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林呼出一口氣,“那就麻煩了。
”
“說起來,也幸好夏副将和我動手,他吐的那口血,反而幫了他。
”
謝中林摸了摸鼻子,幹笑道,“他那人就是沖動了些,但心是好的。
”
頓了頓,他重新看向大帳的方向,“成軍醫那邊,我會先把人拿下,不讓他離開這裡。
看來我們得盡快找出那位奸細,看看成軍醫是不是和他一夥的,他們還有多少同黨。
”
“将軍都準備好了嗎?
”邵青遠問。
謝中林點頭,“我方才就是在和幾位參将商議,讓他們将前兩日出營訓練的人分時段集合,好好的談談他們訓練當中遇到的問題。
”
“既然如此,那便盡快開始吧。
”
謝中林和他交談幾句,又重新領着他回到了大帳。
一進去,不等衆人看過來,謝中林便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扼住成軍醫的脖子,右手成刃,劈向他後頸,猛地把人打暈了過去。
衆人,“……”
卞葳都驚得站了起來,“将軍?
”
謝中林轉頭對那兩個同樣錯愕的士兵說道,“你們兩個,把成軍醫給我捆了看守住。
”
兩個士兵雖然滿頭霧水,但他們跟随謝中林多年,算得上是他的心腹,若不然謝中林也不會在邵青遠秘密進營的今天,讓他們來守衛大帳。
所以聽到謝中林的命令,兩人動作快速的将成軍醫給捆了。
謝中林這才往後退了退,對邵青遠說道,“勞煩了。
”
邵青遠坐在床榻邊,伸手給夏千診脈。
他這一動作,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一臉懵逼,就連卞葳也是。
他還不知道邵青遠是神醫後人,雖然謝中林和他說起過邵青遠的事迹,但是側重點卻完全不在醫術方面,基本上說的都是他在魯王事件當中的作為。
卞葳忍不住看向謝中林,後者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邵青遠許久才收回手,低聲說道,“确實是中了毒,好在下毒之人也不敢太明顯,下的是慢性毒藥,打算一點一點耗盡他的精氣神。
我會給他行一遍針,先将心脈護住,再解毒,不過我需要時間,最起碼要兩個時辰。
”
兩個時辰?
?
謝中林想了想,“你盡管治,外面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就行。
請你,務必治好夏副将,多謝。
”
邵青遠站起身擦了擦手,“我會盡力的,不過……”他指了指成軍醫,“他這邊怎麼說?
”
謝中林琢磨片刻,扭頭對卞葳吩咐,“你找人傳出去,就說成軍醫對夏副将下毒。
幸好夏副将發現及時沒有遇害,如今夏副将正在親自審問成軍醫。
我倒要看看,成軍醫背後能招來什麼樣的妖魔鬼怪來。
”
卞葳和那兩個士兵這會兒也算是聽明白了,當下臉色變了。
夏千竟然是中毒,而成軍醫,是奸細?
卞葳呼出一口氣,他就說嘛,這邵青遠是個多有分寸的人啊,怎麼可能把人打成重傷呢?
那兩個士兵卻非常的不好意思,上前就幹淨利落的跪下請罪,“公子,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