淩曼舞憋屈忍讓了一生,如今好不容易燃起了鬥志,早已不再是以前的她,心裡怒火熊熊燃燒,李月禅的指甲陷進她的肌膚裡,疼得她難以忍受,而她的話,也讓淩曼舞無法再忍下去,轉頭看着自己被掐的位置,冷眼瞪着李月禅,李月禅小計謀被發現,讪讪的松開手,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抱歉,嫂嫂,一時激動,沒有注意。
”
“李月禅,你的禮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什麼叫懷疑我生的孩子不是蘇府的,和離是要與外面的人一家三口團聚?
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句話與我說清楚,我便與你沒完。
”
淩曼舞一手掐着淩兮顔,一手猛的掐向李月禅,力氣大得她們兩人的呼吸迅速的急促難受起來,李月禅這一輩子雖然嚣張跋扈,但日子卻算是過得好的,這下被淩曼舞這般對待,早已怒得要發了狂,可淩曼舞拖着虛弱的身子,也比她們力氣大,她們兩個吓得不行,從未想過淩曼舞也有一天會反抗。
“說啊,我的孩子是誰的種?
我外面的男人又是誰?
從嫁進蘇府,自淩兮顔……我的妹妹出現,我什麼時候出過蘇府?
我院子裡又什麼時候有過男子?
就連下人都隻有三四個,都是女子之身,你倒是把人給我找出來。
”
“救命……救命啊……”
李月禅慌得直晃手,與淩兮顔兩人不約而同的喊起了救命,李月禅握緊了拳頭,一拳一拳擊在淩曼舞的胳膊上,淩曼舞将她推了出去,李月禅摔下去的時候,拼命的捂着脖子呼吸,心底卻是冷笑和得意起來,不過是一隻紙老虎,還以為她真敢殺人呢。
不過是掙紮一下,她就把自己給放了,哈哈……就算不能明着算計她們什麼,看着她們窩裡鬥,也是不錯的,否則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上來勸勸,大家根本不想幫淩曼舞解圍。
至遠一直在努力,每日讀書到深夜,明年肯定能考中的。
明年的恩考與科考是不同的,科考每三年舉行一次,恩考卻是隻有在挑選太子的時候,才破例開考的制度,隻有官宦世家的公子才可以參加。
所以很多的官家公子,科考上拼命,恩考上更加要拼命。
淩曼舞冷眼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胸口隻覺有一口血要吐出來,李月禅這個人一輩子都見不得别人過得好,更見不得别人比她好,還記得李月禅初嫁進蘇府之時,她對李月禅也是百般的照顧和幫助,可李月禅為了能去一個宴會上顯擺自己的身家富貴,非要她多出七百兩銀子的公用,為她做衣裳,她那時候才掌家不久,并沒有同意,但轉身淩曼舞就吩咐了下去,用自己的貼已銀子,去為李月禅打造衣裳。
誰知李月禅心中恨恨,轉身就去了蘇老夫人的院子告她的狀,說淩曼舞克扣了她的用度,又哭又鬧的,害得淩曼舞裡外不是人,賠了銀子又賠了衣裳。
後來李月禅發現淩曼舞根本就是一個軟柿子,不斷的捏着她,淩曼舞一直忍讓。
隻是忍讓和善意并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果,隻是讓李月禅變本加厲,越發的不可收拾,現在連她的女兒和兒子也與她的性格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不記恩的負義之人。
“姐姐,求你饒了我,這麼多年我早就知道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隻求你饒了我一條賤命。
”
淩兮顔見李月禅脫險,嬌聲言語,眼睛卻看向丞相,淚水肆虐,語氣顫抖而又隐含着無數的驚恐,聽進蘇丞相的耳朵裡,那藥物的作用令他整個人的情緒又爆躁了起來,起身上前,一把掀開淩曼舞的胳膊,淩曼舞虛弱的身子往後疾退,踉跄不穩間,狠狠的砸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母親……”
蘇璃凄厲的聲音響起,身影撲向了昏死過去的淩曼舞,把住她的脈門時,手被淩曼舞悄悄的勾了勾,蘇璃知道母親假裝昏倒,心裡暗暗放下心,臉上的哀傷和無奈卻是遍布,小招和小寶、陳媽媽急忙上前,三人抱起淩曼舞,迅速将她轉移。
蘇璃似乎是傷心欲絕,眼底的怒意怎麼壓都壓不住,她擡頭狠戾的直視進淩兮顔和蘇丞相的眼睛裡,驚得他們兩個齊齊背脊發寒,不等淩兮顔息事甯人,蘇璃顫着嗓音轉頭對流影驚喊。
“去請王爺來,将絕王爺和瀞王爺都請了來,若是王爺不來,我現在就帶着母親進宮去求一道和離書,這日子根本沒法過了。
”
“幹什麼要去請王爺,王爺他們才走不久,又去請他們,這成何體統。
”
淩兮顔第一時間上前阻止蘇璃的語言,并且親自扶住蘇璃,用又溫柔又心疼的語氣與她說話。
“好孩子,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情,咱們都能關起門來解決,若是請了王爺過來,豈不是讓王爺看咱們丞相府的笑話。
”
蘇璃順勢起了身,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請王爺過來,不過是要逼着老夫人作主而已。
隻要是無關于老夫人自己的利益,無關于蘇府的利益的,她一概都是不怎麼理會的,哪怕是失去了人命,她也無動于衷。
這不,
老夫人見蘇璃情緒激動,要去請王爺過來,起先隻是冷哼了一聲,覺得蘇璃現在這種分量,還不足以讓絕王、瀞王都為她作主,可是轉念一想,她已經是禦封的郡公主,說不定王爺當真會賣這個面子的。
一道沉沉的咳嗽傳來,老夫人冷眼掃了全場,怒道。
“都坐下!
”
淩兮顔見老夫人出面,心裡一喜,急忙扶着蘇璃坐下,随後又回到蘇丞相的身旁,輕撫着他的背勸。
“老爺,别激動,什麼事都可以說清楚的,您先坐着,這段時間宮裡忙,府裡也忙的,别壞了身子,不值當!
”
蘇丞相對她的體貼溫柔很是滿意,轉身緩緩坐下,老夫人蹙眉神情威嚴,蘇丞相側身面對着母親,老夫人才問他。
“你在哪裡聽來的謠言,說孩子不是你的?
你可确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