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萱這麼一提起,衆人頓時想起來了,這位安親王妃可是受了傷的,這事并不是什麼秘密,夏府作為娘家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結果今日因着不能進門就鬧得如此難看,可當真是一點都不像是關心安親王妃的樣子。
“就是因為姐姐受了傷,我才特地過來探望,又怎麼能說是鬧事呢?
!
”夏芷露咬咬牙,避重就輕地說道。
然而此時她已經忍不住想要逃跑了,周遭衆人看向她的目光,讓她無比後悔今日的舉動,卻也越發恨上了夏洛潼。
竹萱諷刺一笑,也不說話,就這麼環顧了一圈早已被圍觀人群堵死的王府大門前的街道,神色間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讓夏芷露當場就漲紅了臉。
這樣的陣仗,說不是鬧事,可沒人信!
“夏二小姐請回吧,這樣的關心還是免了,王妃解毒不久,身子還未大好,如今又有傷在身,可别又被氣病了。
”竹萱說罷,直接轉身欲走,忽然又頓住腳步,回頭淡聲說道,“夏二小姐下次還是先遞上拜帖得好,若是再這麼堵着王府的大門,王爺可就要叫衙門來人了。
”
竹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打算再跟夏芷露糾纏,直接回了王府之内。
王府大門重新關上,隻留下四名冷面侍衛靜靜站立,雖然未見什麼動作,卻顯然是在防備着夏芷露,好似她會不管不顧地強闖一般。
夏芷露沒想到自己今日到安親王府來,不僅連安親王的面都沒見着,更是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甚至還把一些陳年舊事給抖了出來!
雖說未必人人都會信了竹萱剛才的話,但這些消息卻難保不會傳開,到時候抹黑的可是整個夏府的臉面!
夏芷露低着頭暗自咬牙,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告訴府裡,不僅不能說,還不能承認!
打死都不能認下!
若是被長輩們問起,就說是夏洛潼造的謠!
沒錯!
就這麼辦!
夏芷露打定了主意,當即轉身離開,半點不敢多做停留,實在是圍觀衆人的指指點點和議論聲,讓她難堪至極!
而随着夏芷露離開的,還有飛快傳開的關于剛才發生之事的議論!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夏家和安親王妃之間,竟然還有這麼多事,足以颠覆此前所有人對這兩方人的看法!
如此大的八卦,但凡剛才在現場瞧見的人,扭頭就找親朋好友說去了。
而竹萱回到韶光閣後,直接就奔着主屋去了,把剛才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禀報給了夏洛潼。
夏洛潼聽後,二話不說就誇了竹萱一通,竹萱果然了解她。
一旁的武澤辰則是開口道:“既然此事已經透露出去,不如趁此機會引導言論,把今日的這些情況徹底傳開,同時也防備夏家或是其他有心人的惡意引導。
”
夏洛潼想到此前那些不停傳自己謠言的幕後之人,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這次的機會合适,那就此傳開正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防止别人曲解今日的消息。
讓夏家人逍遙了這麼久,局已布下,是時候可以開始動手了。
不知夏家衆人,是否已經準備好承受自己的複仇了?
至于引導言論這事,夏洛潼沒再拒絕武澤辰的幫助,兩人聯手行動,夏洛潼不僅吩咐了伍永元,還讓連舟及烏衣族的人也出動了,争取在其他幾方勢力反應過來直接,迅速把消息擴散開,占得先機。
如此一來,那些勢力就算再想做什麼手腳,效果也不大了。
将此事傳令下去之後,夏洛潼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露出一抹輕笑:“瞧着夏芷露還有閑心來我們王府門口鬧騰,看來是還不知道她爹夏志河與孫嬌蘭之間的事了。
”
早在二月二龍船祈福之前,孫嬌蘭就已經跟了夏志河,這段時日裡,這二人可着實是好一副濃情蜜意,癡纏到舍不得分開的樣子。
關于這事,夏洛潼還是昨日聽伍曼英提了幾句,具體的情況還沒細問,此時想起這事,她便有些好奇了。
夏洛潼當即吩咐竹萱道:“問問曼英知不知道那孫嬌蘭和夏志河現在的情況,若是她不清楚,就讓她喚了伍叔到王府來。
”
竹萱剛要應聲退下,卻聽武澤辰忽然開了口:“不必了,這事我知道,我同你說吧,原本正打算待會兒同你說。
”
武澤辰一臉邀功的模樣,雖不太明顯,但别說是夏洛潼了,就連一旁的竹萱都瞧出來了!
竹萱差點沒忍住笑,連忙垂頭繃住,她發現如今的王爺越來越有人氣了,以前的王爺總是冰冷得讓人害怕。
瞧着自家王爺的模樣,就知道是想同王妃獨處,竹萱十分有眼力地告退,把空間留給自家的二位主子,退出主屋後還将房門給帶好。
夏洛潼見竹萱離開後,這才笑着對身旁的男人開口:“說吧!
”
武澤辰瞧着夏洛潼那揶揄的模樣也不惱,輕笑着擡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這才說起了之前一直讓人留意的消息。
“夏志河與孫嬌蘭近來如膠似漆,連府門都很少回了,踏進李氏主屋的次數,更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
“你竟然連夏志河去了李氏那屋子幾次都知道?
”夏洛潼又好笑又詫異地看着武澤辰問道。
“還不是為了你。
”武澤辰忍不住又擡手。
若不是為了夏洛潼,他才沒那閑工夫關心夏志河尋了李氏幾回。
“阿辰對我真好。
”夏洛潼當即表揚,給予自家夫君極大的肯定。
武澤辰一聲輕笑,顯然對此很受用,接着繼續說道:“夏志河已經決定要納孫嬌蘭進門了,如無意外,此時應該正在孫家,同孫嬌蘭的父親孫大人商議此事。
”
“而且,孫嬌蘭有可能已經懷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