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NICK被心上人訴苦
赫連權的聲音向來是甄嘉寶承受不住的磁性,就算是喝醉了的甄嘉寶也不例外,從赫連權唇齒之間吐出來的溫熱氣流掃過耳垂上的細小絨毛,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臉上的熱度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為赫連權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還是單純因為酒精的影響了,甄嘉寶混沌的大腦隻能夠支撐她迷蒙着理解清楚了赫連權的意思,然後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
“你回來做什麼?
還嫌惹我生氣也不夠對不對,天知道,就算是你住在外面還有人急着想往你身邊湊,我可懶得看她糾纏你。
”
甄嘉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是在說服着自己不想讓赫連權回到西山别墅來住,語氣卻沒有什麼說服力。
“嗝,我還要喝——”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伸手去抓酒杯,卻忘記了自己的手還被赫連權抓在手裡,頓時委屈的又要哭起來。
“幹嘛?
之前欺負我欺騙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口酒都不給我喝。
”
甄嘉寶的聲音裡面立馬就帶了哭腔,赫連權則是定了定心,忍住了心裡泛濫的心疼,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趁着這個機會做些什麼。
于是他直接就長腿跨過桌子,直接一個漂亮的動作就來到了甄嘉寶的身邊,甚至讓正在假哭的甄嘉寶都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握着甄嘉寶的手就沒有松開過,但也不至于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讓甄嘉寶的手腕扭到。
到了甄嘉寶的身邊站定之後,他立即将甄嘉寶整個人都攬在了自己的懷中,大手按上了甄嘉寶的後腦勺。
甄嘉寶:?
?
?
這人怎麼突然就把自己給抱住了?
雖說一直被禁锢着的手腕是被松開了,不過……
整張臉都被埋在赫連權的胸肌中,甄嘉寶有一句呼吸不暢,不知道該不該說。
于是她很給面子的在赫連權的懷中撲騰了起來,赫連權兩隻手就像是在哄着孩子一樣順着甄嘉寶的背,拍着她的後腦。
“我疼你呢,就算是我之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難道你還能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我了嗎?
你現在想怎麼罵我就怎麼罵我吧,我知道你清醒的時候都忍着。
”
赫連權豁出去一般對甄嘉寶道:“但是今天之後我就要回來住。
”
趁着甄嘉寶現在神志不清醒的時候,赫連權強行為自己得來了福利,而甄嘉寶則是根本就沒有怎麼聽清他在說什麼。
“你現在還有機會拒絕——三二一,那你就是答應了。
”
似乎是生怕甄嘉寶趁着自己裝模作樣的時候真的開口拒絕,赫連權的語速放得很快,幾乎是轉瞬即逝。
也許是赫連權的胸懷太過寬廣溫柔,又也許是因為早就已經開始懷念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所以甄嘉寶掙紮動作隻持續了不久就慢慢停了下來,發燙的小臉也乖乖地貼在了他的胸前。
辛雅在旁邊默默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口就把那杯酒喝得見了底,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醉意,倒是看着擁抱在一起的赫連權和甄嘉寶更上頭一些。
顧睿宇湊近了辛雅的身邊,偷偷摸摸的伸手從背後環住了自己妻子的肩膀。
“看着他們兩個終于有了重歸于好的苗頭,我怎麼忽然有了一種功成名就的感覺呢。
”
辛雅笑了笑,她何嘗不是和顧睿宇一樣希望甄嘉寶能夠和赫連權盡快和好,此時也的确是很開心。
從甄嘉寶那裡得到了回到西山别墅來居住的首肯,赫連權自然不會再拒絕甄嘉寶的小小請求,在松開了甄嘉寶之後,主動為她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甄嘉寶稀裡糊塗的從赫連權的手中接過了那杯倒的滿滿的酒,開心的一口氣喝了下去,要不怎麼說赫連權選的這瓶酒陰險?
這酒喝下去之後居然一點刺口的感覺都沒有。
就連甄嘉寶這種對酒精敏感的人都隻覺得自己喝下去的東西甜甜的,還帶着一股巧克力的香氣,十分可口。
豪邁的将那一杯酒都喝下去了之後,甄嘉寶甚至還将杯子重新往赫連權的面前一放。
“還要!
”
眼看着甄嘉寶臉上的紅度又加深了一層,赫連權趁機在她旁邊動手動腳,一會兒撩撩頭發,一會兒幫着理理衣袖的。
喝醉了的甄嘉寶明顯對赫連權這些小動作絲毫沒有感覺,任由這人對自己上下其手,半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到了最後,顧睿宇和辛雅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赫連權将甄嘉寶給抱回了房間裡,辛雅不放心,一直跟在他的後面。
喝醉了的甄嘉寶就算是被赫連權抱在懷中也還是不斷的動着,她喉嚨裡發出貓叫一樣的聲音,還伴着酒勁兒過後的委屈。
赫連權在甄嘉寶哼哼唧唧的時候一直低聲的安慰着她,直到甄嘉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這才将人放在了床上平躺着,為甄嘉寶蓋上了被子。
想了想,赫連權生怕甄嘉寶再醒過來的時候會口渴,于是轉身想要為甄嘉寶準備一杯檸檬水,醒來的時候也好喝。
隻不過一轉身就看到辛雅似笑非笑地抱着肩膀站在卧室門口,赫連權理直氣壯的往門口走過去。
“心機。
”
不知道是出自真心還是調侃,辛雅看着自己的指甲輕聲說。
“不過既然是為了嘉寶好,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以後你就好自為之吧,我和我家男人可不想再給你收拾一次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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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權疑惑的看向了辛雅,而辛雅則是撩了撩落在肩膀上的頭發。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難不成今天不是為了配合你,我們才眼睜睜的看着你把人給灌醉了。
”
辛雅伸手拍了拍赫連權的肩膀。
“要是再有下次的話,小心離開西山别墅的可就不是你了。
”
赫連權垂下了眼睛看着辛雅,神情格外認真。
“你放心,我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
”
辛雅自然知道赫連權對甄嘉寶的心思,不過這人的腦筋在感情上有時候總是轉不過來,她不得不前來提醒一句。
此刻辛雅看着也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于是轉身離開。
“你就留在這裡照顧嘉寶吧,下面的事有我看着——你說你也是好樣的,一個為KRIS開的送别派對,就被你給攪和了。
”
無奈的搖了搖頭,辛雅隻給赫連權留下了一個潇灑的背影。
再次回到院子裡的時候,KRIS和小丹尼爾都在等着自己的反饋。
辛雅燦爛的笑了笑,對他們說:“恐怕今天你們是見不到他們兩個了,而且……”
辛雅嘴角的笑容神秘,看到這個笑容的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KRIS這才徹底放下了自己的心,微笑道:“見不見也沒有什麼重要,隻要知道他們能和好就好了。
”
辛雅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西山别墅之外,NICK正在緊張地和一直保持着聯系的烏娜通着電話。
今天赫連權因為回到西山别墅去參加烤肉派對的原因,甚至還大發慈悲的給NICK放了一天的假,不過NICK向來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工作上,這偶然的一放假還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就在他糾結着今天究竟是要花時間去健身還是看書的時候,就接到了烏娜的電話。
他心情頗好的剛剛按下了接通按鍵,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哭聲。
“嗚嗚嗚嗚……”
烏娜的哭聲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帶着斷斷續續地抽噎,可憐極了,讓NICK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嚨口。
在他的連續詢問之下,他才從烏娜的口中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
你是說昆圖的那些手下居然又卷土重來了。
”
NICK的聲音裡帶着十足的驚訝,就像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從烏娜的口中聽到這件事。
他頓時緊張的對着烏娜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對你們做了什麼?
”
NICK轉念一想,現在昆圖這個罪魁禍首還被自家總裁關在礦裡工作着呢,怎麼他的那些手下居然就能活動起來?
不過烏娜聲音裡面的恐慌和害怕也不是假的,NICK對烏娜早就已經芳心暗許,此時自然是心急如焚。
“他的那些手下現在已經把我的父親和弟弟都抓了起來,說是要讓昆圖回去,他們才肯放人。
”
烏娜哭的像是要在電話那邊背過氣去:“不過人也不是我們關起來的啊,讓不讓他回去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可是他們說如果我不能把人帶回去的話,就要把我的父親和弟弟扔進山裡……”
電話那邊,烏娜又爆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NICK聽的簡直心都快碎了。
他焦頭爛額的思考着該怎麼幫助烏娜,可惜他就算是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能摻合進雲省那些部落的事情中。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NICK至少還是懂得。
于是他就隻能暫時先用溫言軟語開解正在哭泣着的烏娜,可是在烏娜帶着期望的聲音詢問他能不能幫忙的時候,卻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唔唔……”
NICK沒有聽到的,是在烏娜打電話的那個房間裡,似乎還有着一些其他的聲音。
咧着嘴發出大哭的聲音,但是眼睛卻連紅都沒有紅的烏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皺着眉頭在地上被捆住手腳的男孩腿上踢了踢。
在房間地闆上被捆住手腳的人不隻有那個男孩一個,還有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此時正用痛苦的眼神看着烏娜。
而那個男孩子看着烏娜的眼神則是直白的帶着恨意,還有濃濃的瞧不起。
烏娜甚至想将那個男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睛挖出來,心裡就像在被蟲子咬一樣,焦急又帶着一種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