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想到什麼,江婉悅突然道,“雲兒,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注定有此一劫,既然人已經去了,不如就讓她安息吧,别往下查了。
”
“上次中毒的事将我吓了個半死,萬一又有什麼危險,姐姐會很難過的。
”
聽這話的意思,江婉悅定然知道些什麼,背後的兇手是誰,或者說兇手就是她,所以不讓她深查下去。
江暮雲點了點頭,寬慰着她,卻也是變相告訴江婉悅,這事她查定了。
“姐姐放心,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何況還有王爺和爹娘在,她們不會讓我置身危險中的。
”
江婉悅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表情,讓人看不透,“那就好,可行事一定要小心,有危險就立刻停止。
”
這時候江婉悅心中已經酸得冒水了,當年她青春正好,為了江暮雲這個妹妹甘願進宮,伺候一個比自己父親年齡還大的男人。
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付出了多少才到今天的位置,可她的兒子卻始終得不到封位,在母親面前說了那麼多次,可她總是輕輕帶過。
憑什麼江暮雲從小備受寵愛,無論她闖什麼禍丞相夫妻都會護着,而自己就像被丢棄的女兒。
半個時辰不到,太後便被這些妃嫔叽叽喳喳的聲音厭煩,“哀家年紀大了,坐一會便覺得困頓,你們且散了吧,哀家回去休息去了。
”
太後由着長公主扶着離去,正主走了,下面妃嫔自然一哄而散,江婉悅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暮雲。
長公主交待她要陪着太後,江暮雲自己則出宮回府,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回府後她立刻将玉佩碎片放在桌子上拼湊,拿出刺客交出來的那個,發現兩個玉佩長的倒是一模一樣,但仔細摸摸材質,碎掉的那個似乎更好點。
那刺客拿的這個就是假的,江暮雲不由變得輕松起來,她很怕是貴妃做的,這樣也不知該怎麼辦。
急匆匆的去找容昀澈說明情況,卻發現李燕兒房内的丫頭玲珑在書房前求見,江暮雲怎麼會讓人壞了事。
上前道,“你做什麼?
不知王爺辦公時不能打擾嗎,還不退下。
”
玲珑咬了咬牙,皺眉哭道,“王妃饒命,實在是我家姨娘病了,前幾日通宵達旦為王妃您祈福抄經這才受了風寒,所以才來請王爺去看看。
”
抄個經書還能病了,江暮雲也是對這些白蓮花的手段服氣了,好像說的是自己理虧一樣,畢竟是為了給自己祈福。
可江暮雲才不吃這一套,撇了她一眼,“你家姨娘我看不是受了風寒病了,是純粹腦子有問題吧。
”
“生病了你不去找大夫反而來找王爺,難道王爺會治病,這我可沒聽說過,還是說你就是想來借機勾引王爺。
”
屋内容昀澈嘴角猛地抽了抽,這女人也太憨了,什麼話都能往外說出口,他什麼時候饑不擇食,連個丫頭也不放過了。
玲珑吓得臉色都白了,顫抖着解釋,“王妃您誤會了,奴婢隻是下人,怎敢肖想王爺,隻是姨娘真的病了,否則也不會來打擾王爺。
”
江暮雲白了一眼房門,吼道,“王爺,有人找你治病,還不快點去看看,别等會人死了又賴我拖延時間。
”
拿着書的手不自覺抖了抖,容昀澈搖了搖頭,輕輕推開房門,面無表情的出去。
隻見江暮雲鄙視的眼神,她就知道,天大地大,李燕兒最大,隻要她有需求,這男人絕對會滿足。
誰知這男人這次居然說,“王妃說的沒錯,既然病了那就去找大夫,本王不會治病,還不快回去伺候着。
”
玲珑隻好憤憤的回複命。
“雲兒今日入宮玩的可還開心,進來說。
”江暮雲還沒反應過來,容昀澈已經拉着她的手進了書房,順手還将門給關了上。
她想抽回手,卻被抵在桌前,雙手也被按在身後,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炙熱的氣息讓江暮雲很是慌亂。
“王爺你放開我,我來是說正事的。
”
男人挑了挑唇,好看的眉頭舒展着,一雙桃花眼充滿了笑意,“哦?
雲兒想說什麼正事便說吧,本王聽着呢。
”
“不是,你就非要用這種姿勢跟我說話嗎?
”江暮雲很是煩悶,這什麼姿勢,就好像被壁咚一樣。
“本王覺得這姿勢很好,甚至滿意。
”容昀澈用手指刮着她的手心,故意挑釁着。
深吸一口氣,江暮雲把這狗皮膏藥也沒辦法,道,“我要了姐姐的玉佩碎片,因為她說被不小心打碎了,拿回來後我對比了自己的,發現碎掉的和我的才是一對,刺客那個是假的。
”
“也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姐姐,買兇-殺人的并不是她。
”
“嗯。
”容昀澈輕聲動了動喉結,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嘴角溢出,漫不經心,目光始終盯着她的耳朵。
“啊!
!
”江暮雲突然尖叫出聲,耳朵上一陣溫潤濕熱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容昀澈,你能不能做個人,王府有的是女人,你不要招惹我了,ok?
我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對這些隻有厭惡。
”
容昀澈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口是心非的東西,本王都感受到了你的熱情,原來雲兒也是這種人,嘴上說着厭惡,其實心底甚是歡喜呢。
”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侮辱,江暮雲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偏偏這人推又推不開,說又說不過,實在有苦難言,她決定,一定得給這貨多納幾房妾。
“你去死吧。
”江暮雲氣呼呼的擡腿,正中中心,容昀澈笑着用腿抵住,暧昧的貼在她耳邊道,“你想清楚了,以後的幸福可在雲兒這一念之間。
”
“我幸福的很,沒有它更幸福。
”江暮雲臉都氣紅了,卻被他沒羞沒臊的話更加激怒。
“本王不信。
”
她想說你愛信不信,誰知眼前多了一張放大的臉,他居然………又親自己,江暮雲眼睛睜得銅鈴一樣大,随即緩緩閉上眼睛。
容昀澈看她陶醉的樣子很是高興,他就知道這女人口是心非慣了。
經曆這次中毒事件後,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以前這女人總是追在身後,死皮賴臉的纏着自己,那時候他是厭惡的。
後來她變得睿智,身上充滿了秘密,關鍵是不在糾纏自己,反而離得越遠越好,他開始氣憤起來。
覺得這女人就是水性楊花,以前喜歡自己喜歡的不要不要的,結果遇見莫蘭榮後便開始不要自己,他的自尊被侮辱。
他以為隻是生氣,現在他懂了,他隻是有點喜歡上這個女人而已。
結束後容昀澈突然松開了她,笑道人“本王相信你方才說自己很幸福了。
”
這貨怕不是有病,江暮雲瞬間離他很遠,說話間都有點結巴,“王爺去看看李姨娘吧,她身子骨柔弱,病了怕是不好。
”
說完風一樣跑出去,留下容昀澈一臉笑意,“江暮雲,這輩子你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
”
夜時江暮雲整個人心煩氣躁的,總覺得容昀澈變得怪怪的,歎息着剛擡頭,便瞧見那張臉慢慢靠近。
江暮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在看一眼,他不是影子。
“你……你怎麼來了。
”
“本王原是給你送一樣東西,看雲兒這樣是不歡迎本王啊,那便算了。
”容昀澈遺憾的說着,将一個手槍樣式的東西放在手裡把玩。
江暮雲眼睛一亮,這不就是自己想做的東西,他居然從長公主那裡弄回來了,連忙跑過去,一動不動盯着那東西。
臉上挂着标準微笑,“哎呀,王爺這是說哪裡話,整個王府不都是您的,你想去哪裡是您的自由,我怎麼能不歡迎,可歡迎死了呢。
”
虛僞的女人,容昀澈瞅了一眼她,坐在桌上,揉了揉嗓子咳嗽道,“走了這麼久,本王覺得甚是口渴。
”
“我給您倒茶。
”江暮雲讨好的倒茶,親自端到他眼前,眼睛卻是看着手槍,“王爺喝茶,這東西拿着不方便,不如我先替您拿會?
”
容昀澈嘴角勾了勾唇“不必,本王倒是覺得非常方便。
”
結果伺候了一通,又是吃又是喝的,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連個屁都沒留下。
用他的原話便是,“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明日本王會繼續來的,雲兒什麼時候讓本王滿意,這東西什麼時候給你。
”
江暮雲當時氣的牙癢癢,這狗男人莫不是故意整自己的,還伺候的滿意,他非要說不滿意,那她有什麼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讓桃枝去外面麗春院帶了幾個女人回來,容昀澈一進門江暮雲便讨好的捂住他眼睛。
“王爺,昨天您不是說不滿意,今天我給您準備了一分驚喜,保證您滿意。
”
這麼一說容昀澈還真是有些期待。
江暮雲拍了拍手,幾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立刻排成一排,期待能被買回來做個姨娘。
能做王府的姨娘,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尤其她們呢出身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