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被這突發情況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識後退了一大步,一擡臉,就對上了陸淮左那張氤氲着狂風驟雨的眸。
唐蘇覺得他這人有些奇怪,她已經如約給他送東西來了,她好像并沒有惹到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這麼生氣。
跟她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不過,唐蘇腦子轉得也不算慢,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臉色會這麼臭,應該是氣她打斷了他和林念念的好事。
心下控制不住有些酸澀,但她不想跟他吵架,她還是率先擺低了姿态,向他道歉,“抱歉啊陸先生,我可能過來得時間不太合适,打擾到你和林念念了。
”
“東西我已經帶過來了,你跟林念念好好享受,我先回去了。
”
将東西塞進陸淮左的手中,唐蘇轉身,就快步往樓梯口走去。
其實,今天晚上,她過來給陸淮左送東西,真的有些強撐了,回到柳巷小公寓那會兒,她身上就已經難受得幾乎站都站不起來。
剛剛走了那麼長一段路,唐蘇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她用力扶着走廊上的牆壁,才能勉強将身體站直。
剛邁出兩步,唐蘇隻覺得身上驟然一疼,她發現,她竟是狠狠地被摔到了陸淮左房間的地闆上。
“回去?
”陸淮左冷笑如刀,“回去急着跟林二做?
!
唐蘇,你特麼怎麼這麼賤!
”
唐蘇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她身上真的是太疼了,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而且,剛才那一下摔得狠,她覺得她的背上出了很多血,把外套都給黏住了,那滋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意識慢慢回籠之後,她又覺得陸淮左特别的不可理喻,可她也不想跟他吵,她隻是有些疲憊地開口,“陸先生,我和林二少之間,沒你想的那麼龌龊。
”
“我今晚真的有些不舒服,你要我送東西,我也送了,林念念還在等你,請你别再為難我了!
”
唐蘇覺得自己态度這麼好,陸淮左不該再步步緊逼了,更何況還有林念念在被窩等着他。
出乎意料的是,她話說完後,他的臉色竟是更難看了一些。
“唐蘇,你就這麼盼着我和林念念在一起?
!
”
唐蘇越發的覺得陸淮左無法溝通,但她為了避免争執,還是好脾氣地開口,“陸先生,你和林念念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你們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
“陸先生,我現在能回去了麼?
”
唐蘇轉身,希望被窩裡的林念念,能夠說些什麼,把陸淮左給勾過去,誰知,她往床上一看,才發現,床上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哪來的林念念!
唐蘇環視了周圍一圈,也沒有搜尋到林念念的身影,就連洗手間,也聽不到任何的動靜,顯然,偌大的房間裡面,隻有她和陸淮左兩個人!
她覺得陸淮左真的是特别特别的有毛病,林念念又不在這裡,他要她送這東西幹嘛啊!
“唐蘇,念念的确比你好!
念念不像你,下賤廉價,人盡可夫,一身肮髒!
”
就算是知道林念念有多髒,這一刻,唐蘇也懶得跟陸淮左争,她隻想順着他,好趕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陸先生你說的對,林念念最幹淨了,你們兩個幹淨的人在一起,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陸先生,林念念應該一會兒就過來吧?
我不會在這裡礙你們的眼。
”
“念念剛流過産,我若現在碰她,于她身體有損。
”
說着,陸淮左就一步步往唐蘇面前走來。
意識到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唐蘇頓時臉色大變。
他怕跟林念念做,會傷到她的身體,所以,今天晚上,他是要跟她做?
!
明知道心中不該再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但細細回味着他的話,唐蘇的眼眶,還是會克制不住有些泛濕。
林念念剛流過産,其實,她也剛流産沒多久。
他擔心會損壞林念念的身體,難道她唐蘇就不怕受傷,不會生病?
是了,在他的心中,林念念是塊寶,她唐蘇連根草都算不上。
壓下心口的澀意,唐蘇下意識縮了下身體,“陸先生,今天晚上,你不能碰我!
我沒有騙你,我受傷了,我身體真的很不舒服。
”
“怎麼,想為林二守身如玉?
!
”
“唐蘇,你做夢!
”
說話之間,陸淮左就已經粗魯地将唐蘇的外套扯下。
外套裡面的布料,已經黏在了她的後背上,這樣猛地被扯下,仿佛揭下了身上的一層皮,唐蘇疼得靈魂都在打顫。
唐蘇用力咬了下唇,身上的顫栗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她知道,她是陸淮左花一個億買下來的雞,她沒資格拒絕他,可是今天晚上,她的身體真的不能滿足他。
她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艱難地開口,“陸先生,你剛剛說的沒錯,我肮髒,下賤,所以,求你别再碰我了!
”
“我很髒,我真的髒,連我自己都覺得我髒,難道你就不怕,我會髒了您高貴的身體?
!
”
唐蘇這麼抗拒他,陸淮左本來就快要氣炸了,現在見她為了給林翊臣守身如玉,更是甯願說她自己髒,他更是徹底爆發。
他猛地扼住唐蘇的肩膀,他手上驟然用力,她的身體,就被他狠狠地摔在了房間裡面的大床上。
襯衫的領口,被他解開,他剛要欺身而上,就發現原本還一臉倔強的小女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唐蘇身上穿着的外套是黑色的,所以,就算是她的外套上沾了血,剛剛陸淮左扯下它砸在地上,他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現在,她身下的床單,有大片的鮮紅暈開,他才意識到她是受傷了。
他猛地将她的身體翻轉,她背上的布料,已經被她剪掉,當看到她背上那怵目驚心的傷口,陸淮左的瞳孔,遏制不住收緊。
“唐蘇,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陸淮左死死地抓着唐蘇的肩膀,但不管他怎麼用力,她依舊軟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是那樣的安靜,又那樣的脆弱,就像是死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