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慕瑾瑜臉色有些僵硬地接話道:“急什麼,阿潼肯定不止生這麼一個,你等着給她下一個孩子做義母不就好了。
”
“這麼說來,我還是有做義母的機會了?
那就好,這第一個就讓給左公子吧!
”席夢涵當即大度地一揮手,十分“闊氣”地把第一的位子讓了出去。
慕瑾瑜見狀,這才稍稍緩和了臉色,恢複了幾分笑意。
“多謝席小姐。
”左熙言亦是含笑拱手,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跟席夢涵争起了義父母的位子,不過既然席夢涵願意相讓,他自然是高興地接下。
一旁的夏洛潼卻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這倒是都替我和孩子做主了,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可還沒說要生第二胎呢。
”
“一個多孤單?
兩個多少有個伴,就遂了他們的願吧。
”武澤辰在旁突然開腔,瞧着神色淡定,但眸中卻帶着笑意。
“少來!
我看是遂你的願吧!
”
夏洛潼睨了武澤辰一眼,但卻沒有拒絕的意思,武澤辰如何不知?
當即就露了笑,若不是顧及着還有其他人在,隻怕是早已将她給擁進了懷裡。
“多謝夫人!
夫人辛苦了!
”
對于武澤辰順杆子往上爬的行為,夏洛潼隻能無奈地表示接受,她倒是不介意,隻是她也沒生過孩子,多少有些擔心罷了。
一旁的左熙言看着他們二人親昵融洽的模樣,以及武澤辰這幅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的溫柔,雖然不免心中酸澀,但多少也放心了許多。
起碼安親王真的很在乎夏洛潼,而且夏洛潼看起來也很幸福,這便足夠了……
用過午膳之後,席夢涵将夏洛潼拉到了一旁說悄悄話。
“昨日我問過爹了,他說當年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南疆聖教不知出了什麼情況,長老和護法撤換了不少人,聖女更是突然就死了,之後聖女之位空懸了好幾年才有人頂上。
”席夢涵把打聽來的情況逐一告訴了夏洛潼。
“那南疆聖教不好混進去,所以我爹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聖女死得很突然,而且還很年輕,不到二十的年紀,剛當上聖女沒幾年,所以那南疆聖教根本還沒開始培養下一任聖女呢。
”
“這麼說來,師兄說的情況可能是真的了?
”夏洛潼托着下巴點了點頭。
其實若是真的,自然是最好了,她也不希望慕岱真是那等負心薄情之人,對孔憶夢而言反而是件殘忍的事。
“應該是真的,你等伍叔查查情況再做決定吧,以伍叔的人脈,即便事情過去得有些久了,他應該也能查出些消息來的。
”席夢涵拍了拍夏洛潼的肩膀,讓她不用糾結,隻要等伍永元的消息才傳回,就可以做出決定了。
夏洛潼點點頭,不再提此事。
衆人又坐着聊了一會兒,見夏洛潼有些精力不濟,武澤辰便提前帶着她回了安親王府。
夏洛潼如今有孕在身,精神頭不如以前足,中午都得休息好一會兒才行,而且肩上傷勢未愈,她也不方便練琴,所以今日隻是過去看看樂老先生,讓他安安心。
待馬車到達王府的時候,夏洛潼早已在武澤辰的懷中睡熟了。
武澤辰輕撫她的面頰,凝視半晌,并未将她叫醒,而後将她抱起,一路走回了主屋。
剛将夏洛潼安頓好,就聽竹萱前來禀報,說是夏芷露遞來了拜帖,說是想來探望夏洛潼。
夏芷露能有這好心?
自然是來打探情況,同時揣着些龌龊心思的,武澤辰對其厭惡至極,根本沒心思理會,直接就讓竹萱回絕了。
一轉身,他便恢複了溫柔淺笑,褪去衣物上了床榻,将夏洛潼小心地擁入懷中,陪着她一同休息,隻是那雙眼眸卻始終未曾閉上,而是一直靜靜地看着懷中人兒的面容……
次日,武澤辰下朝回來後,便與夏洛潼說起了今日發生的一件事,楊家人果然發難了。
早朝之上,楊老大人直接參了何老大人和徐大人一本,說他們縱女為惡,陷害幼子楊宏安,以至于楊宏安于除夕宮宴那日丢了官職。
除夕宮宴那日的事,原本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被楊老大人這麼當朝捅出來,頓時所有人都知道了。
此前衆人還在疑惑,楊宏安為何會突然被革職受罰,但想到平日裡楊宏安的荒唐模樣,便又覺得許是宮宴之時沖撞了某位貴人所緻,沒想到這裡頭竟然還有内情。
那日的事情,其實是跟夏洛潼有關的,畢竟何靜瑤和徐采蝶原本是想要陷害夏洛潼的,隻是沒想到最後夏洛潼沒害成,隻坑到了個楊宏安。
那日之事,楊老大人早已經查清楚了,隻是他并不想得罪安親王,所以并未提及半句有關安親王妃的事。
楊老大人隻說是徐采蝶和何靜瑤兩個女人想要加入楊家,所以才使出的手段,隻是這兩個女人沒想到對方都出手了,結果便出了差錯,最後讓楊宏安倒了黴。
楊老大人突然爆出這麼一件事,朝堂之上的衆人自然是大感意外,不過卻又覺得楊老大人為幼子讨回公道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為楊老大人寵溺幼子楊宏安之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楊宏安若真是吃了這麼大的悶虧,楊老大人又怎麼可能坐得住?
隻是這說辭,皇上卻是不信的,因為他心裡頭有數,這事必定跟安親王妃有關,很可能原本徐采蝶與何靜瑤要害的,其實就是安親王妃,隻是不知道安親王妃怎麼避開了。
聯想到當日安親王妃突然出現,皇上隻覺得真相定是如此,但楊老大人咬死了這點不松口,半點不往安親王妃身上扯,他也沒了法子。
不過若要說不信,何家人和徐家人自然也是不信的,甚至是第一個跳出來反駁的。
畢竟他們兩家的女兒接連出了這麼一檔事,本就已經吃了大虧,對楊家做出了補償,結果現在竟然還牽扯出了這麼一件事來,他們如何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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