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48章 宮溪山失蹤了!
看我。
不想聽到别人的名字。
也不想聽到她說出關于任何男人的事情。
——他煩躁得很。
一隻腿抵在秦不聞雙腿之間,季君皎将她按在藤椅之上。
那藤椅搖晃着,向後倒去,而他隻是看向她,眉眼冷沉清冽。
滿頭墨發猶如絲縧傾瀉而下,秦不聞微微眯眼,對上了季君皎濃墨般的眸。
藤椅搖晃。
秦不聞勾唇輕笑,她毫不推拒地擡手,勾起季君皎的下巴,揚眉看他。
“首輔大人,您太失禮了呀~”
她如願看到男人皺眉抿唇,他閉了閉眼睛,長睫猶如春日蝶翼,忽閃晃動。
“秦不聞,你不能……”
“不能什麼?
”
“不能……不能仗着我喜歡你……”
不能仗着我喜歡你……
秦不聞勾唇,嘴角笑意更深:“季君皎,我确實有恃無恐。
”
男人眉眼清俊,五官分明但不是那種濃烈帶有攻擊性的那種。
他看着少女揚起的唇角,半晌,卻也隻是輕歎一聲。
他俯身。
萬千光華流轉,俗世喧嚣皆不入他周身。
他俯首,溫涼的吻便落在了秦不聞的額頭。
秦不聞愣怔許久,瞪大眼睛看向男人。
季君皎眉宇間終于染了笑意,他淡淡道:“秦不聞,小懲大誡。
”
秦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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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即便秦不聞未身處朝堂,也察覺到了。
如果說之前的朝堂,還能做到三方鼎力,如今,雙王權勢被漸漸收回,權勢的天平,就開始往季君皎的方向傾斜。
這對于季君皎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好事。
畢竟總會有些極端擁護雙王的黨羽,将季君皎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之前三權分立的局勢下還好,三方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其餘的人抓住把柄,此消彼長。
而如今,兩方權勢減弱,一方劇烈增長,那較弱的雙方,便極有可能暫時停止内鬥,一緻對外。
這點道理,季君皎身為首輔,不可能不明白。
但比起秦不聞的擔心,季君皎似乎比她從容得多。
仍是像尋常一樣,上朝,啟奏,議事,退朝。
朝中自然不乏對他明嘲暗諷的大臣,隻是季君皎向來不在意這些,由他們去了。
就連京城内外的百姓也都傳聞,說這位首輔大人,是不是會是繼長安王之後,另外一個異姓王!
按理來說,這樣大逆不道的傳聞應當會被及時制止,但不知為何,這些謠傳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秦不聞得知這件事時,正站在書房中,垂眸看着正端坐在書案前,批改卷宗的季君皎。
“季君皎,外面都将你傳成什麼樣子了?
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
”
男人頓了頓動作,放下手上的毛筆,端端擡眸看向秦不聞:“什麼?
”
“就是說,你如今權勢滔天,大有成為異姓王的趨勢啊!
”
秦不聞不信季君皎半點沒有聽聞。
季君皎聞言,神情平靜,隻是微微颔首解釋:“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有什麼可着急的?
”
秦不聞皺眉:“這件事背後肯定有宋承軒和宋雲澤推波助瀾,要是再任由謠言傳下去,你不擔心宋謹言會忌憚你嗎?
”
季君皎面容清冷淡泊,他鼻梁高挺,淡色的雙唇微薄,五官精緻俊朗。
即便是坐着,也端的是溫潤公子的氣質風骨。
提到宋謹言,季君皎的眉目染了幾分冷靜認真:“若是他連這點分辨忠奸的能力都沒有,那我從前,也是白教習他了。
”
季君皎曾任太子少傅,教習過宋謹言一段時間,對于這個“學生”,季君皎自然也是了解一些的。
秦不聞倒是不懷疑季君皎的話。
畢竟就她對宋謹言的了解,他也絕不是什麼不分黑白,不辨是非之人,隻是……
“這樣的謠傳在坊間流傳,到底不是什麼好事。
”秦不聞還是有些不贊同道。
季君皎微微颔首:“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必擔心。
”
秦不聞抿唇,語氣偏冷:“這件事如今傳得這般誇張,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
季君皎仍是點頭:“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
聽到這裡,秦不聞微微眯眼,她審視地看向季君皎,淡淡開口:“季君皎,你與宴唐,在謀劃什麼?
”
她大概能察覺到,季君皎與宴唐應該是在籌謀些什麼的。
隻不過就如今這些為數不多的線索,秦不聞還不能拼湊出個什麼來。
索性直接問他。
大抵是沒想到秦不聞會這麼快察覺,季君皎微一怔神,墨色的眸有一瞬的閃躲。
俊美的面容清俊,男人好似一塊上好的溫玉,風華絕代。
許久。
季君皎抿唇,神情認真正色:“宴唐……不許我說。
”
秦不聞:“……”
倒是會推诿。
秦不聞差點氣笑了:“宴唐不許你說,你可以偷偷告訴我呀。
”
季君皎正了正身姿,端正道:“君子不可言而無信。
”
秦不聞又笑:“你即便告訴我,宴唐也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
“君子……不可言而無信。
”
秦不聞:“……”
這是擺明了不會說了。
秦不聞笑着搖搖頭,罷了。
反正兩個人都不可能害她就是了,大不了她多留意一些,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是了。
這樣想着,秦不聞就準備離開書房了。
隻是還不等開口,書房外,長青急忙趕來,神色匆忙。
“大人!
”進了書房,長青看到秦不聞,原本想要禀報的話,欲言又止。
季君皎看了長青一眼:“說吧。
”
“是,那個……”長青拱了拱手,硬着頭皮道,“就是,宮溪山他好像,失蹤了……”
“你說什麼!
?
”
不等季君皎開口詢問,一旁的秦不聞沉聲問道。
長青低着頭,有點沒底氣:“屬下今日照例去給宮溪山送藥,發現宅門敞開着,宮先生并不在宅院中。
”
“小魚呢?
”秦不聞又問。
“小魚他這幾日都在私塾待着,并未回宅子。
”
也就是說,宮溪山如果真的失蹤走丢了,沒有任何人看見?
不再多想,秦不聞轉身離開書房,朝着宮溪山居住的宅子縱身而去。
午後陽光擾人。
待秦不聞趕到宮溪山住處時,便見那院子中的芍藥花都開敗了。
——似乎幾日都沒打理過了。
宮溪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