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翊臣剛喝了一口紅酒,為接下來跟唐蘇親吻壯膽,誰知,酒還沒咽下去,就聽到陸淮左說了這麼一句話,當下,就吓得他把都快到了喉嚨的酒都給噴了出來。
“陸三,剛剛你說什麼?
我耳朵有點兒不太好使,我好像出現幻聽了,我怎麼聽到你說,你要配合我?
”
“你沒有幻聽。
”陸淮左面上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起伏,“我配合你。
”
這下,林翊臣直接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他幹笑一聲,“陸三,你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
“我沒跟你開玩笑。
”
說話之間,陸淮左就已經走到了林翊臣面前,“開始!
”
開始個屁!
林翊臣氣得都要爆粗口了,他要親的是他的蘇蘇,誰要親一個惡心老男人了!
但遊戲規則規定,誰主動提出配合,被懲罰者也不能拒絕,林翊臣咬了咬牙,隻能惡狠狠地親了陸淮左一下。
親完之後,林翊臣猛地将臉轉向一旁,一陣狂吐,親男人什麼的,真的是太重口味了!
吐完之後,林翊臣身子猛然一僵,他忽而就頓悟了一些事情。
陸三之前在片場的表現,就有點兒奇怪。
他在片場說過,他和唐蘇不合适。
而今天晚上,看到他和唐蘇舉案齊眉,他又各種針對唐蘇。
現在更是,他本來是想要親唐蘇的,他卻橫刀奪愛,讓他親了他。
之前,林翊臣弄不明白為什麼陸淮左要這麼針對唐蘇,但聯系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他有些大徹大悟了。
所有的一切,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得通。
陸三突破了性别的界限,深深地愛上了他,如癡如狂,不能自拔!
林翊臣很為難,他不想失去陸淮左這個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但他更不可能舍棄唐蘇,選擇他!
林翊臣痛苦地蹙着眉頭,魅力大了,真的特苦惱,有木有!
唐蘇也被林翊臣和陸淮左接吻的這一幕給狠狠地雷到了,她知道陸淮左是不想讓她和林翊臣有親密接觸,但她并不覺得,這是因為他在意她,這不過就是男人那種扭曲的占有欲作祟罷了!
喉嚨忽然有些腥甜,她最近吐血越來越頻繁,她知道她又要吐血了,她怕會被小深看到,借口去洗手間,她就慌忙往包廂外面沖去。
林翊臣正想找個唐蘇不在的時候跟陸淮左好好談談,現在她出去了,他決定開誠布公地把話說清楚。
“陸三,你對我的心思,我都知道了。
”林翊臣一臉沉痛地開口。
陸淮左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無比的懵逼,為什麼他不知道他對林二有什麼心思?
!
林翊臣重重歎了一口氣,“陸三,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你對我生出這種不正當的心思,你對得起我姐麼?
!
陸三,我知道,我英俊潇灑、魅力無窮,但我們都是男人啊!
”
“我們兩個在一起,根本就體會不到男女之間的樂趣,你明不明白,我們兩個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
“陸三,我就直說吧,我心裡隻有蘇蘇!
我對你不感興趣!
不管你多愛我,我都不可能舍棄蘇蘇,跟你在一起!
”
“你以後,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更别因為喜歡我,就故意針對我家寶貝兒和蘇蘇!
如果你能克制你對我的感情,以後,我們還是好兄弟,若是你控制不了,我……我隻能跟你絕交!
”
聽完林翊臣這一席話,陸淮左總算是明白了,他竟然覺得他對他有意思?
!
本來,被林翊臣親到,陸淮左的臉色就夠難看了,聽了他這話,他的一張俊臉更是黑得烏雲壓城城欲摧。
林翊臣心中想的,和他完全不一樣,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心中咯噔一下,覺得是自己這拒絕的話傷害了陸三幼小的心靈,讓他惱羞成怒了。
林翊臣清了清喉嚨,無比為難地開口,“陸三,你也别太難受,我真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太合……”
“滾!
”壓下那種強烈的反胃的感覺,陸淮左起身,就一身冷凝地往包廂外面走去。
林翊臣怔怔地坐在原地,他無奈又委屈地對着顧沉和薄擎說道,“怎麼辦?
我好像徹底把陸三傷害了,他該不會想不開吧?
”
“可是,我拒絕陸三,也真的是沒辦法的事啊!
不管我和他兄弟情誼再深,讓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都做不到啊!
”林翊臣迫切地想要尋求共鳴,“顧大,薄六,我說的對不對?
”
顧沉和薄擎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都懶得理會智商已經徹底淪為負數的林二少。
得不到好友的回應,林翊臣又去看林念念,不看不打緊,這一看,頓時吓了他一大跳。
林念念那張看上去溫婉良善的小臉,已經因為強烈的恨意,徹底扭曲。
林翊臣猛地打了個激靈,雖然他真挺不喜歡他這位姐姐的,但搶走了陸淮左的心這件事,的确是他理虧,他還是決定安慰林念念一下。
“姐,對不起,我也沒想到陸三一直對我心懷不軌,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他,不會讓他辜負你的!
”
“哼!
”林念念氣呼呼起身,踩着高跟鞋,就往包廂外面沖去。
林翊臣風中淩亂,人太帥了,真的不容易,男女通吃,弄得他裡外不是人啊!
唐蘇剛沖進洗手間,一大口鮮血就從她口中噴湧而出。
她在隔間裡面緩和了一會兒後,出來,去洗手台前用冷水使勁沖了會兒臉,又吃了好幾片藥,才覺得身上總算是稍微舒坦了一些。
醫生告訴她,這藥一次隻能吃一片,吃多了會讓身體毀得更快,但現在,她隻吃一片藥,已經完全沒效果了,她隻能多吃。
兩條腿忽然沒有了直覺,唐蘇用力扶着洗手台站了好一會兒,她才能勉強挪動雙腿。
想到很多癌症晚期的病人,最終隻能爛肉一般躺在床上慢慢等死,唐蘇心中一寸寸發涼。
她該不會,在最後的這段日子裡,會慢慢惡化到動都動不了吧?
那種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就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隻能慢慢等死的日子,真的是太難熬了,她不怕死,卻怕會走到連自己死都選擇不了的那一步。
滿懷着心事轉身,唐蘇隻覺得腦袋一疼,發現重重地撞在了一個男人的心口上。
她不想多惹是非,連忙就要道歉,她話還沒有說出口,脖子就被粗魯地扼住。
“唐蘇,說!
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