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遙遠雲省發生變故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NICK哥哥,你能不能和赫連總裁說一說?
就算是我求求他,能不能幫幫我們?
”
烏娜腳下的動作完全沒有耽誤嘴上和NICK的求情,而在她的口中被人綁架了的父親和弟弟……
那不就正在地上躺着呢嗎?
NICK頭都快痛了,先想着這種事情哪裡是自己能夠說得上話的,不過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也隻能逞下這個能。
“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和總裁商量一下這件事,不管怎麼樣,你的父親和弟弟一定會沒事的。
”
NICK的聲音通過電話顯得十分沉穩,烏娜在聽到這話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
“真的嗎?
NICK哥哥,你是說赫連總裁真的可能将昆圖放回來嗎?
”
這個名字落在了躺在地上的老人和年輕男孩的耳中,他們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嫌棄,注意到這一點的烏娜又狠狠的在男孩的腿上踢了踢,卻一個不小心被反踢了一下。
“啊……”
一時不慎被偷襲了的烏娜一不小心發出了驚呼的聲音,雖說馬上就控制住了自己,順便捂住了話筒,還是被NICK給注意到了。
“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
烏娜狠狠的瞪了瞪一臉得意的弟弟,連忙拿着手機快走了幾步到了屋子外面。
“沒什麼,我這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
烏娜正在絞盡腦汁想着究竟要怎麼和NICK解釋,就聽見電話那邊的NICK焦急的對自己說:“剛才是不是有人在旁邊威脅你?
”
烏娜的目光往屋裡看了看,沉默了幾秒鐘,就聽電話那邊NICK的聲音又堅定了很多。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
烏娜趁機詢問:“那NICK哥哥,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昆圖現在被安排在了什麼地方?
”
NICK尋思着這個問題一定不是烏娜主動想要問的,多半是正在威脅着烏娜和她的家人的人想要知道昆圖的下落,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為了不激怒烏娜身邊的那些人,NICK斟酌着回答:“現在他已經被我家總裁安排了一份工作,讓他改過自新。
”
聽到NICK的話之後,烏娜咬了咬下唇。
“就這樣吧NICK哥哥……我們不要繼續再打下去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再聯系你的。
”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烏娜當機立斷給掐滅了,她将電話放回了桌上之後,則是悠悠然的走到了牆角處。
他的父親和弟弟現在正被捆着手腳,嘴上也封着膠帶,隻能發出含糊的聲音。
剛才和NICK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被他們聽到了,不過烏娜根本就不在乎,她擡起手來就直接在自己的弟弟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被打了一個巴掌之後,烏娜弟弟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雖然烏娜長得小小的,不過畢竟是大山裡邊長大的姑娘,手勁頗為雄壯。
就算是挨了一巴掌,重新扭過頭來的年輕男孩眼中還是冒着兩團耀眼的火焰,就像是想要用這兩團耀眼的火焰将烏娜給燒成灰燼一樣。
與充滿活力的年輕男孩不同,烏娜的爸爸此時已經幾乎萬念俱灰,他眼神迷茫的看着這個已經不像是自己女兒的女孩。
烏娜恨透了自己父親和弟弟的眼神,她動手粗暴的将他們嘴上的膠帶給揭了下來,一點都不顧他們臉上的皮膚都已經被膠帶給傷到了,尤其是她父親臉上的胡子還被揪下來了許多。
“呸!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姐姐?
”
年輕男孩嘴唇出了血,獲得自由的第1秒就直接一口唾沫吐了出去,正好吐在了烏娜的鞋上。
烏娜低下頭去,眼神怨毒的看着自己鞋上的那一處污漬。
“我這樣的姐姐怎麼了?
當初難道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才被送到他的身邊?
”
烏娜的聲音帶着一股抹不去的恨意,利劍一樣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你說呢?
當初要不是為了保護他的話,你還會把我送到昆圖身邊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把我送過去,我會經曆什麼。
”
聽到烏娜這話之後,一老一小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半天之後,那個年輕男孩這才艱難的說:“就算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你怎麼能和他同流合污?
”
“閉嘴!
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
”
“可是他讓你去陪别的男人……啊!
”
年輕男孩還扯着嗓子想要喚回自己親生姐姐的半點理智,卻被烏娜反手又抽了一個耳光,和剛剛的那個耳光正好對稱。
“你的話真的很多。
”
烏娜将手收回來之後,冷冷的在自己的裙擺上擦了擦。
“就算是他讓我去陪别的男人又怎麼樣?
至少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願意為了他做這些事。
”華夏書庫
“啊……”
烏娜的父親終于發出了如同枯木一般枯稿的哭聲,帶着對于自己女兒的愧疚,還有對現狀的痛苦。
“行了,我回來以後也讓你們過了幾天好日子,算是對你們仁至義盡了,而昆圖現在還要留在那些人的手裡工作,他怎麼能受得了這些苦?
”
烏娜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你們就繼續在這裡待着吧,除了不能壞了我的好事之外,我也不會報複你們。
”
烏娜重新又恢複了燦爛的笑容。
“你們就等着昆圖回來之後,喝我和他的喜酒吧,到時候曾經對不起昆圖和對不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
發出了最後通牒之後,烏娜就邁出了屋門來到了外面,看着寨子裡的那些手下都已經在有條不紊地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表情十分自得。
“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
昆圖的手下現在也已經變成了烏娜的人,看見烏娜出門來,特意湊過來問。
“放心,那些蠢貨馬上就會帶着他回來的,到時候那些蠢貨,我們一個都不能放過。
”
擡起頭來看着天上的燦爛陽光,烏娜說出來的話帶着一種和天氣不符的陰狠。
“造孽啊,我是真沒想到居然會這樣。
”
烏娜父親的臉上溝壑縱橫,他悲苦無比地歎氣,顫顫巍巍的擡起了自己的身子靠在了牆壁上,透過窗子望着外面烏娜的身影,蒼老渾濁的眼中都是後悔。
“阿爹,或許你當初就不應該為了保護我,把阿姐送給昆圖,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
褪去了在烏娜面前的強硬和鄙視,那年輕的男孩終于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開口抱怨。
“那個時候我哪裡能想這麼多呢,畢竟你可是阿爹唯一的兒子,你姐姐從小就疼你……”
吭吭哧哧了半天,烏娜的父親這才猶猶豫豫的說,卻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理解。
“姐姐從小對我就好,但這也不是您将姐姐送入火坑的理由啊,我現在倒是甯願那個時候我們一起死了,也不想看着姐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
烏娜的弟弟名叫烏真,正是一腔熱血和正義無處安放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父親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放棄了姐姐的行為。
烏娜在小屋門口将她的父親還有烏真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唇角提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現在倒是知道後悔之前把自己送給昆圖的決定了,可是她現在還記得當初在自己的父親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仿佛沒有經過多長時間的猶豫啊。
她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昆圖用烏真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和父親,要求父親在放棄族長位置的前提下,還要将自己奉獻出去。
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扯着父親的褲腿,哭着喊着不要跟昆圖一起離開的?
她現在想一想那個時候的自己都覺得丢臉。
而現在正在小木屋裡對那個決定悔不當初的老人,當時是怎麼對自己的?
“乖孩子,你的弟弟,他不能死啊,他可是咱們家的獨苗了,你從小就疼他,就算是為了他,爹爹也隻能對不起你了。
”
“爹爹不要,不要——”
被生生扯開的手指有多痛,當時順着臉頰流下來的淚水到底有多燙,烏娜已經不記得了。
不是說烏真是家裡的獨苗?
烏娜煩躁地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斜斜的煙霧順着空氣飄了起來,她被煙霧給嗆得連聲咳嗽了幾下,但是卻并沒有放下手中的煙。
她手中的煙是昆圖最喜歡的,自從昆圖和她被迫分離了之後,烏娜每次想念他的時候,就點燃煙來聞一聞熟悉的味道。
就算是昆圖對自己其實也沒有多少真心,那又怎麼樣?
至少他給了自己能夠報複的機會,而現在她也想救出昆圖。
像是他們這種人,天生就是注定了的,應該狼狽為奸,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侮辱昆圖的尊嚴,現在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于NICK和赫連權的怒氣,覺得他們簡直是将自己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昆圖……烏娜在漸漸熟悉了那種煙的味道之後已經學會了不再繼續咳嗽,反而試探着,學着昆圖以前教自己的小技巧,吐了一個煙圈出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繼續在那裡受苦的。
赫連權……
将那顆已經燃盡了的煙在木地闆上碾碎,烏娜轉過頭去看了看在小木屋裡仍舊靠在一起的那對父子。
“把他們兩個好好的看守起來,别讓人受什麼傷,也别讓他們跑了。
”
烏娜的話裡不帶半分感情,十分冷漠的對守在門口的昆圖的手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