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清皺了皺眉,心下有些煩悶:“辦法總會有的,咱們再想想。
你試試看能不能先讓她們幫你接近左熙言和柳子墨,畢竟我們可是将她們帶進王府了,也算是有出力的,總不能一直是我們在白做工吧?
”
“我盡力試試吧。
”武清清心裡也沒底,但想想自家哥哥說得也沒錯,她們又不是沒出力,見不着武澤辰的人,他們也沒有辦法。
“說起來,剛才那女人是不是跟你說了當年母妃和父王之間的事?
”武正清忽然想起此事,皺眉問起情況,“具體是什麼情況?
剛才聽下人回禀,說當年母妃是靠着對父王下藥,這才爬上了父王的床,并且懷上了我們兄妹二人?
”
那下人回話的時候說得不甚清楚,除了有害怕的原因外,還因為離得有些遠,所以聽得不是很具體。
被武正清這麼一提醒,武清清也想起了此事,便把這事詳細說給了武正清知曉。
至于這事的真僞,其實兄妹二人心裡頭都有數,知道這事多半就是真的了,因為這确實像是徐側太妃能做得出來的事。
而且他們兄妹二人已經不知多少次聽說過當年的事了,說是父王根本不想迎娶側妃,是皇上下旨賜婚才不得不迎徐側太妃進門的。
而徐側太妃進門後就一直受到冷落,被單獨安排在了這西院之中,雖說日子過得富貴,但父王卻根本不往這來。
經過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後,兄妹二人又覺得沒什麼了,畢竟在他們看來,隻要能成功,什麼手段都不是重點。
隻是這事卻不能傳出去,否則丢臉的可就是他們兄妹二人了,所以早在剛才他們就已經各自吩咐了下去,讓知道這事的下人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們這邊倒是好說,就是不知道瑞榮縣主那邊會不會傳出去。
”武清清不由得咬了咬唇,不免有些擔心。
“應該不會,就瑞榮縣主那副高傲得誰都不樂意搭理的模樣,應該不會主動把這事告訴别人。
”武正清并不太擔心此事,倒是說起了自己的想法,“按照夏洛潼那女人的說法,母妃應該是得手了兩次,結果兩次都懷上了,并且生下了我們兄妹二人,如此好生養,你若是能遺傳了母妃這點,到時候隻要能成事,不管是他們二人中的哪一個,說不定就能一舉懷上!
”
武清清聽了不由得一愣,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會想到這一點,臉上不由得一紅,但卻緊接着升起一抹喜色。
她點點頭贊同道:“沒錯,若是能懷上,那就一定能進府上位了,那二位可都沒有子嗣,我若是懷上了,那便是頭一胎,我就不信他們能狠心不要!
”
武清清越想越是容光煥發,甚至祈禱起自己一定要像徐側太妃一樣好生養才是,這樣她成功的機會可就更大了!
就在他們兄妹二人惦記着如何能夠成功爬上京城雙傑的床之時,夏洛潼已經抵達了浮光居,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浮光居見到已是好些日子沒見着的人……
左熙言看着含笑踏入屋中,一如往常那般好似時刻散發着微光的人兒,腦中有片刻的愣神,眼底那濃烈得化不開的深情在瞬間湧現,幾乎要将他完全吞噬……
還好,她沒事。
還好,她回來了。
就算不能攜手白頭到老,但他卻仍舊奢望能在距離她最近的地方,默默地陪伴她到老……
在她失蹤的那段日子裡,是他這輩子最煎熬的時候,他從未如此恐慌害怕過她的消失……
他發瘋似的尋找,卻接連數日杳無音信,好不容易得知了她的方位,卻又在下一刻得知她獨自離開,失去了蹤迹……
人生第一次,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若是自己能擁有強大的實力,那便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她,護她安全,更不會讓柳子墨先找了過去,還把人給弄丢了,他甚至懷疑她的獨自離去,會不會跟柳子墨有關,因為他知道當時柳映雪也在場……
若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果斷坦誠自己對她的感情,而不是瞻前顧後猶豫不決,說不定現在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左熙言一直都很清楚,夏洛潼對自己是不一樣的,她很重視跟自己的情誼,可最後,這份情誼最終還是變成了單純的友情,無法再進一步……
然而現在再後悔已是無用,左熙言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可他卻又放不下,便隻能靜靜地守着,靜靜地看着……
在夏洛潼将目光轉向自己的瞬間,左熙言将眼底的感情盡數收斂,恢複了往日裡的溫柔淺笑。
他毫不遲疑地起身迎了上去,在夏洛潼的面前站定,眸光直直看進她的眼底,認真地說道:“你終于回來了,我真的很擔心。
”
擔心到一天都等不下去,得知她今日要到浮光居來,便早早等候在此,隻為了能見她一面,确定她一切安好。
“熙言,我回來了。
”夏洛潼揚起燦爛的笑容回應。
其實她也很意外,竟然會在浮光居裡遇到左熙言,不過她本就打算明日去左熙言的玉笙閣與他見面報個平安的,她知道左熙言一定也為了自己的事情擔心不已。
隻是她也沒想到,左熙言會先一步到浮光居來等着自己。
“你是特地到師父這來找我的?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這實在太巧。
左熙言也不遮掩,直截了當地點頭應下:“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聽說你受傷了?
”
他的目光在夏洛潼周身搜尋了一遍,卻沒看出什麼異樣,不由得眉頭緊皺,眼底染上擔憂之色。
此前當他趕到那處農戶家中的時候,武澤辰的人手和柳子墨的人手都已經撤離,夏洛潼也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些沾染了血迹的衣物。
他詢問了那戶人家後得知,當時的夏洛潼和武澤辰二人都受了傷,雖說夏洛潼看起來傷勢較輕一些,但仍是渾身血迹,着實有些吓着那戶人家了。
得知夏洛潼受傷獨自離開後,他更是惶恐不安了許久,将她所有可能走過的路線都找了一遍,仍是沒有半點關于她的蹤迹,直到後來得知了她和武澤辰回京的消息,這才放下心來,又着急地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