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徽瀾國布置的陣法,皇上怒得摔了好幾個杯盞。
如此說來,官家的嫡小姐突然間暴斃,原本事情不會這般嚴重,但因為那個陣法的影響,令影響擴大了好幾倍,所以連續死了六人。
那幾位官員跪在皇上的面前哭訴,說自己的女兒死得何其冤枉,為何事情偏偏要發生在他們的身上,而不是别人。
皇上聽得心煩氣燥,國師擡手,便有人将六道折子,扔到了他們的面前。
六位大人撿起來,打開一看,頓時臉色煞白,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每一道折子的後面都用朱筆批示着二個字,報應!
他們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一旦發生這種跟氣運有關的事情,第一就報應到了他們的身上。
打發了這六位大人,皇上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眼神落在蘇璃的身上。
心裡覺得這蘇璃當真是貴女,動不得的,若是她堅持要與瀞王解除婚約的話,他還得将她許配給另一個兒子。
如此一來,豈不是讓百姓笑話。
故而皇上思來想去,覺得退婚并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瀞王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就連走路的步伐,都輕了一些,蘇璃知道,他中了毒,而且是在沈玉瑩的床上中的毒。
那就說明,他昨晚是準備去沈玉瑩的廂房歇息,卻代替沈玉瑩中毒。
太醫弄了整整一夜,才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但要康複,還需要一些時日,至少他的傷口,痛得跟針紮一樣。
可身旁不遠處的蘇璃,卻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對他不聞不問,這讓瀞王的胸膛起起伏伏起來,袖中的長拳緊緊握着,似乎是因為蘇璃,似乎又是因為别的。
看向蘇璃時,眼底閃過一絲什麼。
“護脈龍子若是變成傀儡,直攻皇宮,便是死罪,如此一來,燕雲的國運自然不穩。
”
皇上的眼神落在身後的帝國圖上,燕雲有一處是和徽瀾接壤的,那個地方叫萊洲。
萊洲和郡陽是以一條河分界,而那條河的上遊是屬于燕雲,下遊則是屬于徽瀾。
郡陽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将河的上遊據為已有,無奈萊洲的水軍十分厲害。
“皇上,不如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
“做得太明顯,也落人話柄。
”
皇上倒是并沒有說不同意,隻是覺得明目張膽,是不是過于嚣張了一些。
蘇璃聽着,走到帝國圖前,仔細的看着,指着其中一個點笑了笑。
“這兒有一處幹涸了幾十年的地方,它在很多年前,應該是一片很大的湖泊,如果我們将水引進湖泊裡,減少河流裡的水流,想必郡陽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待到事情發生,再解救也不遲。
”
“到時候就說河底有暗河,水全部從暗河裡跑了,我們并不知情。
”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
皇上笑了起來,陰人的事情,他最喜歡做了,更何況還是這種要傷他國運的賤人。
如此一想,皇上的眼神便落在絕王爺的臉上。
“絕兒去往韓洲之時,可以繞到萊洲去,一并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