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娘娘病嬌又茶媚,一路宮鬥奪後位

第一卷:默認 第389章 永不翻身3

  彼時,甯婉霜還未聽明白昭華話裡頭的深意,

  隻見她沖正在庭院裡忙碌的小福子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他一句,

  “你去把咱們日前備下的好東西,給貴妃娘娘取來。

  小福子會意,狡黠笑應後立刻折返回了庑房,

  不多時,他便将一包用黃紙包起來的東西,交給了甯婉霜。

  甯婉霜這才恍然大悟,不用多問,自也明白這裡頭裝着的是什麼好東西了。

  “惠妃原是最會栽贓旁人的,如今她既栽了跟頭,也是該叫她嘗嘗這個中滋味了。

  *

  與此同時,朝陽宮。

  蕭景珩端坐上首位,手邊擺放着堆積如山的奏折,但他卻無心批閱。

  這兩日,宮中已經漸起了議論聲,

  無外乎是宮人在背地裡嚼舌根,說蕭景珩同時拿下祁王和惠妃,這件事十分古怪蹊跷。

  皇宮中從來都不缺流言蜚語,

  越是在這種時候,蕭景珩就越不能出面制止什麼,

  否則倒顯得他多在乎那些流言似的,反倒要讓衆人心頭的疑影更甚。

  後妃與王爺私通,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可謂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蕭景珩向來重視皇家顔面與他的帝王之威,故而這件事他也一直都瞞得滴水不漏,

  就連對惠妃與祁王的審問,他也不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插手,隻讓暗部的親信親自去審着。

  正于他煩悶之際,

  小印子奉了一盞熱茶上前,低聲向他回話道:

  “啟禀皇上,惠妃身邊的忍冬遭不住刑,午時時殁了。
她至死也不曾改口,說當日确實是看見皇後娘娘親手捶落了惠妃腹中皇嗣......”

  交代完了實情,他見蕭景珩面色遽陰,很快又補了一句,

  “奴才打聽過,惠妃待昭純宮的宮人,一直都是淡淡的。
自從春瀾死後,惠妃才開始和忍冬親近起來。
忍冬家中出了事,惠妃還給了她百兩紋銀讓她拿去應急。
為此忍冬對惠妃很是感激,有着這樣的主仆情誼在,她話裡的真假,也是難分辨了。

  其實這些話原不用小印子說,蕭景珩心中也明鏡似的,

  忍冬的供詞他當然不會信,而他此刻的疑思,也不在這一個小小婢子身上。

  默然半晌後,聽他忽而轉了話鋒,向小印子問道:

  “張太醫回宮了嗎?

  小印子道:“尚未。
靜安侯夫人病情有些棘手,張太醫仍在侯府上醫治着。

  蕭景珩下意識摩挲着拇指上佩戴的墨玉扳指,須臾又道:

  “你帶上幾名資曆深的太醫,去靜安侯府将張太醫接回宮中。

  說這話的時候,又有宮人來報,

  “皇上,宸貴妃娘娘有事求見。

  蕭景珩揚手宣甯婉霜觐見,小印子便緊着差事,躬身告退了。

  甯婉霜來時,瞧着面色有些許凝重。

  她連禮數都顧不上周全,就将一黃紙包奉在了龍案上,

  蕭景珩蹙眉問道:“這是何物?

  甯婉霜道:“皇上讓臣妾搜查昭純宮,宮人在惠妃的妝台屜子夾層中尋見了這個。
這裡頭裝着的,是宮中的禁藥。
将此物和水化開,男女服下,便會浴火勾心,情難自抑。

  聞聽此話,蕭景珩盛怒不已,憤然用力擊案,震得掌心酥麻。

  甯婉霜滿面心疼,忙上前攥起蕭景珩的掌心,輕輕替他揉搓着,

  “皇上息怒。
惠妃竟敢在宮中用禁藥來迷惑皇上,此舉也實在是太離譜了些。
臣妾來時去問了太醫,說此物雖然藥效強勁,但于體内消散也是極快。

  皇上喜歡惠妃釀的梅子酒,每每去了她宮中都會飲上些,更是加快了血液流速,将此物更快排出體外。
故而就算第二日太醫替皇上診脈,也是察覺不出端倪了。

  甯婉霜所言,蕭景珩本也是懷疑過,

  不過太醫總是道他一切安然,他又太過自負于對惠妃這枚棋子的把控,

  如此才在疏忽之下,遭了算計而不自知。

  “你去讓人将此物送到暴室,看那賤人要作何解釋!

  甯婉霜輕聲應下,正想勸慰蕭景珩兩句,

  于此際,江德順卻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他臉色蒼白,顯然是經了大駭之事,給蕭景珩請安的時候也是結結巴巴的,

  “啟禀皇上,祁王他......招供了。

  蕭景珩隻瞧江德順這模樣,心裡已然有了幾分數,

  隻怕是祁王當真與惠妃有過苟且之事,才會将江德順這樣老道的奴才,都吓得面無血色。

  他好面子,當然不想讓甯婉霜聽到些什麼不該聽的,于是便急急将她打發了下去。

  隻等人退下後,正殿的殿門被緊緊閉上,蕭景珩才沉聲對江德順說:

  “他都招了什麼?
他當真和惠妃有染?

  江德順搖頭道:“祁王和惠妃之間并無男女之事,而是......有别的聯系。

  “别的聯系?

  聽得江德順如此說,蕭景珩先是一瞬的慶幸,不過很快又納悶道:

  “他們兩個人還能有什麼聯系?

  “這......”

  江德順惶然不已,竟無端雙膝砸地,跪在堂下身子低伏下去,不敢直視天顔,

  “皇上,這事實在是太過......奴才緩一些說,皇上聽了可萬莫怒極,傷了龍體。

  蕭景珩不耐地催促道:“你有話便回,莫要吞吐!

  江德順這才唇齒打顫道:

  “暗部的人依着皇上的意思,給祁王用了極刑。
他受不住,這才招認了,說他府上的富貴,全都是從燭陰那兒得來的。

  也交代了他多年攻打燭陰不下,是因為他收受了燭陰的好處,故意領三軍盤旋,并将軍機部署機密交給了燭陰帝君,這才使得燭陰出兵如有神助,三年都未曾被啟軍攻破......”

  蕭景珩怒色漸深,喝道:

  “這事是國事,你既說他與惠妃有關系,究竟為何?

  “這......”江德順懼極,整個人都在忍不住發抖,

  “祁王交代......早些年間,燭陰在您身邊安插了一名細作。
而祁王之所以會安排春瀾去伺候惠妃,是因為......”

  後面的話,每一個字都猶如吹毛斷發的刀片,割刮着江德順的喉頭,

  随蕭景珩一聲暴喝,他這才咬了咬牙,硬着頭皮一咕噜交代了出來,

  “燭陰安插在您身邊的細作喚作尚陽,而此人......便、便是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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