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剛好聽到最後一句。
林喜悅立馬不說話了,明明是在故意逗劉勳,怎麼被某人聽到她突然有點兒着急呢?
陳仲謙走下台階,她下意識地跟劉勳分開了一些,“你們夫妻倆如何,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别碰瓷。
”
劉勳回頭,這才發現陳仲謙在後面站着,哼了聲,沒說話。
“這是說什麼呢?
”陳仲謙一開口,林喜悅頓時就有種偷情未遂的感覺。
劉勳看了他一眼,“沒什麼,隻是你該管好你的娘子。
”
陳仲謙冷冷一笑,“難不成她還能勾引你?
要是能這樣,那可真該去看看腦子了。
”
“你剛剛明明聽見了。
”劉勳忽然有些得意,林喜悅心裡果然是有他的,剛剛都開口讓他離開杜雪嬌了,說明她已經等待了很久。
陳仲謙點頭,“聽見了,所以我得回去好好教訓一下,怎麼眼光這麼差。
”
話落,不等劉勳開口,捏着林喜悅的手腕就給拉走了。
然後……去接孩子放學。
兩人站在小魚的書院外面,林喜悅的手還是被他拽着,一點兒沒有松開的意思。
林喜悅歪着頭湊到他前面看看,“所以呢,要怎麼教訓我?
”
陳仲謙清了清嗓子,“以後再說。
”
“别以後啊,現在就說說看,要怎麼教訓我啊?
”竟然有點小期待是怎麼回事?
陳仲謙指了指前面,“小魚放學了。
”
“哦。
”
一家三口高興地去吃了午飯,林喜悅打算回仁濟堂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哎呀,我去書院找你是有事的,怎麼一下子就給忘了呢。
”
“看見舊情人,就忘了。
”陳仲謙不鹹不淡地補充道。
林喜悅點頭,“是啊,可能是這麼回事。
”
陳仲謙立馬瞪她一眼,還真把劉勳看成是舊情人?
“好了,不說這個,再去找一趟嶽院長,看他有沒有辦法把這封信送到崇縣知縣手中。
”
一說起要去找嶽院長,陳仲謙的腦海中就浮現出廬山明的臉,每次他從嶽院長書房出來都能遇上廬山明,他都懷疑廬山明是不是每天沒有正事兒幹,就一直盯着他看。
林喜悅做好了兩手準備,又一門心思撲在了治病救人上面。
李力已經完全退燒了,體力也在漸漸恢複,不過他還要在醫館住兩日才行。
王氏一直貼身照顧,李力醒來之後就看到她,但是總覺得王氏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照顧他還是盡心盡力,說話也依舊是那麼溫言細語的,但是就覺得變了。
“我下午就可以回去了,醫館住一日也挺貴的。
”
王氏剛剛喂他喝了粥,把碗放下了才說,“還不行,大夫說你病得比别人要重一些,必須要多住兩日觀察一下,要不然回去還容易再發熱。
”
“他們就是想賺錢罷了,我都已經好了,不用那麼麻煩,你去讓大夫進來,我跟他說就行了。
”
話落,林喜悅走了進來,“不用你說,不能走就是不能走,你還沒好透呢,放你回去要是又病了怎麼辦?
砸的是仁濟堂的招牌。
”
李力很不喜歡林喜悅,從林喜悅說他可能不行的時候梁子就結下了,他醒來之後還是第一次看見林喜悅,很是戒備。
“你在這裡做什麼?
”
林喜悅看了看桌子上他的體溫記錄單,“我是這裡的學徒,我說話也當半個大夫的。
”
“那你去把大夫找來,我要跟大夫說話。
”
林喜悅看着他,“這會兒沒空,你要是非得回去,就簽一份免責協議,如果你回去又高熱不退,跟仁濟堂沒有半點關系,而且到時候你再來不一定有地方給你住。
”
王氏說道,“仁濟堂沒收多少錢,喜悅幫了我們的忙。
”
林喜悅直接說道,“我是幫你的忙,跟他可沒關系,他要走就走,我可不會強留。
”
李力聽說沒收多少錢,頓時安心了不少,自己這會兒的确還沒什麼力氣,也害怕林喜悅剛剛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回去了再次高熱,也許命都會沒有了,還是多住兩日更穩當。
“那我聽大夫的。
”李力哼了聲,看也不看林喜悅。
林喜悅也不知道他在牛什麼,看王氏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了,恨鐵不成鋼啊。
她現在隻把李力當成普通病人,隻從病情考慮,其他的都跟她沒關系,問了該問的也就出去了。
李力說道,“她怎麼會在這裡啊?
仁濟堂是鎮上最好的醫館,竟然會要一名女子。
”
王氏不服氣地說道,“女子怎麼了?
喜悅很厲害的,你高熱不退的時候還是她幫忙讓你住進來的,你也知道最近有很多這樣的病人,要是沒有喜悅幫忙,也許你都已經沒命了。
”
“女子就不應該出來抛頭露面,更不應該和男子共處一室,她在這裡做學徒難免要和男人接觸。
”
他看着王氏說,“你不能跟她走得太近,她不安好心。
”
王氏十分委屈,“我倒覺得喜悅很好。
”
“你看看,從前你就不會這麼跟我說話,向來都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你跟她關系近了,竟然開始懷疑我說的話,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她鬧着要從家裡分出來是不孝,你跟她太親近了,以後沒準兒也會那麼對我娘。
”
王氏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進門幾年,和婆婆相處得多好,說是親如母女也不為過,在你眼裡我是會鬧着要跟婆婆分家的人?
”
“而且喜悅又有什麼錯?
陳家以前怎麼對待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
”
李力說道,“你知道的都是她跟你說的,她自然說自己很好,在陳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又有誰能知道?
”
王氏不善言辭,氣得不行了就隻有哭,李力隻好說道,“好了,你怎麼還哭上了啊?
我也是怕你被她帶壞了,你不跟她走得太近不就行了嗎?
”
哭了一會兒王氏才擡起頭來,“相公。
”
李力點點頭,她繼續說道,“我覺得你不該繼續在外面掙錢了,還是回家來吧,咱們把家裡的地種好一樣能過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