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和顧雲冬對視了一眼,聽荀知府的口氣,不但記得古家,還印象深刻嗎?
顧雲冬立刻道,“不,我們不是要救古家,隻是關于古敬原的情況想問問您。
”
荀知府松了一口氣,“不是要救他們就成,老實說,要是你們說想救人,我還真的就不一定會……站在你們這邊。
”頓了頓,他問道,“那你們想知道古敬原什麼情況?
”
“我們聽說,古敬原原本是潛逃在外的,沒有和古家其他人一塊流放去臨尋島。
後來他在靈州府,是被人給抓到大人這裡來的。
我們想知道,那個抓到古敬原的人,是誰?
”
荀知府的表情一時間格外的複雜。
他看着兩人期待的神情,幾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雲冬蹙眉,“很為難嗎?
不能說?
”
“倒也不是。
”荀知府說,“你們找那人做什麼?
”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說起來,古家也算是我們的仇人,古敬原被抓,我們拍掌稱快。
荀大人,您要是知道抓他的人是誰,請您務必告訴我們,行嗎?
”顧雲冬表情十分的虔誠,她距離真相就差那麼一步了。
看在她救過白陽,也算得上白之言的恩人的份上,說了吧。
沒想到荀知府卻歎了一口氣,突然對着外邊的下人喊道,“你去,将白世侄和她夫人請回來吧。
”
那下人領命跑了。
顧雲冬和邵青遠一頭霧水,“荀大人……”
“先等着吧。
”然後,荀知府就不說話了,坐在一旁安靜的喝了兩口茶。
顧雲冬嘴角一抽,不知道荀知府到底打什麼主意,難不成覺得他們的問話犯了機密,讓白杭領他們走?
好在白杭他們離得并不遠,下人很快帶着他們回來了。
白杭和二夫人都滿臉不解,疑惑的看向他們,“怎麼,你們的事情談完了?
”
顧雲冬搖頭。
荀知府終于放下杯子,指了指白杭道,“你們不是打聽二十多年前是誰将古敬原抓到,然後流放到臨尋島的嗎?
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他們。
”
顧雲冬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猛地扭頭看向他。
兩人眼神裡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就連呼吸都屏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剛剛他們聽到了什麼?
?
白杭就是當初那個抓了古敬原的人,所以他也是那個将邵音帶走的人,那二夫人……
兩人的視線齊齊旁移,落在二夫人的身上。
二夫人長得溫柔和善,人也高挑,雖然這些年時常發病,但模樣卻是一點都不顯老,反而因着有丈夫的疼愛,帶着幾分天真爛漫。
是了是了,她和白杭站在一起,可不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嗎?
和當初梁子形容的一模一樣的。
所以,他們是……
顧雲冬看向邵青遠,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遲疑的開口,“是,你爹娘……嗎?
”
邵青遠緩緩的閉了閉眼,突然抓住她的手,低聲說道,“先,先問清楚。
”
話雖然這麼說,但顧雲冬明顯的感覺到他那因為緊張而汗濕的手在輕輕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