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沒有嗎?
”陸辭秋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一臉的懷疑。
燕千絕拒絕再跟她說話,沒有就是沒有,侍妾是個什麼玩意?
他為什麼要有那種東西?
陸辭秋見他不說話了,臉色也很難看,又不要命地問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身邊沒有個女人,那生理需求是怎麼解決的?
”
燕千絕真想掐死這女的!
“你把嘴閉上,沒有人拿你當啞巴。
”
遠遠跟在後頭的霜華也是這麼想的。
小姐你快閉嘴吧!
我都快聽不下去了。
修染也特别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陸辭秋卻不以為意,“我為什麼要閉嘴?
就聊天呗!
要不然咱倆這麼不尴不尬地走着,不無聊嗎?
再說,我是個大夫,什麼大風大浪大場面我沒見過,就是上次給你治傷我也是把你脫了的。
”
“閉嘴!
”燕千絕手都擡起來了。
這死丫頭,欠揍啊!
“呵呵。
”陸辭秋不要命地笑着,“你是不是害臊了?
臉都紅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這人臉皮太薄,沒意思。
”
她想停了這個話題,他卻突然有了新的關注點:“你見過誰臉皮厚?
還有,陸二小姐,你所謂的大風大浪大場面,究竟指什麼?
本王若沒記錯的話,你自己說過,你這醫人的手藝是在你母親出事之後才撿起來的,從前可沒聽說過陸家二小姐是位神醫。
”
陸辭秋尴尬了,說漏嘴了。
“我就随便那麼一說,你别太較真兒。
”她擺擺手,不再多嘴了。
燕千絕輕哼一聲,也不同她繼續計較,隻告訴她:“今日羊肉館門口,你與右相家那位小姐起争執的事,本王會替你平了。
”
陸辭秋撇撇嘴,“何止是起争執,我把她給踹了。
本來我也想讓你行使一下未婚夫的職責,替我把這事兒給平了。
但後來修染提醒了我,既然那右相家的小姐患有重病,那以我如今能治好十一殿下的醫名,可能就用不着你替我平事了。
不出意外的話,右相家應該很快就會登門求醫。
”
他低頭看她:“給她治病?
”說完又回頭瞪了一眼修染。
修染被瞪得心慌慌的,他覺得他肯定是多說話了。
陸辭秋琢磨着給右相家小姐治病的事,琢磨了一會兒就說:“給不給她治病,還得看她家裡人的态度如何。
還有,讓我出手醫治,右相家也必須得拿出點誠意來。
”
“别忘了,今日之事是他們家有錯在先。
”他提醒她。
她笑嘻嘻地點頭,“放心吧!
我這麼記仇的人,怎麼可能把這茬兒忘了。
倒是你,我怎麼瞅着你有些失落呢?
是不是沒有得到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沒事沒事,馮家的事還沒完呢!
我今兒把靖國夫人給氣跑了,我估摸着馮家不會再主動上門,但宮裡那位孝謹皇貴妃一定會找我的麻煩。
我暫時沒想好如何拿捏那位皇貴妃,而且最主要的是,太子是她兒子,我把人家兒子打成那樣,她到現在也沒有反應,這事兒絕不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我琢磨着,她可能是在蓄力,想給我憋個大招兒。
如果到時候我應接不暇,你再拉我一把。
”
他點頭,“好。
”伸手推門,書房到了。
霜華又被攔了下來。
她問修染:“又是一個不讓女人進的地方?
”
修染說:“不隻女人,男人輕易也沒誰能進。
”
霜華就把手裡的一個小盒子遞給修染,“那你給送進去吧,我家小姐可能忘了,這是給十一殿下帶的吃的。
”
修染很高興,“王妃知道給殿下帶吃的,說明王妃心裡有殿下,這是好事。
”
霜華卻不這麼想,畢竟從哪也沒看出來她家小姐心裡有十一殿下。
燕千絕的書房很大,外間寫字藏書,裡間是個卧室。
陸辭秋不見外地走了一圈,然後就問他:“你平時除了星輝閣,也睡這兒?
”
燕千絕沒理會,隻管低頭看着修染送進來的東西。
陸辭秋就給他介紹:“這種東西叫做巧克力,算是我對你的又一項投誠吧!
你打仗時帶上一些,關鍵時刻能夠補充體力。
挺好吃的,你嘗嘗。
”
燕千絕卻不敢嘗。
黑乎乎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物,這東西能吃?
她嫌棄他過于謹慎,伸手掰了一塊兒巧克力就往他嘴裡塞。
他下意識地張開嘴吃了進去,卻異常吃驚自己何故對這小姑娘的投喂如此不警惕。
從小到大,除了江皇後以外,他從未吃過任何人喂的食物,甚至很抗拒被人投喂這種事情。
卻為何陸辭秋的投喂他一點也不抗拒?
小姑娘喂他東西時,小手碰到他的嘴唇,他現在感覺腦子有點麻,可再看這小姑娘,卻發現人家跟沒事人一樣,正張着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問他:“怎麼樣,好吃嗎?
”
好吃嗎?
他也不知道,他隻想着她喂了他吃的,小手還碰到了他的唇,都沒顧得上嘗味道呢,嘴裡的東西就已經化了。
他實話實說:“不知道,化了。
”
陸辭秋連連自責,“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忘了告訴你這東西遇熱是會融化的。
沒事,咱們再嘗一塊兒。
”說着話她就又要去掰。
這一次被他攔了下來,冷冰冰地說了句:“本王自己來。
”
小姑娘撇撇嘴,“切!
矯情。
”
他不管什麼矯不矯情的,隻知不能再讓這小姑娘胡來。
于是自己掰了一塊兒巧克力放到嘴裡,半晌,點了點頭,“甜,還微苦,味道很奇怪,初嘗會覺得不習慣,細品就很不錯。
你說這東西可以補充體力?
”
“對。
”陸辭秋認真地點頭,“裡頭具體的成分我說了你也聽不懂,你隻當它是我獨家制作出來的一種補藥吧!
回頭我多給你拿一些,你可以給你的将士們發一發,不管是上陣殺敵還是平日裡當零嘴,都是很不錯的。
而且你放心,沒有是藥三分毒一說,這東西不傷身體,如果不怕吃太多甜食牙疼的話,就想吃多少吃多少。
”
燕千絕對此十分受用,将小盒子放到桌上,沖着她點了點頭,“如此,便多謝你了。
”
陸辭秋擺擺手,“要真謝我,就趕緊開始起草契約書吧!
把契約拟好,咱們分别按個手印,從此也算是有個正式的名分了。
”
他挑挑眉。
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