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讓他們起來,不知者不罪,更何況他們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謝中林交代完事情後,就對邵青遠說道,“那這邊就麻煩你了,我會讓人暗中保護大帳,等我們那邊的事情忙完,這西南大營的奸細肅清後,咱們再來飲酒暢談。
”
語畢,他又交代了那兩個士兵守好大帳,随即帶着卞葳和白七出去了。
偌大的大帳中,就剩下昏迷的夏千和成軍醫,以及邵青遠同那兩個士兵了。
兩個士兵這會兒對邵青遠多了幾分好奇,甚至還帶着歉意的心裡,恭敬謹慎的守在那裡。
雖然他們還是不知道邵青遠的身份,可從将軍和卞副将的态度來看,一定是來幫助他們的人。
邵青遠已經開始動手給夏副将解毒了,與此同時,謝中林他們也開始在那一個營一個營的士兵當中剔除不符合面部特征的人,剩下的,白七再在遠方拿着望遠鏡看。
如此,雖然耗費時間長,但在這樣細緻的查探下,總算有所收獲。
在查到第三個營的時候,白七眸子一亮,在謝中林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謝中林心中就有了數了,他也沒出聲,依舊面不改色的繼續和底下的士兵們說話。
隻是後面的流程,顯而易見速度快了許多。
然而這些士兵并不知道,謝中林背着的手已經對着身後的手下做了抓捕的手勢。
因此那個奸細所在的隊伍回去後,奸細在落單之際,直接被人捂住嘴給悄無聲息的帶走了。
同一時間,關于成軍醫下毒害夏副将結果被當場抓住,夏副将正在對他嚴刑拷問的消息,也不動聲色的在軍營當中蔓延開來。
到了晌午時,一個人悄悄的起身,前往夏副将的營帳。
隻是在半路上時,又聽說夏副将如今在将軍大帳中,他隻能皺着眉頭,折返回去,遠遠的看着謝中林大帳。
然而他看着,卻遲遲沒有行動。
直至練武場那邊,謝中林的集合讨論快要結束了,他才隐隐有些着急起來。
若是再不動手,謝中林就要回來了。
可……夏副将也委實不好對付。
這個問題,邵青遠在給夏千解完毒後,也想到了。
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夏千身手極好,普通人根本沒那個資本闖進大帳和他交手。
因此他眼看着時間過去這麼久,也沒能将蛇引出洞來,便對那兩個士兵說道,“你們現在出去,裝的緊張慌亂一點,就說夏副将還是中招了,此時吐血昏迷,需要找軍中其他軍醫過來。
”
“這……”
邵青遠說道,“快去。
”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便急切的走出了大帳,随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士兵就說道,“你快去找軍醫,夏副将吐血暈倒了。
”
那士兵大驚,“什麼?
”
“愣着幹什麼?
快去啊,我,我得去找将軍去。
”說完,他對剩下的那個士兵說,“你在這看着,我去去就回。
”
說完他就跑了。
剩下的那個士兵着急不已,跺了跺腳又轉身回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