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女扮男裝死後,她開始演柔弱綠茶

第一卷:默認 第346章 京尋,笨!

  京尋什麼都不求。

  京尋隻求秦不聞平安無恙。

  臨近傍晚,那夕陽也緩緩落了下去。

  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

  長風吹過秦不聞的發梢,吹動一旁的枝葉沙沙作響。

  許久。

  秦不聞終于對京尋露出一抹笑來。

  “京尋,笨。

  哪有人所盼望的,都是别人的?

  京尋聞言,一如曾經一樣,乖巧地點點頭:“是。

  他笨,他知道的。

  但是隻要有殿下在,京尋覺得,他自己笨一點,也沒什麼關系的。

  萬物歸寂。

  --

  第二日一早,秦不聞就得到了消息。

  刺殺司徒大人的刺客找到了,是瑞王宋雲澤麾下,禮部尚書郭攸,因不滿宴唐對禮部的安排與管轄,便尋了刺客。

  皇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當朝革了郭攸的職,将禮部尚書的位置,換成季君皎門下的學生。

  自戶部侍郎李雲沐身死後,戶部侍郎的位置,也自然而然地換成了季君皎的學生。

  如今禮部尚書的位置再交出去,雙王與季君皎,三人分别執掌六部,加上季君皎這邊有宋謹言暗中扶持,權力的天平開始傾斜。

  秦不聞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微微皺眉。

  她想過借由此事,宴唐大抵會給宋雲澤一個警告,讓他安于現狀,不要再輕舉妄動。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宴唐一出手,就砍掉了宋雲澤的禮部。

  當時之所以能夠權勢三分,是因為宋雲澤掌管六部中的三部,宋承軒也餘威尚在,六部中的其餘三部,也還算在他的掌管之中。

  而如今,六部中的兩部皆已歸屬首輔季君皎,雙王又沒了漠北與東離的聯盟,權勢的重量,便朝着季君皎傾斜。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不聞抿唇,臉色凝重。

  她敢肯定,宋謹言将季君皎的學生推上禮部尚書的位置,宴唐應當是知情的。

  她自認為,最好的做法便是防止宋雲澤狗急跳牆,将郭攸小懲大誡,即便是革了郭攸的職,新上任的禮部尚書,最好也是宋雲澤那邊的人。

  可是現在……

  秦不聞不相信宴唐連這些都想不到。

  或者說,還有什麼事情,是宴唐沒有告訴她的?

  偏院庭院中,秦不聞躺在藤椅上,眉頭緊鎖,思索着宴唐這樣做的目的。

  今日宋謹言的旨意剛一傳出,季君皎就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衆朝臣眼中的香饽饽。

  這不,辰時剛過,已經有不少大臣借着各種各樣的緣由,來文淵閣“拜會”首輔大人了。

  說是“拜會”,隻不過是朝堂上許多瞧見風向的朝臣,想要探聽一下口風,為自己鋪條好路。

  秦不聞一早晨都在偏院待着,聽着去正堂的腳步聲,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也是苦了季君皎了,這文淵閣今日進進出出,可是熱鬧得很。

  雖說熱鬧,但這對于季君皎來說,并不算什麼好事。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如今季君皎可謂是朝中獨一份的權臣,其勢力,甚至有隐隐超過雙王的趨勢。

  現在的局勢還不算明顯,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三權分立的局勢便會分崩離析。

  為了改變現狀,雙王極有可能聯手對付季君皎,甚至劍指宋謹言。

  即便雙王隐忍不發,身為皇帝,季君皎這般豐功偉績,功高蓋主,宋謹言也絕不會不存芥蒂。

  總之,在秦不聞看來,這部棋走得并不好。

  思緒有些亂。

  “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秦不聞躺在藤椅上,輕聲詢問一旁的清越。

  清越給秦不聞倒了杯茶,繼續道:“有的,清越還聽說,那位尚書大人郭凡清,昨夜去了司徒府,在司徒府待了許久,出來的時候,痛哭流涕。

  秦不聞聞言,不覺輕笑:“痛哭流涕?
司徒大人難道用真情感化郭凡清了?

  清越搖搖頭,也有些不解:“清越也不清楚呢,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有過路的百姓看到,尚書大人哭得狼狽,嘴裡還一直說着……”

  “說着什麼……‘原是我狂妄’……什麼什麼的。

  清越撓撓頭:“清越不懂這些。

  秦不聞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好奇。

  原是我狂妄?

  宴唐跟郭凡清說了什麼?

  這個疑問隻持續了一天,夜幕降臨,長安城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時,就在那最繁華的候春樓,秦不聞聽到了答案。

  烏金西墜,星月光來。

  長安城裡坊遍開,火樹銀花,八街九陌,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候春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客棧,但這候春樓又與尋常酒樓不同。

  聽聞候春樓的掌櫃是個文癡,一生喜歡吟詩作對,文人才氣。

  來此的文人騷客,皆可吟詩一首,亦或是作對一聯。

  若是掌櫃真心滿意,這候春樓的最高閣,便為這位文人留有最好的一間上房,為期一月。

  這一個月内,不管你住不住,這間卧房都不會租給别人,也不必給錢。

  是以,來候春樓的客人,文人才子居多,也正因此,那候春樓的高處,挂了滿滿一樓閣的名詩佳句。

  也俨然成了一幅長安城的妙景!

  那一晚,秦不聞聽聞有一男子,一手持着酒壺,高站在候春樓最高處,身形趔趄,姿容俊美。

  他嗤笑,眉眼間風光如炬,眼神晃蕩。

  一口濁酒入喉,男子高揚着嗓音,吟詩作對數十首。

  可每作一首,眼中的不滿與煩躁,就又多一分。

  直到最後,男子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兀自坐在高處的屋檐之上,垂着頭,嘟囔着什麼。

  “原來,我從來都不如他。

  “是我驕傲自負,自以為是……”

  像是想到什麼,他起身,對着樓閣下無數的文人百姓高喊着:“誰能作詩一阙,令本官信服,重金酬答!

  人群中,文人騷客議論紛紛。

  “這位、這位是去年的新科狀元,郭凡清對吧?

  “可不是嘛!
聽說當年他的策論,可是讓陛下都連連稱贊呢!

  “郭凡清如今已經是尚書大人了吧?

  “是啊,果真是平步青雲,前路坦蕩啊!

  “……”

  也有那膽子大的,向前一步,吟詩一首。

  文人墨客衆多,衆人聽後,卻也隻是皺眉擺擺手,道一聲“不好不好”。

  剛剛郭凡清在高處吟誦的那幾首詩,平仄押韻,情緒飽滿詳實,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想出來,已非凡作!

  想要超越,可是難了!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人群中,一侍衛打扮的男子上前幾步,躬身朝着樓閣高處的郭凡清行禮。

  “我家大人腿腳不便,托屬下來送一阙詩給大人。

  明安語氣平靜,眉眼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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