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着戎裝 第293章 針劑,有問題?
顧随州那邊剛結束查房,因為今天有兩個病人是做了手術下來的。
所以他還要值夜班守在醫院裡,看病人在術後是不是有什麼不适應的症狀,也就沒有回去。
這會兒突然在走廊裡接到陸雲洲的電話,他先是皺眉,然後忽然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不太對勁。
顧随州有些不理解:“不是,陸雲洲,你突然這麼嚴肅幹什麼?
”怪吓人的。
陸雲洲冷聲:“你馬上來禦清園一趟。
”
“禦清園?
現在?
”
顧随州聲音下意識都大了許多,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表,盯着上面的數字問道,“我說陸少爺,你知道現在是京城時間幾點嗎?
”
再過會兒,天就要亮了,而他今晚一直在醫院裡加班,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的。
不過仔細一想,陸雲洲要是沒有着急的事情,也不會無緣無故找他,就話頭一轉,隐隐對着電話那頭的人猜測起來。
“不是,老實說,雲洲你是不是把傷口又弄裂了,雖然……”顧随州拿手指,擡起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似乎是想提起精神來。
可陸雲洲隻是嚴肅的聲音,冷聲打斷他的碎碎念的話:“不是我受傷,你速度快一點。
”
顧随州:“不是你?
那難不成……”是沈小姐?
!
禦清園,深夜四點,光線敞亮的主卧内,顧随州給沈朝惜檢查完身體,他放下聽診器,眉頭一皺,似是臉上多了些複雜神色。
像是布滿了疑雲似的臉頰,微微暴露在燈光下,滿臉凝重的顧随州走過來,靠近陸雲洲的身邊。
同時,顧随州擔憂的眼神,看向眼前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有些疑惑問道:“說認真的,沈小姐她,隻是在房間裡暈倒的?
”
“嗯,她來例假了。
”
陸雲洲聲音低沉,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沈朝惜的身上,從未移開過,就這麼抿緊了薄唇,回答顧随州的話。
顧随州:“來例假?
”
“所以,你是以為沈小姐她是來例假,體虛,加上跟你在江邊吹了風,着涼了才會昏倒的?
”
“你仔細想想,你們今晚回來前,她還有沒有出去過?
”
顧随州是醫生,他能通過一個人的身體看清一些事情的本質,他不會像陸雲洲一樣,所謂關心則亂。
“你的意思是?
”
“剛才我給她檢查完,發現她心率有些不齊,像是剛經曆了什麼厮殺,或者她的體内,在很早以前,注射過什麼針劑,能影響她身體的。
”
“陸雲洲,看來你這位未婚妻,瞞着你很多事啊。
”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空曠大樓内,戴着面具的一名少年,将一名紅色皮衣的女生摁在了牆壁上。
“說,季司雨!
”
他露出來的那雙漆黑的眼睛,夾雜着一絲的陰郁和憤怒,“你是不是動什麼手腳了?
”
“動手腳?
”
這名叫季司雨的紅衣女生勾唇笑起來,她的頭發剪得齊肩,但是這張臉看起來卻格外的陰險,嫉恨。
“呵,你說的那支針劑啊?
”
“是我,沒錯,怎麼?
”
“果然是你?
!
”
少年咬牙切齒,甚至用胳膊一揮,就這麼直接摁住了她的脖頸,将她摁在牆上,反抗不了。
“你沒聽到主人說隻是讓她昏迷,将她送到盛鳴初那裡去,你怎麼敢暗中下手的?
嗯?
”
聽到少年說這個話,季司雨唇角上揚,似乎是笑了。
“我怎麼不敢?
”
她趁着少年在憤怒的時候,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去。
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他說,“葉言溪。
”
“你不要忘了,是她先背叛主人,背叛十四洲,背叛我們的。
”
“可憑什麼?
主人還是對她心慈手軟,依我看,就該殺了她!
”
說着,她似乎想起來什麼,看着少年冷笑,還面帶諷刺道。
“葉言溪,你不舍得殺你姐姐,不代表我也不舍。
”
“她救過你!
”葉言溪憤怒吼道。
“是嗎。
”
“我早就忘了。
”季司雨冷笑起來。
說着,季司雨轉身,似乎想走,她懶得搭理葉言溪這個瘋子。
雖然跟他們是一起的,但是葉言溪對沈朝惜的袒護,讓她覺得心裡很不爽。
就在她轉過身的時候,猛地,她腳步頓住,皺起眉,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那名黑色衛衣的少年。
雲祁,也是當時在C國邊境跟葉言溪還有這名紅衣女生一起出現在那個廢棄工廠那,對付拖延軍方的人的。
他當時沒動手,隻是站在暗處看着他們對沈朝惜的報複,而這一次,去第七區的實驗室裡,将國際酒店内對A國的幾名會議代表下手的兇手給解決掉了的人,就是他。
所以在法醫鑒定中心,被沈朝惜撞見他從二樓下來,穿着白色大褂,進了實驗室裡對沈朝惜動手的人也是他。
隻不過,他之前并不知道,那支針劑有問題,之前他準備的針劑,隻是按照主人的吩咐,讓他将沈朝惜弄暈,然後帶出來。
但是他沒想過,會被自己身邊的人也就是這個紅衣女生給動了手腳,将他手上的針劑給換了。
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讓雲祁去第七區的審訊室,把國際酒店内對A國幾名會議代表動手的人處理掉。
等處理掉以後,雲祁抓住了空隙,在實驗室裡對沈朝惜動手,将一支提前準備好的針劑,紮進了沈朝惜體内,趁機弄暈她以後,再将沈朝惜從第七區帶出來。
“所以,那支針劑,是有問題的?
”雲祁皺眉看着他們。
季司雨得意地笑着:“是啊,隻怕她以後,時不時地就會腹痛難忍,疼痛加劇呢。
”
聽到她這話,站在牆壁那裡的少年猛地擡頭,似乎是陰鸷的眼神盯着她。
“你從哪弄的?
”
“你偷了我實驗室裡的東西?
”
葉言溪,雖然對炸彈改造很有興趣,但是他會的東西還有很多。
就比如,實驗室裡那些堆積的瓶瓶罐罐,也是他平日裡喜歡研究的東西。
季司雨:“是啊,怎麼了?
”
“我就是要看她難受,隻可惜,她都開口說不了話了,被人綁在床上,盛鳴初那個老東西,沒碰她……”
季司雨原本想的,既然主人要把人送到盛鳴初那裡去,那麼,肯定會被人弄的。
可結果,他們等了半天,等來軍方的人行動,盛鳴初跳江逃了。
她費盡心思換了針劑,落在那些黑暗生意場上的手裡的人,卻沒有事。
“季司雨,你找死!
”
少年一聽,眼神立即就變了。
他不像是對沈朝惜那樣,笑容時刻挂在嘴角,他現在眼底隻有冰冷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