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父皇的命!
”
絕王倒是并沒有異議,反正繞到萊洲去,也不過是多走三四天的路程。
一提起韓洲,皇帝就有些咬牙切齒,心中五味雜陳。
先皇在世的時候,就想收回韓洲,但韓洲重兵把守,擁兵自重,他們根本沒有辦法。
如今韓府國公故意失了好幾座城池,還裝模作樣發了急報回朝,要求朝中撥銀兩與他們,以保他們能夠正常抗戰。
皇帝已回了折子,銀兩、物資由朝中派人送出去,送到韓洲。
實際上便是絕王領兵出發至韓洲。
瀞王和齊王很少說話,兩人的劍眉都微蹙着,他們在衡量,如果絕王去了,勝算是幾分。
敗了,要如何?
勝了,又該如何?
待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之後,蘇璃便起身告辭,騎快馬回府,其他人則留在宮裡與皇上繼續商議。
一路上,她都知道,有個人在跟蹤自己,是個陌生人,她應該沒有見過。
懶得理他,蘇璃一路飛奔,安然回到蘇府。
蘇丞相召她進了書房,問她進宮的事由,蘇璃将事情,一一禀了父親,蘇丞相聽着倒是吓了一跳。
若不是一環查一環,差點沒有發現絕王被人算計,一旦成功,很可能就是宮變。
蘇璃在天黑前,将所有的暗衛都召了回來,聽他們一一禀報自己監視的動向。
曲府暫時風平浪靜,玉壺受到了重創,每日飲酒,不做他想。
瀞王中毒需要休養。
皇後得罪了太後,被太後盯着,也不敢做什麼,太後丢了臉,自然一天到晚面對着的都是佛堂。
看起來,朝堂之中,隻有皇上,是最為春風得意的。
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在進行,蘇璃讓他們各自離開,去看了木香,見她氣色很好,蘇璃放下心來,才回到廂房窩進燙燙的熱水裡,趴着閉上了雙眸。
腦海裡浮現先前在宮中時,大家的臉,瀞王的臉色,有些奇怪。
他與蒼王一直是有聯系的,所以蒼王的人在京城裡如此的來去自如,是因為瀞王嗎?
如果他聯合蒼王布陣,想要殺掉絕王,那他允諾蒼王的好處,又是什麼?
如今陣法被毀,蒼王受挫,蘇璃嘩啦站了起來,讓青霞進來,告訴了她幾句話,青霞轉身出去。
不消半個時辰,京城裡的人便知道,未來的瀞王妃毀了一個陣法,救了絕王爺,而且那陣法,很有可能是瀞王爺告訴瀞王妃的。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由不得蒼王的人不懷疑瀞王想要過河拆橋。
而且他們留在京城裡的人全都被殺得幹幹淨淨,說沒有内鬼,誰信啊。
隻要蒼王和瀞王翻了臉,那他的助力就又少了一個。
木香拖着虛弱的身體走了進來,見到小姐在發呆,急忙上前探了探水溫。
“小姐,奴婢明日跟小姐一起動身。
”
沒有人侍候,小姐怎麼受得了,更何況路途遙遠,她不放心。
“不行,你身子還未好,而且母親那邊也需要人盯着,我武功如此的高,你還擔心我會有事,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跟我在一起,是我的累贅,你會拖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