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福張了張嘴,想說他沒有潑髒水。
可邵青遠已經不耐煩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想要誣陷我夫人。
來人,先打二十大闆。
”
“是。
”當場就有兩個捕快上來,拖了闆子便将莊大福壓在地上。
後者面露驚恐,趕緊說道,“大人,我真的沒說謊啊,我隻是一時沖動,我沒幹過壞事啊,這靖平縣的人都知道的,我是好人。
”
大堂外面圍觀的百姓中,也有人大聲說道,“大人,大福真的是好人,他肯定無心的,我們街坊鄰居都清楚他的為人,他是最老實不過的人。
”
邵青遠掃視了一圈外面,突然擡起手。
原本真打算打闆子的捕快就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他。
邵青遠,“剛才說話的人,帶上來。
”
那人剛才隻是鼓起勇氣,趁着人多隐在後面說了一句而已,哪裡知道就被大人給盯上了,頓時就往後面縮,想逃走。
然而邵文快一步,直接将他從人群當中提了出來。
那人噗通跪在大堂中間,戰戰兢兢,“大,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隻是……”
“你是這莊大福的鄰居?
”
“是,是的,大人。
”
邵青遠手指敲了兩下桌面,“所以你對莊大福家裡的事情應該很清楚了?
”
“還,還算清楚。
”
“莊大福平日裡和誰來往比較多?
他的妻子同我的夫人有幾分相似?
他妻子和誰跑了?
什麼時候跑的,為何跑了?
他家裡還有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去了鐵匠鋪買菜刀?
”
那人怔住了,看了一眼旁邊的莊大福,不解為什麼當事人就在這裡,大人卻要問他?
他不清楚,一旁的顧雲冬卻知道邵青遠為何這麼做。
這個莊大福,口口聲聲說自己老實,旁人也說他是個老實人。
然而他當初在巷子口殺她不成,反被制服後,卻能反應迅速立馬倒打一耙,利用圍觀的百姓将罪名按在她頭上。
就從這一點看,可沒有哪裡表現出老實的樣子來。
莊大福肯定沒有表面看起來這樣容易屈服,說不定這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許多借口,就等着回答邵青遠的問題了。
與其從他嘴裡聽到一些不盡不實的話,不如從旁人這裡下手。
邵青遠拍了一下驚堂木,“老實回答。
”
那人驚了驚,哆嗦了下,趕緊回答,“是,是,草民這就回答。
”
“草民确實是莊大福的鄰居,莊大福平日裡沒什麼人來往的,他老娘一年前就去世了,家裡原本就他們夫妻兩個,平常出入就跟我們這些街坊打打招呼。
可是兩個月前,他娘子突然跟人跑了,哦,他娘子和縣太爺夫人長得,長得不像。
他娘子跑了之後,莊大福很是傷心難過,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好幾天,出來後也是強顔歡笑的。
”
“我們都勸解他,偶爾讓他來我們家裡吃吃飯。
他這個人也不貪人便宜的,今天吃了飯,明天肯定會送點什麼的來報答。
大人,你說這麼好的人,打人肯定是沖動的。
他就是被他那跟人跑了的娘子給刺激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