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栓笑道:“木香,你也太小瞧你長栓哥了,如果這包工的活真能幹出來,你可是給我們指了條明路,還說那些錢不錢的幹啥?
要真能賺錢,哥隻收你材料錢,其他的啥也不要!
”
木香搖搖頭,“這可不行,咱一碼歸一碼,這事若是成了,你可以請我吃飯,就是送幾隻雞給我,那也沒啥,可該給的工錢,我一分都不會少,這叫親兄弟明算賬!
”
她這話把一屋子人都給逗笑了。
又坐了會,她拉着木朗起身告辭。
林長栓也急着要去找王喜,便順道送他們一段路。
往木香家去的大路就一條,長栓就站在大路中間,看着他們姐弟兩人一直走過李大山家大宅外,看着他們拐過牆角,這才轉身去了王喜家。
今晚星空萬裡,想必明天又是個大晴天了。
秋夜裡,已經有些涼意了,木香想到要給弟弟妹妹添置新衣了,還有好些事也要忙。
“冷嗎?
”她将木朗摟在懷裡,還有幾步就要走到大門跟前了。
木朗搖頭,沒有作聲。
忽然,木香腳步頓住了,緊緊盯着面前的木門,身子緊繃。
木朗沒查覺出她的不對勁,伸手去推門,“二姐,我們回來了!
”
彩雲一直等着他倆呢,聽見木朗的聲音,掀開窗子,朝大門看過來,“你們咋才回來,天都黑透了呢!
”
“我跟林叔多聊了會,就回來晚了,”木香眨了眨眼睛,“你們先洗洗進屋去,我剛才好像看見有兩隻野狗,往咱家田裡跑了,我去瞧瞧,馬上就回來。
”
隐在黑暗中的某兩人,俊臉黑如墨炭,居然拿他們跟野狗比,她是故意的吧?
彩雲喊道:“大姐,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
“不用,我去去就回,外面太黑,你倆别出來,我不走遠,”木香等木朗進屋後,退了出去,并把院門帶上了。
月光之下,兩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雖然夜色深重,卻也掩不住他們與生俱來的尊貴之姿。
木香朝他們走近幾步,為的是不讓彩雲他們聽見,等那兩人快走近時,她停住不動了,雙手環胸,冷哼一聲,“俗話說,月黑風黑人夜,風高放火天,兩位這麼有閑心跑來我家,是要放火,還是要殺人呢?
”
夜幕下,木香的身影格外纖瘦,此時的她,沒有戴面紗,依舊是滿臉的痘痘,可是因為天太黑,看不清她臉上的痘痘,隻能瞧見絕美的輪廓。
她下午回來後,洗了個頭,長發還沒幹,臨出門時,隻簡單的挽了個發,大半的發絲,都垂在身後,被夜風一吹,像絲緞一樣的飄散開,還有淡淡的馨香。
唐墨眉心一皺,忽然很讨厭她打扮成這樣,似乎還穿的太少,對對,得多加件衣服才行。
而另一邊,赫連晟也是雙眉緊蹙,因為他站的位置,正好是處在下風口,除了木香發間的香氣,還有女子身上淡雅的幽香,一并充填他的呼吸,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木香還等着他們的回話,剛才她推門時,突然查覺到有人,當時還挺緊張,但當她關上門走過來,看清那兩人的身形時,才松了口氣。
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這兩人隻會站着,都啞巴了嗎?
“喂,你們大晚上的跑到我家門口,難道就為了吹風嗎?
再不說話,我回去睡覺了!
”
唐墨被她吼的一愣一愣,使勁眨了眨眼,急忙笑呵呵的攔住她,“木香,你别生氣,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沒有惡意的!
”
木香挑眉,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了一眼,最後視線停在赫連晟的臉上,與他的目光相遇。
雖是在黑暗中,但赫連晟的眼睛卻很亮,像一盞燈似的。
她看來時,他也對上她的視線,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兩人心底炸開來。
木香也感覺到了,忙收回視線,重重哼了一聲,“什麼沒有惡意,兩個大男人,這麼晚了站在我家門口,沒有惡意才怪,我警告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去敲鑼打鼓,把全村人都叫來!
”
唐墨知道她是個敢說敢幹的性子,再說,她要真敲鑼打鼓,村民們肯定當他們是采花賊,到時肯定是打聲喊聲震天,雖說他們是不怕,可被一群村民攆着,總歸不好看,于是他向木香讨好的笑道:“木香,我們真的隻是來看看而已,你要不相信,我們馬上就走,你呢,以後晚上也别到處亂跑,這樣出去不安全。
”
木香莫明其妙的看他一眼,正要張嘴說啥的。
就聽他身邊那人,對唐墨低聲說了些什麼。
唐墨起先是有震驚接着又搖頭,再接着,收到那人警告的瞪視,無奈的轉身走了,而那人卻沒動。
木香心裡的警鐘又開始敲了。
這人想幹嘛,支走唐墨,他卻不走,不對勁,有企圖。
就在唐墨的人影快消失時,木香突然轉身,擡起的腳,還沒落下,手腕就被人抓住。
她有些後悔了,這人武功很高啊,她這點小動作,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隻有出其不意。
前一秒,她還要逃跑,下一秒,她已轉身,以手做刀,斜斜的朝着那人的脖子劈下,同時,擡腿踢向那人的兩腿之間。
古往今來,對付男人,這招絕對是百試百靈。
男人最弱的部位,同時也是女人最拿手的。
赫連晟禦敵無數,殺人無數,征戰無數,可再多個無數,他也料不到,眼前這個鄉野丫頭,竟敢踢他家的命根子。
就那麼一愣神的功夫,他縮腿縮的慢了,“嘶!
”腿間一痛,可惜痛的不狠。
木香手刀沒劈中,手已被他抓着,但聽見他的悶哼,心中一喜,準備随時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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