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着戎裝 第294章 是她背叛了我們
季司雨臉色一變。
就看到少年沖到了她的面前,憑什麼?
她清瘦的身影,被猛地推了出去,撞在牆上,她臉色一白,頓時吃痛。
剛才少年的速度太快了,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等葉言溪揮起的拳頭,快要落在她那張不知死活的臉上的時候。
他忽然停住了,分明他的眼神,是透着好毫不遮掩的怒氣的,恨不得親手撕碎了季司雨的這張臉。
但是就在這一瞬,少年的眼前,卻浮現出來一張冷淡的面容,那少女黑色的長裙,身手卻快的出奇。
“拳頭,永遠不能對準自己人,聽明白了嗎?
”
呵,少年好像就是故意的,随即,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停了下來,收手。
“姐姐,我知道。
”
少年當時在她身邊笑着,高大清瘦的身影,像個高中生似的,雙手插在衛衣口袋裡,笑得像個憨憨。
所以,葉言溪的手勁硬生生的收住了,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中,能聽到他微沉的呼吸聲,似在隐忍着什麼。
季司雨卻勾唇笑起來,看着少年停下來的動作,還有少年克制着的那裹挾着怒氣的拳頭。
她揚起臉,那不怕死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打我啊。
“有本事你就打。
”
“下不了手了嗎?
”
就在葉言溪動作頓在那的時候,忽然,空曠的大樓裡傳來腳步聲,有人到了他們的身前。
“言少爺。
”
葉言溪:“什麼事?
!
”
那名身穿着黑色西裝的管家,隻是恭敬的垂首,随即對着他說道。
“老闆找您過去。
”
聽到這話,少年眼底的戾氣才消失,他收斂了渾身的憤怒氣息。
停在半空的手,拳頭收緊,放了下來,少年聽話的說。
“知道了。
”
這名管家在面前,葉言溪也沒打算打她,而是擡眸,那微紅的唇瓣,笑起來。
“季司雨,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
他陰郁的表情,似乎在暗笑,轉身跟着這名神色恭敬的管家離開前。
他眉眼低垂着,擡起來,朝季司雨看過去的眼神壞極了。
後背撞在牆上,雖然預想中的拳頭沒有落在她的臉上,但是季司雨的表情已經黑了。
但是她回頭,就看到旁邊沉默少言的雲祁,那雙黑眸,就這麼落在她充滿了黑線的臉上。
“怎麼,連你也要說我?
”
季司雨理直氣壯地,仿佛沒覺得她自己有錯,而是看着雲祁,希望他是站着自己這邊的。
雲祁眸色幽深,看了她一會兒後,聽到她的話,隻是抿唇,極低冷的聲音。
“對你不設防,是因為你原本跟我們是一起的,但也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錯。
”
“但你,要殺她?
”
雲祁冷着聲音,很認真的看着她,仿佛隻要她點頭說是,連他垂落在身邊那攥緊的手指,也會變成拳頭,揮到她的面前。
季司雨看到他也這樣,心裡痛:“雲祁,你别忘了,她是怎麼背叛我們的。
”
“可她救過你,救過我。
”
雲祁低聲說,“我們欠她的命。
”
“那我就活該被她背叛嗎?
”
“不是她的說的嗎?
要給我們一個家,能夠讓我們不再像以前,受人欺辱,後來我們有了十四洲,我們站在獨立之上,可結果呢?
”
“她說不要就不要,直接一走就是這麼多年,對我們甩手就不管了,難道你不恨嗎。
”
“她不是說過會守護我們,她自己說的話,她做到了嗎?
”
雲祁冷聲:“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傷她。
”
季司雨心裡不服氣,跟雲祁說着,但是站在她面前的人,隻是認真說了一句。
雲祁看着她:“上次是例外,這一次,是我的錯,沒有看好針劑,讓你動了手腳,沒有下次了。
”
“你!
”季司雨怒聲,結果就看到雲祁冷聲說完這些話,連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她,直接轉身就走了。
雲祁在他們三個人裡面,平時話是最少的,什麼都隻聽,他就去做。
但是現在,連雲祁也要幫她說話嗎?
季司雨不明白,她有什麼錯?
分明是那個人,不要他們的。
另一邊,
禦清園,給沈朝惜喂了顧随州留下來的藥以後,陸雲洲就将一杯熱茶放在了她的床邊。
主卧裡,男人臉色冷沉,眉頭擰得很緊,似乎是在看着床上的少女,臉色蒼白的樣子,心疼至極。
盛鳴初的事,他确實早就在調查了,而且是總軍區那邊的秘密檔案裡,調出來的有關于盛鳴初這些年的所有檔案。
軍方的人才會在暗中布置,就等着這一次機會,将盛鳴初連同A國跟他有勾結的會議代表,全都抓獲。
但是朝朝是怎麼出現在那的?
她又是怎麼被人,弄成那樣的。
沒有人知道,他當時進了那個豪華套房,看到純白色的大床上被綁着的人是朝朝時,有多震驚,心髒揪住。
“你是說,是有人将她從第七區帶出去,然後軍方的信号就消失了,而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江中心的輪渡了?
”
在軍區辦公樓,陸雲洲修長分明的手指,搭在文件上,似乎另一隻手落在膝蓋處,手指微微蜷縮着。
“正是。
”陳最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調查盛鳴初的事情的。
昨晚陸雲洲讓他去查聞首長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才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然後告訴了陸雲洲。
聽到陳最調查到的這些事情,陸雲洲眉心蹙着,似乎眼神裡多出來幾分複雜的冷光。
他低沉的語氣說:“我知道了。
”
“你先去忙吧。
”
“是,首長。
”陳最彙報完這些事情後,就立正,拿着桌上的那些機密檔案出去了。
陸雲洲的臉色卻極冷,他的手指,忽然就敲了下膝蓋,似在思考着什麼,他在想。
按照朝朝的身手,怎麼會出事?
她為什麼會落在那些人的手裡,還被人注射了那樣的針劑,讓她口不能言,脫光了衣服,被送到了盛鳴初那裡。
最後,出現在了他這位假冒的新洲負責人的床上。
成為了盛鳴初為了打通新洲的運貨市場,送到他床上來的女人。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關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