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妻上瘾:劫個相公太傲嬌

番外二 陽奉陰違(二更)

  蕭冽俊臉冷清,緩步往内殿走,宮侍将雕花木門打開,他剛邁進去一條腿,就聽裡面“砰”的一聲,似是茶碗被摔在地上。

  随即是女子的怒罵,“連個茶都沏不好,你是怎麼在宮裡當差的?

  蕭冽臉上滑過一抹異色,邁進殿内,隔着紗帳,隻見内室中,一女子掐着腰,正對着跪在地上的宮女呵斥,

  “我告訴你,我可是娘娘,身份尊貴,所以每日吃的用的都要是最好的,若有怠慢,小心你們的皮!

  小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被吓壞了,不明白方才還溫柔的德妃娘娘,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

  “本宮說的你聽到了沒有!
”葉楚伸手推了一把小宮女的肩膀,聲音尖利,趾高氣昂。

  四喜聽着聲音闖進來,看着自己小姐正推搡大罵宮女,一身正宗的“潑婦”氣質,不由的目瞪口呆。

  她家小姐說的對,果然讓她瞪大了眼!

  随即便要哭出來,小姐,您是對“英氣飒爽”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嗎?

  “皇上,娘娘她、”四喜跪在地上,不知道怎麼解釋。

  似乎此時,内室的女子才發現蕭冽已經進來了,慌忙跪在地上,“臣妾給皇上請安!

  蕭冽勾唇冷笑,長眸中帶着微微寒意,“母妃今日還告訴朕葉小姐溫婉知禮,原來本性這般惡劣,而且演技甚好,連母妃和皇祖母都騙了。
不要讓朕再看到你毆打宮女,否則,馬上滾出宮去。

  見蕭冽動了氣,後面的宮女太監全部跪下去,惶恐道,“皇上息怒!

  内室中葉楚也款款下跪,“臣妾知罪!

  蕭冽寒眸冷冷在女子模糊的身影上一掃,轉身走了。

  等到宮侍全部退下,四喜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小姐,看來我們真的要被趕出宮去了!

  葉楚站起來,去扶旁邊的小宮女秋桂。

  秋桂以為葉楚還要打她,忙往後瑟縮了一下身子,跪伏認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别怕!
”葉楚握着她的雙肩扶她起身,又恢複了之前溫和的模樣,“剛才情勢所迫,讓你受委屈了。

  小宮女一臉錯愕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葉楚回身,自妝台上取了一個華貴的金钗放在秋桂手裡,“這個算補償,不要害怕了!

  小宮女忙縮手,“奴婢不敢!

  “我賞的你有什麼不敢!
”葉楚笑了一聲,再不見方才的兇惡,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去睡覺吧!

  “是,多謝娘娘!
”秋桂謝了恩,小心退下去了!

  四喜關上門,咬牙道,“娘娘,奴婢看出來了,您就是故意的!

  葉楚繼續若無其事的坐在矮榻上就着燭火看書,緩緩道,“皇上的聖旨,父親不敢違抗,葉家也不能抗旨不遵,所以我必須進宮。
可是憑什麼皇上一句話,不管我願不願意就要嫁給他?

  葉楚轉過頭來看着四喜,如畫的眼眸清澈,帶着幾分不甘,“我可以嫁進來,但是我也可以想辦法再出去。

  “做皇上的女人有什麼不好?
”四喜不解的問道。

  “有什麼好,每日像是關在牢籠裡一樣關在這皇宮裡,連出宮見見自己爹娘都不行!
”之前在葉家,她還可以偶爾透着去逛逛街,現在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可是天下女人,都想進宮做娘娘啊!
”四喜道。

  “那是她們,我是我!
”葉楚微微揚着下巴,一臉傲嬌。

  四喜很早便知道自家小姐看上去溫柔随和,其實脾氣既倔強又古怪,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再開口勸她,隻能盼着不管是在宮裡,還是出宮,她家小姐平安開心便好。

  容太後第二日便知道蕭冽雖然聽她的話去了瑤華宮,但又呆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走了。

  雖然無奈,但也知道不能再逼的太緊。

  葉楚來請安時,容太後又對着她好生安慰了一番,見女子并沒有怨氣,越發覺得葉楚懂事知禮,心中歡喜。

  隔了兩三日,這日上午,葉楚從福壽宮出來,見旁邊園子假山流水,百花盛開,景色宜人,便帶着四喜進了園子遊覽。

  已是暮春時間,桃花開過,落花如雨,女子一身玉色宮裝,自花間穿過,染一身的飛花,如上了最好的胭脂在她周身暈開。

  花園中假山玲珑,奇花争豔,流水清澈,葉楚不知不覺走到了深處,剛要尋一處地方坐下,便聽到前面似有人在哭泣。

  似又怕人聽到,刻意壓着聲音。

  葉楚水眸一閃,穿過紫藤花樹,之間前面林子裡,一穿着宮女服侍的女子正抱膝坐在樹下啼哭。

  “你怎麼了?
”葉楚問道。

  小宮女吓了一跳,慌忙擡頭,見女子穿着雖然清麗,但衣料華貴,一看便知是貴人,忙跪地請安,“奴婢該死,驚擾了貴人!

  葉楚走過去,在她旁邊的草叢上席地而坐,“不用慌張,我不是什麼貴人。

  “那你是?
”小宮女奇怪的看着她。
葉楚笑道,“不要管我是誰了,你是誰啊,為什麼在這哭?

  四喜跟在葉楚身後,也問道,“你受什麼委屈了?

  小宮女長相清秀,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級,面容稚嫩,哽聲道,“奴婢是剛進宮的,叫穗子,在禦膳房裡幫工。

  “那你哭什麼?
”葉楚問道。

  “奴婢早上不小心打壞了一個碟子,掌事姑姑說奴婢一點用處都沒有,是個又蠢又笨的丫頭,奴婢心裡難過,所以才在這裡哭!
”穗子委屈的道。

  葉楚明白,小姑娘剛剛離開家裡,還未适應宮裡的生活,想念家人,又被人罵了,才覺得委屈。

  葉楚見她哭的臉都皴了,拿了帕子給四喜,“剛才咱們來的路上有水池,你去濕了帕子給她擦擦臉。

  “是!
奴婢這就去!
”四喜忙往會走去找水。
……

  蕭冽今日下朝早,從正乾殿出來,想起幾日沒來福壽宮,所以來給蕭太後請安。

  大概是想起了蘇九,所以特意從花園中穿過。

  走到園子中間,隔着茂密的紫藤花樹,突然聽到那邊有女子的說話聲。

  誰會在這裡?

  蕭冽放緩了腳步,不經意的轉頭,透過花葉中間的縫隙,見是一墨發白衣的女子坐在地上,舉着手,正用袖子給旁邊的一個宮女擦臉上的淚痕。

  聲音柔軟輕和,

  “我以前也離開過家,住在廟裡,那裡的老和尚根本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從哪裡來的,全部一視同仁,所以我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在廚房裡幫着擇菜燒火。

  “有一次,我被火燙了手,疼的不行,妙文那個胖和尚還罵我不會做事!
我也覺得特别委屈,一個人跑到後山上哭。

  “後來我師父找到我,跟我說,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如果不想挨罵,就自己努力把事情做好,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眼淚,隻會看到你怎麼做!

  女子半側着頭,陽光透過花枝在她面孔上落下斑駁的光影,幾乎可以看到她卷翹的長睫下一雙秋水明眸,清波流盼,似會說話一般閃動着光芒,挺翹的鼻梁,下面唇瓣如花,比落在她肩膀上的桃瓣更粉嫩水潤。

  她說話時,不緊不慢,帶着幾分江南女子輕言哝語的味道,格外的好聽。

  小宮女含淚的眼睛看着她,“後來呢?

  女子驕傲笑道,“後來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做飯比妙文胖和尚做的還要好,他再也不敢小瞧我了!

  小宮女“噗嗤”一笑,“你真厲害!

  “你也可以的!
”女子鼓勵的拍了拍她肩膀。

  蕭冽站在那,長眸緩緩眯起,能出現在這裡的,那這女子定然就是剛進宮的葉家小姐。

  他們也算見過兩面,雖然隔着紗帳,未看清對方的面容,可是那兩面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

  然而今日再看到這女子,卻又和前兩次全然不同。

  她說話溫柔輕緩,耐心的安慰一個小宮女,既不是第一次那樣柔媚嬌作,也不是第二次那樣的兇狠張狂。

  原來之前都是在戲弄他!

  蕭冽冷笑,是不願意做他的妃子嗎?
所以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将他推走。

  那邊小宮女已經破涕為笑,問她是誰?

  女子道,“我也是宮女。

  小宮女不信,上下打量她,笑道,“你肯定不是宮女,你穿的衣服和我們也不一樣。

  葉楚道,“我是服侍皇上的,品階高一點,所以穿的衣服也好一點。

  小宮女立刻也羨慕的看着她,“怎麼樣才能服侍皇上呢?

  “努力啊!
”葉楚很認真的握了握拳頭,“我就是通過不懈的努力,現在才成為皇上身邊最信任最得寵的、宮女!

  小宮女兩眼冒星星,崇拜的看着葉楚。

  蕭冽嘴角抽了抽,像看天外來客一樣看着那女人。

  突然側方的小路上有腳步聲傳來,蕭冽又掃了一眼還在忽悠宮女的葉楚,擡步繼續往前走。

  四喜拿了濕帕子回來,遞給葉楚。

  葉楚幫穗子擦了臉,道,“不要讓掌事姑姑看出你哭了,把臉擦幹淨,回去吧!

  穗子用力點了點頭,“無論遇到什麼委屈,我以後再也不哭了,我要以你為榜樣,好好努力,争取也到皇上身邊侍奉。

  葉楚拍了拍她肩膀,“有志氣,我等着你!

  四喜在一旁掩唇偷笑。

  穗子依依不舍的和葉楚道别,葉楚也帶着四喜回宮。

  蕭冽到了福壽宮裡,蕭太後和容太後輪番的在他耳邊說德妃如何如何的好,孝順,懂禮,溫柔,長的漂亮,總之誇的比天仙還好。

  蕭冽坐在那,想到那女人“兩面三刀”的樣子,嘴角噙着冷笑。

  蕭太後指着他道,“你看,他總算笑了,這是對德妃滿意了。

  蕭冽,“……”

  容太後點頭,意味深長的道,“德妃的确是個好女子,又是皇帝自己選的,萬萬不可辜負了她!

  蕭冽淡淡點頭,“是,兒臣知道!

  叙了一會子話,蕭冽告退,回禦書房繼續看折子,路上,再次經過那個園子,見女子已經不在了。

  蕭冽微微皺眉,問道,“福全,你說那葉家小姐是怎麼讓皇祖母和母妃都喜歡的?

  福公公小心道,“想來,德妃娘娘是真的好!

  蕭冽回身冷瞥他一眼,“怎麼,你也被她收買了?

  “奴才冤枉!
”福公公立刻惶恐的跪下去。

  “起來吧!
”蕭冽淡淡道了一聲,冷哼道,“難道隻有朕看出了她的虛僞?

  福公公恭謹的站在一旁不敢回話。

  蕭冽不再想關于葉楚的事,大步往前去了。

  容太後那日百般的誇贊了葉楚,以為蕭冽也動心了,可是之後問了幾次福公公,發現蕭冽仍舊一次都不去瑤華宮,不由的暗暗着急起來。

  這日午後,容太後親自去了一趟瑤華宮。

  此時,葉楚正在自己宮裡拆衣服,将衣服上的裙紗拆下來,然後縫在一起縫成一個個的布兜。

  女子穿針引線,飛龍走鳳,比專業的繡娘做的還快。

  一邊縫一邊道她當年的“光榮事迹”,

  “當年你小姐我在廟裡,冬夏的衣服都是自己做!

  四喜驚訝道,“小姐你那時候才幾歲就自己做衣服啊!

  “當然了,不做的話隻能穿很大的衣服,冬天冷,夏天熱,所以我就自己拆了自己重新做。
”葉楚道。

  四喜雙眼發紅,“小姐,你受苦了!

  葉楚拍了一下她的頭,“你要心疼我就少氣我!

  四喜嘿嘿一笑,拿着葉楚做的布兜道,“小姐咱們做這個有什麼用?

  葉楚道,“抓蟬蛹,然後炸了吃,特别香!

  四喜瞪大了眼,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門外紅袖高聲喊道,“參見太後娘娘!

  容太後來了,葉楚一驚,忙将做好的布兜都塞在軟枕下,起身出門去迎接。

  “臣妾見過母妃!
”葉楚盈盈下拜,溫婉如水。

  “快起來!
”容太後親自攙扶葉楚起身,和她一起往内室走,“楚兒在房裡做什麼呢?

  四喜跟在葉楚身後,心虛的低頭。

  葉楚親自給容太後奉了香茗,才不慌不忙的拿起矮榻上被拆開的宮裝,笑道,“這件宮裝臣妾穿着不合适,所以想自己改一改。

  容太後不在意的道,“一件衣服而已,不合适就丢了,讓司衣監多做幾套新的來。

  葉楚垂眸淺淺的笑,“這件衣服料子華貴,扔了可惜,我自己改改就可以再穿了,臣妾的父親一直教導我們姐妹,要謹行儉用,國庫富裕,百姓才會安康。

  四喜殷殷看着自家小姐,崇拜之心溢于言表。

  容太後大是感動,握着葉楚的手道,“哀家早聞你父親廉正之名,果然如此!
你這樣識大體,更是讓哀家都自愧不如,好孩子,冽兒果然沒有看錯,将來,你在皇帝身邊,哀家就放心了!

  葉楚謙卑的垂下頭去,“母妃言重了,這都是臣妾的本分!

  “好,真好!
”容太後拉着葉楚的手,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

  又不禁心生感歎,這麼好的女子,真不知道冽兒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楚兒,母妃今日來,是有件事要委屈你!
”容太後溫和的道。

  葉楚柔柔一笑,“母妃有事盡管吩咐。

  “母妃知道,冽兒不來你宮裡不是你的關系,但是母妃依然希望你二人能像普通夫妻一樣恩愛和諧,所以母妃讓人炖了湯,想讓楚兒給皇帝送去,讓你二人多多接觸,你覺得可好?
”容太後問道。

  葉楚垂着頭,眉心不自覺的微微一皺,出口卻似嬌羞,“臣妾自然願意,臣妾應該多關心皇上,隻是不敢冒昧去打擾!

  “有母妃在,你盡管去!
”容太後笑了一聲,讓宮人把湯蠱端上來,“皇帝現在就在禦書房,沒有其他大臣在,楚兒現在便去吧!

  “是!
”葉楚恭謹應聲。

  旁邊四喜立刻把湯蠱雙手接了過來。

  容太後似是不放心,想了想道,“母妃和你一起過去!

  “是!
”葉楚上前一步,攙扶着容太後緩步往外走。

  一行人到了禦書房外,容太後停下,“楚兒進去吧,就說這湯是你做的!

  “是!
”葉楚模樣乖巧,接過四喜手中的湯蠱,擡步往内殿走。

  守門的小太監攔住她,“娘娘稍等,皇上正在忙,容奴才進去禀告後再讓娘娘進去!

  容太後上前來,“不必禀告了,讓德妃進去,皇帝怪罪下來,就說是哀家吩咐的。

  小太監忙對着容太後請安,也不敢再攔着葉楚,身子讓開,請葉楚進去。

  葉楚回眸對着容太後微微一點頭,擡步進了大殿。

  大殿内雕廊畫棟,金碧輝煌,氣派雍容,葉楚走的不急不緩,絲毫不見怯色,直接進了書房内。

  “臣妾參見皇上!
”踩在書房厚密的金絲絨毯上,葉楚端着湯蠱,穩穩下拜。

  蕭冽看到突然進來的女子微微一怔,淡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聲音低沉,帶着淡淡的涼薄,葉楚咬了咬唇,柔聲道,“臣妾炖了補身的湯,給皇上送過來!

  福公公想過去把湯蠱接過來,眼睛一轉,又改了主意,恭敬笑道,“勞煩娘娘了!

  “起來吧!
”蕭冽淡聲道。

  葉楚應聲擡頭,和蕭冽四目相對,頓時怔在那。

  這算是葉楚第一次見到蕭冽,之前都是模糊的身影,這一次才算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男人劍眉入鬓,一雙寒眸如星,直鼻薄唇,面似刀削,清俊脫俗,一身矜貴之氣,帶着久居上位這的高寒氣勢。

  此時男人長眸看過來,也正打量她,那目光清透,似能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

  葉楚心頭“撲通”一跳,忙低下頭去,端着湯蠱,緩步上前。

  福公公退下十步,遠遠的守着。

  葉楚走到巨大的花梨木的桌案前,将湯蠱的蓋子打開,把湯倒在碗中,垂頭恭謹道,“這參雞湯,臣妾炖了兩個時辰,皇上嘗嘗味道如何?

  濃郁的香氣飄散出來,蕭冽側顔冷漠,“放那吧!

  葉楚端了碗,笑道,“不如,臣妾先替皇上嘗嘗。

  蕭冽一怔,擡頭不解的看着她。

  葉楚對着他笑了笑,膚若凝脂,眸波閃動,說不出的柔美溫雅。

  說罷,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随即眉頭一皺,又将湯吐了回去,随即把碗往蕭冽前一遞,“好像有點鹹了,皇上嘗嘗看!

  蕭冽看着那碗被女人喝了又吐回去的湯,臉色發青,胸口犯嘔,一字一頓的道,“滾出去!

  葉楚有些委屈的“哦”了一聲,低頭收拾了湯蠱,小心往外走。

  福公公站的遠,葉楚又是背對着他,所以并未看清葉楚做了什麼,隻聽到蕭冽帶着怒意的一聲,不由的蹙額。

  走上前幾步,福公公小心道,“皇上,對德妃娘娘是不是太苛刻了?

  進宮受冷落不說,送個湯還要被罵,實在是可憐。

  蕭冽無語,臉色越發難看,隐隐覺得自己似乎要衆叛親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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