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将軍來了!
”
“快看!
慕将軍過來了!
”
文佩此番也顧不上糾結自己頭上佩戴着的發飾之類的問題,忙趴在了窗戶邊看了過去。
隻見身着玄色铠甲的數萬慕家軍像是潮水一樣緩緩漫了過來,帶着陣陣的蕭殺之氣。
為首的少年将軍,穿着銀色铠甲,将軍盔上的赤色璎珞迎着正午的光,熠熠生輝。
他容貌俊美至極,俊眉斜飛入鬓,一雙鳳眸染着清冷霜色,偏偏就那麼擡頭微微一笑,端得帶了幾分邪魅傲嬌。
是的,他有傲嬌的資本!
他的戰功可不是躺在祖宗的功勞薄上得來的,而是自己一刀一劍殺出來的。
他出身名門,家世煊赫,戰功卓著,甚至都趕得上濟北王的名頭。
關鍵還長的俊美,簡直是不給大周其他男子活路。
文佩死死盯着騎在馬背上的那個張揚至極的男人,這和她一慣對于男人的認知大相徑庭。
她曾經在姑蘇城居住的時候,也見過很多青年才俊找他父親請教文章。
但都是那種文雅俊秀的人,不小心撞見了,也會和她客客氣氣的說話,聲音都溫柔得很。
此番再看向馬背上的少年,冷冽,妖冶,帶着蠱惑人心的魅。
文佩一時間呼吸都有些困難,這就是她的夫君嗎?
父親幫她定的親事?
慕城騎着馬行過來的時候,四周女子頓時傳來一陣陣的尖叫聲,場面甚是熱鬧。
文佩身邊的魏語蘭也看得癡了,可下面行過來的少年有多麼優秀,她的一顆心便是有多痛。
那本該是她的夫君,如今卻是便宜了文佩這個女人。
“快,将你頭上的花兒丢下去!
”
魏語蘭眼見着慕城行了過來,忙低聲提醒文佩。
文佩微微一愣,低聲道“這……不妥吧?
”
“我是她的未婚妻子,當衆做這種事,倒是顯得輕浮了,讓他難堪該如何是好?
”
魏語蘭眸色一閃笑道“哪裡有那麼多規矩?
我瞧得出來你對你的這個未婚夫分外的滿意。
”
“此番丢個花兒給他,怕是他喜歡還來不及呢,況且慕将軍可不似那些古闆之人,就喜歡這種小情調。
”
“還是算了吧,不妥得很,父親知道了怕是不高興。
”
文佩是姑蘇文家培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當真做不出這種浮浪的舉動來。
她忙轉身疾步要走,不想魏語蘭突然出手直接将她頭發上的紅色芙蓉摘了下來,朝着下面的慕城丢了過去。
文佩驚呼了一聲忙折返到了窗邊,正好對上了慕城微微擡起來的臉。
她張了張嘴,臉色變得赤紅。
四周的那些女子們哪裡不曉得文佩,在慕城回來之前,關乎文家大小姐和慕家嫡長子的親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
人人都說文家大小姐溫柔賢淑,哪裡想到竟是如此浮浪,雖然是她的未婚夫君可别的女子丢花和她文家大小姐丢花,那性質截然不同。
況且如今得知慕城已經定了親,但凡是個要臉的都不會給慕城身上丢花的,故而剛才慕城過來的時候,隻聽到了女子們的驚呼聲,尚未有人真的厚着臉皮去調戲這位少年将軍。
可不想慕城居然被自己的未婚妻調戲了。
“誰說文家女子溫柔賢淑,知書達禮?
怎麼行為和花船上的那些花娘們一樣不要臉?
”
“是啊,是啊,文家什麼時候出了此種貨色?
”
“據說文大人是讀書人的楷模,這就是文家的家教嗎?
”
慕城方才竟是被樓上丢下來的芙蓉花砸了,他忙擡眸看去,卻看到窗戶邊的那個容貌清秀至極的女子。
就像是夜空裡的一彎新月,蓮池裡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苞,那般的脫俗雅緻,不禁心頭微微觸動,滿是好感。
京城裡何時有這般美麗清雅的女子,倒像是剛來京城的,之前他也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見過不少貴族佳麗,都及不上這個女子的一分半點。
正當他想要派人打聽打聽這個女子的來曆,不想四周密密麻麻的議論聲襲來。
慕城頓時覺得有些怪怪的,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子?
可這行為實在是大膽至極,他心頭多多少少有些不喜,此番再看向手中捏着的赤色芙蓉花,分外的刺眼。
她原來喜歡紅色?
當真是難看。
慕城眉眼間掠過一抹厭惡,将手中的花嫌棄的丢到了地面上,馬蹄踩過碾碎了,混進了髒污的塵土中。
他眼裡的厭惡狠狠刺痛了文佩,文佩隻覺得眼睛火辣辣的難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不曾想第一面,他便是這般厭棄自己。
文佩跌跌撞撞轉過身朝着包廂的門口行去,魏語蘭眼底掠過一抹快意。
她忙搶上一步死死抓着文佩的手,急紅了眼。
“文佩,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
“我當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我也是想幫幫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