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看我一個人就夠了
薄瑾年轉身回了房間。
。
他坐在床上,垂着眸子,手無意識的把玩着手機。
一雙黑眸如黑潭般莫測。
那個男人……
他腦海裡閃過裴妤門口那個男人的側臉。
理性回籠後,竟是覺得有幾分眼熟。
薄瑾年沉吟了一會兒,打開了和蜈蚣的聊天框。
——幫我查個人。
……
裴妤房間裡,她倚靠着酒店的房門,雙手環胸,一臉無奈的看着面前火紅鮮豔的玫瑰花。
玫瑰花花瓣上還點綴着透明水珠。
蘭斯打扮得格外精緻,一雙深邃的琥珀色瞳孔正深情的望着她。
“又開始了?
”裴妤問道。
蘭斯極其失望收回花束,“真是冷漠的女人,面對帥哥的求愛還能無動于衷。
”
“是嗎?
”裴妤似笑非笑。
這把戲蘭斯都不知道在她面前玩多少次了。
剛開始她還真以為蘭斯是喜歡她。
後來見蘭斯對其他女人也是如此,她便知道,這就是位多情浪子。
而且還是個深度顔控,看到美女都忍不住想要求愛。
“明明剛剛還那麼熱情,将我扯進來。
”蘭斯将花束放在桌上,恣意往沙發上一趟。
裴妤則是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我不把你扯進來,到時候被人拍到,又要說不清了。
”
“可以說我是你狂熱的粉絲?
”蘭斯笑得格外妖孽,一雙眸子也是深情款款的看着裴妤。
“得了,你這張臉在紐城,簡直就是禍害,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明星,别到時候你的仇家找上我。
”裴妤翻了個白眼。
“沒良心的女人。
”蘭斯小聲腹诽。
可當看到裴妤的表情,還是愉悅的笑出了聲。
他雙手搭在沙發上,琥珀色瞳孔暈着笑意。
耳邊是裴妤嫌棄他的聲音。
換做其他人他早就讓人扔去喂鲨魚了。
可這個人是裴妤。
“你的節目我看了,可真意外,看到了你另一面。
”蘭斯笑道,“那樣的你更讓人欲罷不能了。
”
裴妤解開幹發帽,一邊擦拭頭發一邊說道,“我這三天都要錄節目,24小時直播,沒有其他時間,等下次有空我再回去看看大家。
”
“他們可不好看。
”蘭斯冷嗤,“看我一個人就夠了,我親愛的伊娃。
”
裴妤沒有理會他,隻是一雙眼睛望着蘭斯。
眼底的逐客之意十分明顯。
蘭斯故作不懂,“離開前,抽個時間和我吃個晚飯,嗯?
”
裴妤張嘴想拒絕。
卻見蘭斯挑起唇瓣,“如果沒有時間,我也可以為你制造時間的,伊娃。
”
裴妤頓住。
她差點忘了,眼前這人可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批。
“可以。
”她還是應下了。
為了節目組的安全。
蘭斯滿意的笑了,他翹着二郎腿,閑适問道,“要找的人找到了嗎啊?
”
“差不多。
”裴妤模棱兩可的說了句。
蘭斯也沒再多問,他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小禮盒,在手裡把玩着。
他骨節分明的指節上戴着銀色的戒指,襯得手指更加纖細。
将盒子打開,露出裡面一對鑽石耳釘。
裴妤一眼掃過便猜到了端倪,“裡面裝了什麼?
”
蘭斯輕聲一笑,“親愛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
他拿起一隻耳釘,在手上摩挲着,“最近紐城不太平,若是有事,按下側面的按鈕,可以快速定位你的位置。
”
“不太平?
”裴妤疑惑。
紐城出事了?
可若是這樣,節目組又怎麼可能把地址選在這裡?
洞穿了裴妤的想法,蘭斯解釋,“被壓下了,沒有報道,外人不清楚,所以很正常。
”
裴妤了然。
她也不扭捏,伸手接過。
這個地方的複雜程度她也算是見識過,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出什麼事了?
”裴妤還是問了一句。
蘭斯一手撐在化妝台,垂下長睫,“失蹤,拐賣,有一個團夥,通過各種方式對漂亮的女人和男人下手,特殊渠道賣到國外。
”
“你知道消息。
”裴妤見蘭斯說的這麼雲淡風輕,便也猜到了。
蘭斯挑眉,他彎身靠近,“知道哦,不過,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嗯?
”
裴妤伸手将蘭斯的臉轉向一邊,“你來之前是不是吃大蒜了?
”
蘭斯先是低低的笑,随後笑聲逐漸揚起。
他看了眼時間,也不再逗留,直起身子,“你好好休息,我得去為我們的浪漫晚餐做準備了。
”
裴妤隻是點頭,将蘭斯送到門口。
蘭斯正要開門,突然轉身。
“對了,進來時有個男人注意到我,需要我幫你解決嗎?
”他舌頭滑過唇瓣,笑得陰寒。
“不用。
”裴妤說道。
“好吧。
”蘭斯頗為遺憾。
待真正送走蘭斯,裴妤才算是松了口氣。
她和蘭斯相處過四年的時間,這個男人的性格有多陰晴不定她太清楚了。
前一秒對你溫柔紳士,下一秒就很有可能掏出槍爆你的頭。
和蘭斯待在一起,她總覺得自己的腦細胞都要死好幾個。
不過……
想到蘭斯說的有個男人注意到了他,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嗎?
這邊蘭斯正站在薄瑾年的房間門口。
手摩挲着腰間的M9刺刀。
腦海裡閃過裴妤堅定的‘不用’二字。
他還是放下了手,轉身離開。
房間裡的薄瑾年淩厲的視線落在房門的位置。
面前的電腦屏幕上,蘭斯的身影已經離開。
他暗下眸子。
手機屏幕上還有蜈蚣發來的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
——伯爾特五年前最新上任的年輕首領。
蘭斯的名聲他也有所耳聞,是個性情可怕,喜歡玩弄人命的男人。
裴妤是怎麼和他扯上關系的?
想到他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裴妤警戒一向很強,能被裴妤拉入房間,這個人必然是裴妤所信任的。
薄瑾年冷下表情。
尤其是當年想到那束玫瑰花時,更是覺得心情翻湧不休。
以裴妤的性子,能夠留下這個男人的花,那他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男女朋友?
薄瑾年猜測連連。
可無論是哪種猜測,都讓他覺得心情煩悶。
最終他還是按捺不住,起身開門出去。
站在裴妤房間門口。
他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擡起手敲響了面前緊閉的房門。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
但隻是開了條縫隙,裴妤從縫隙裡探出頭,“怎麼了,阿年。
”
沒有讓薄瑾年進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