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不允許你去
随随便便就給三舅舅裝滿一個瓶子,随便用!
就好了。
***
後宮。
長帝姬的眼皮一直跳,來福出事之後,她都很少出門,天天在府裡養花弄草的。
得知了大景國公主要和親的事情之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先是去了皇家寺廟看來福。
發現她不在,她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來到了皇後住的宮殿。
就聽到裡面說話歡聲笑語,其中就有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一手養大的女兒。
來福宗姬,本名王如雪。
雖說現在不是宗姬了,來福的名号也被薅了。
但她習慣了叫她來福。
她又急又怒又氣,她闖了進去,“來福,你怎麼在這裡?
季皇後,你這是何意?
”
季皇後正親切地拉王如雪說話,兩人甚是親密的樣子。
看到長帝姬闖了進來,兩人的聲音一頓。
季皇後略有些尴尬。
“長帝姬妹妹來了,快進來坐。
我正與來福說你呢……”
長帝姬十分憤怒,“季皇後,你怎麼能這樣!
還背着我!
好,好得很!
我要去向皇兄問問,是不是這大景國上下已經不拿我這個長帝姬放在眼裡了?
是不是當我死了!
”
說着,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季皇後更加地理虧,與尴尬了。
忙讪笑,“你聽我說,長帝姬妹妹,是這樣子的……”
“我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你這時候召我來福進宮作甚?
我隻是不喜歡管事兒,我又不是個傻子,我與皇兄同胞所出,太後不在了才幾年,你們就這樣對我!
”
季皇後有些說不出話了。
這時候,王如雪站了出來。
“母親,是我自己願意的,不怪皇後娘娘,也是我不讓皇後娘娘和您說的,我怕您不同意。
”
“你同意什麼同意?
你知道有多大的風險嗎?
人家指明和親的是明德帝姬,你一個犯了錯的平民之女,你去做什麼?
被人發現了你還有活路嗎?
”
王如雪道,“母親,皇後娘娘已經重新給我了封号了,收了我為幹女兒,我現在的封号是來福帝姬了,正因為我犯了錯,所以,我才想戴罪立功呀。
”
長帝姬人都快要暈倒了。
“來福!
你糊塗啊!
這事兒太危險了,你去了以後,我們母女以後再難相見了啊!
”
來福帝姬道,“母親,對不起,女兒留在京城裡也是沒有什麼前途與希望了,不如富貴險中求,所以,女兒自願代替明德妹妹去和親。
這樣,對大家都好。
”
長帝姬搖搖欲墜。
“不行,我不允許!
你不準去,你跟我去找皇上說清楚,我不允許你去。
”
上前拉了來福帝姬,就要出去。
來福帝姬一下子甩開了長帝姬的手。
力氣很大,長帝姬沒防備,被她甩得差點摔倒。
“來福,你……”
就見來福帝姬一臉堅決,“母親,我已經答應了皇後娘娘,我與其在大景國寺廟裡度過餘生,不如出去大絨國做王妃,過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也是一種解脫與新的開始。
就是對不起母親的養育之恩了。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長帝姬淚流滿面。
對女兒失望至極。
嘴唇哆嗦幾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掉頭就走了。
這個女兒,她從今天開始起,就當沒有了吧。
一切都盡付東流了。
長帝姬踉踉跄跄出了皇宮,有些失魂落魄。
在宮門口,看到了一行人,從宮裡出來,都是朝中元老們,好像是從禦書房的方向出來,都有要事去忙的樣子。
長帝姬避到了小路上,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如此失态的樣子。
可是,她内心巨創,情緒波動厲害。
一不小心,就讓旁邊的一塊小石頭給絆了一下,眼前就要摔着。
兩個丫鬟離得有些遠,來不及攙扶。
忽地,平地起了一陣風來。
給她又托了起來。
讓她站穩了。
她擡眼一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
神情冷漠,氣勢逼人,俊美無雙,
正是廖時玉。
這股風,怕也是他發出來的内勁,所以,托住了她,沒讓她摔倒。
“多謝廖總督。
”長帝姬慘笑。
廖時玉走了過來,“舉手之勞,見過長帝姬殿下。
”
長帝姬神情落寞悲傷,也沒有心思多說什麼。
朝他微點頭,就要離開。
突然,長帝姬想到了什麼一般。
她心頭一動。
“廖總督,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
廖時玉聲音清冷,“殿下,您說。
”
長帝姬期艾道,“能不能拜托廖總督,勸一勸來福,她想代替明德去和親,她原本已經很可憐了,她此一去,怕是兇多吉少,來福以前對廖總督多有得罪,但來福心裡還是有你的,定然能聽進去幾分你的話,能不能請你去……”
廖時玉神色不變,一如既往般的冷。
“不能。
”
直截了當兩個字。
堵上了長帝姬的嘴。
長帝姬重重歎一口氣。
她是病急亂投醫了。
她竟然向廖時玉提了這麼荒唐的提議,這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心裡又生了幾分怨怼。
都是廖時玉害的來福,要不是他讓來福出了那麼大的醜,壞了名聲,來福如今不會走投無路,想去和親吧?
廖時玉聲音仍舊清冷,“殿下可是心裡怨我了?
這起因事情不在我,來福宗姬什麼性格,殿下比旁人更清楚不過,我是大度,不與殿下計較,若我真計較起來,殿下是來福宗姬之母,我參殿下一個教女無方,殿下都得受着!
”
“還有,隻要她不願意,皇上都會看在殿下的面上,不會強迫她去。
是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她都不在乎母女情分,殿下單方面為她謀劃也無用,不如放下,放過自己。
”
“她并不多可憐,我瞧着,殿下比她可憐多了。
”
說完,廖時玉施施然離去。
他也是看着她可憐的份上,才與她多說了幾句。
要不然,他剛才都不會施以援手。
摔就讓她摔了。
人就是這麼不知足,不知分寸。
長帝姬瞧着廖時玉遠去的背影,心情更加地焦亂了。
不行,她要去找皇兄!
她去皇兄說說。
來到了禦書房外,求見了好久,皇上都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