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女扮男裝死後,她開始演柔弱綠茶

第一卷:默認 第180章 有人買東西不付錢!

  季君皎垂目,目光久久地落在她的身上。

  馬車内有氤氲的茶氣升騰,遮住了男人眼底的悸動與情緒。

  他白皙的指骨捏着三兩支梅花,那火紅的臘梅與他指骨的白交映在一起,頗具美感。

  清俊的面容煥出玉般的溫澤,見少女沒有立即接過,季君皎微微歪頭,溫順的長發便遮住了他冷清寵溺的眼眸。

  馬車外是商販小攤的叫賣聲,也夾雜着林林總總才子佳人吟詩作對的聲音。

  不知誰念了一句“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秦不聞終于回神,伸手接過季君皎遞來的梅花。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大人不是知道阿槿是胡編的嗎?

  季君皎目光如水,清冷的眸中泛着柔和的波光。

  “你絞盡腦汁想出來這麼一個習俗,我總要捧捧場的。

  季君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更沒有感覺到自己在無限制地縱容她。

  秦不聞抿嘴便笑:“可是大人,阿槿說的是梅樹最高處的一枝,您為何摘了這麼多?

  季君皎聞言,眼神有些躲閃。

  他垂眸,半晌才聲音低低地承認:“我……看不出哪一枝最高,便将高處的那幾支梅花都折了下來。

  秦不聞不覺好笑。

  季君皎這家夥,未免也太認真了些吧?

  明明知道她說的是假的,竟然還給她去摘梅花。

  該說是堅定,還是固執呢?

  秦不聞看着手上開得正旺的梅花,耳邊突然又想起剛剛耶律堯對她說過的話。

  “阿槿,你沒有心嗎?

  或許吧,她本來就是個攫取人心的惡人呐。

  --

  長安的這場雪一連下了兩日,待雪霁時,那積雪堆了厚厚一層。

  文淵閣的下人都趁着雪停,出來掃雪了。

  秦不聞也是在這個時候上了長安街,支開了自己的書攤。

  自遊詩宴後,“阿槿”這個名字可是真的出了名!

  幾乎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剛正不阿的首輔大人追求阿槿姑娘,似乎好事将近呢!

  秦不聞擔心被認出來,還特意捂得嚴嚴實實的。

  下雪不冷化雪冷。

  秦不聞裹了厚厚的一層狐裘,揣着手在自己的書攤前,不過一會兒,等的人就到了。

  看着眼前衣着單薄,英姿勃發的耶律堯,秦不聞的小眉頭都快皺成了疙瘩。

  “我說,你不冷嗎?
”秦不聞十分不贊同地搖搖頭。

  大冬天的穿這麼薄,不會凍僵嗎?

  耶律堯挑眉,沒正形地看她:“怎麼?
阿槿姑娘在擔心孤嗎?

  秦不聞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鬥嘴:“查到了嗎?

  一說起正事,耶律堯臉上的笑意便淡了幾分。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的少女,饒有興趣地開口:“查到了,如你所料,李家書房内确實有長安王當年的私印。

  秦不聞哈了一口氣,随口呼吸,便是霧團。

  不出她所料。

  “孤倒是很好奇,”耶律堯上下打量秦不聞一眼,“且不說長安王私印這麼多年下落不明,就單單是出現在李雲沐書房這一點,阿槿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秦不聞兩手揣到衣袖裡,縮着肩膀,遠遠看上去,像是要冬眠的小熊。

  “山人自有妙計。
”秦不聞沒準備跟他細說。

  耶律堯識趣地沒有多問,轉了話頭:“那接下來呢,你準備怎麼辦?

  “私藏王侯私印是死罪,當然是想辦法把這件事捅出去。
”秦不聞說得輕松。

  耶律堯輕笑一聲:“容孤提醒你一句,宋承軒需要李雲沐這個左膀右臂,前幾次也不過是降了他的職,沒多久就找由頭官複原職,這一次估計也會是這個結果。

  秦不聞眯着眼,神情淡漠:“所以,我們這次直接讓宋承軒動手,讓李雲沐再無翻身可能。

  耶律堯啧啧兩聲:“阿槿姑娘,你比漠北的毒蛇還要毒啊。

  秦不聞無辜地眨眨眼:“大皇子殿下說什麼呢?
阿槿柔弱無力,不堪風吹,您這麼說話,實在是傷了阿槿的心……”

  耶律堯輕嗤一聲,目光掃過秦不聞的書攤,随便挑了一幅臨摹的字畫,轉身欲走。

  “哎哎哎——”秦不聞見狀,立馬攔住了他,“你幹嘛?

  耶律堯輕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拿幅赝品字畫不合算嗎?

  那賬怎麼能是這麼算的呢!

  秦不聞不服氣:“不行!
給錢!

  這家夥要是每次來她攤子前就拿一幅字畫,那她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很明顯,耶律堯不打算給。

  他雙手環胸,站在雪霁的長安街上,歪頭看她。

  那模樣好似在說:你有本事來拿啊。

  秦不聞咬牙,剛準備再開口說些什麼,一道清冷闆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大皇子殿下,拿了商品便該付錢,這是規矩。

  秦不聞和耶律堯紛紛轉身看去,便見傅司甯一襲雪青色長袍,緩緩向兩人走來。

  他來到秦不聞跟前,不動聲色地将秦不聞護在了身後。

  秦不聞愣了一下,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啊,想起來了,傅司甯似乎還一直以為,耶律堯睚眦必報,總是找她麻煩呢。

  “别怕。
”傅司甯微微側頭,低聲道。

  秦不聞眨眨眼,看了一眼傅司甯的背影,又轉而看向也面帶疑惑的耶律堯。

  此時的耶律堯将手中的卷軸輕巧地轉了幾圈,對傅司甯笑笑:“少卿大人誤會了,孤隻是與阿槿姑娘開個玩笑。

  傅司甯微微蹙眉,身姿筆挺,脊梁如松:“既如此,大皇子殿下不如把買字畫的錢交給阿槿姑娘。

  耶律堯這人吧,有個毛病。

  就是不喜歡對旁人的話言聽計從。

  就像現在,他分明知道傅司甯的話是對的,但被傅司甯這麼一說,他便微微仰頭挑眉:“不過現在,這畫孤不打算要了。

  說着,耶律堯将手中的字畫扔過去。

  傅司甯穩穩接住。

  耶律堯擺擺手,轉身離開。

  秦不聞哭笑不得。

  正當她臉上的笑容還沒收回去的時候,面前的傅司甯緩緩轉身。

  秦不聞的表情僵硬一瞬,下一秒,就瞬間轉換成一副委屈求全,泫然欲泣的模樣。

  傅司甯微微蹙眉,将字畫交還給了秦不聞:“阿槿姑娘,你沒事吧?

  秦不聞咬唇,雙眼噙淚,卻是“堅強”地搖了搖頭:“阿槿無事,多謝少卿大人出手相救。

  ——對不起了耶律堯,這黑鍋你先背一背吧。

  傅司甯想要安慰幾句,但又擔心戳了女兒家的痛處。

  他目光緩緩移到秦不聞的書攤上,當看到秦不聞臨摹的一幅山水畫時,微微蹙眉。

  “這幅畫……是阿槿姑娘的?

  不知道為什麼,秦不聞感覺傅司甯的瞳孔似乎劇烈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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