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林看着面前的情況,愣了愣,擰眉道,“怎麼回事?
”
卞葳站起身來,将人拉到一旁低聲說了情況。
謝中林臉色變了變,趕緊走到床榻前,看到夏千臉色煞白,神色忍不住凝重了幾分。
他對成軍醫說道,“勞煩軍醫一定要治好夏副将,辛苦了。
”
成軍醫拱拱手,“将軍客氣了。
”
謝中林又看了一眼夏千,表情沉重的走到邵青遠面前,“你……”
邵青遠擡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位成軍醫。
果然,後者雖然在寫藥方子,可打量探究的視線卻一直若有似無的往這邊飄。
邵青遠微微低垂着頭,唇角微動,用着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位成軍醫有問題,千萬不要讓他再踏出大帳。
”
謝中林豁然擡頭,他突然想到邵青遠的身份,這個人不但是靖平縣的縣令,他更是神醫白雍的親孫子,是白家的繼承人。
他說成軍醫有問題,難不成是因為他診斷結果不對?
謝中林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拉扯住邵青遠的手臂,怒聲喝道,“一來你就給我闖禍,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随便和人動手,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嗎?
我警告你,要是夏副将有個什麼事,你就等着給他陪葬吧。
”
邵青遠猛地抽回手,“這不是沒事嗎?
隻是受了内傷而已,對練武之人來說是常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
說完,他扭頭就走。
謝中林氣得臉色發青,一腳踹翻了矮桌,頓了頓又趕忙追了出去,“你給我站住。
”
卞葳錯愕的看着兩人你來我往,他反應也快,知道這兩人怕是出去有什麼話要說。
邵青遠出了大帳後,就往左邊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方才他跟着卞葳進來的時候,已經看過周圍的環境了。
謝中林随後跟了出來,左右看了看,站定在邵青遠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
“夏副将确實被我打了一掌,但我清楚自己的力道。
而且依照夏副将的身手,他是能避開那掌的。
不過我發現,在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他的速度越來越慢,明明他的精神很亢奮,應該不至于會在短時間内脫力才是。
那一掌打過去時,他停滞了一下,這才沒能閃避過去。
”
謝中林一愣,“夏副将身手極好,車輪戰都能擋得住大半個時辰,這麼點時間能讓他中招确實奇怪。
”
“他吐血昏迷時,我趁亂把了一下他的脈象,初步判斷,夏副将中了毒。
”
謝中林大驚,“中毒?
?
”
“對,可你們的那位成軍醫卻說是内傷。
軍營的軍醫醫術不至于這麼差吧?
中毒和内傷難道分不出來嗎?
”
謝中林雙手捏緊,“成軍醫……”
他當機立斷,“你說的我明白了,那夏副将要不要緊?
他中的毒能不能解?
”
“可以解,不過我當時隻是匆匆把了一次脈,我得重新給他詳細診斷,看看他到底中毒多長時間,具體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