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苦澀一笑,又是掐脖子啊,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唐蘇疲憊地閉上眼睛,複又緩緩睜開,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來應對陸淮左了,她現在,飯也不想吃了,她隻想趕快帶小深回去,好好躺在床上睡上一覺。
“說話!
”
陸淮左雙眸赤紅,如同食人血肉的野獸,仿佛,要是唐蘇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下一秒,他就會将她生吞入腹。
“唐蘇,那個野種,到底是景灏的種,還是林二的?
!
”
因為憤怒,陸淮左的雙手,都控制不住打顫,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更顯得他一身暴戾殘暴如魔。
以前,陸淮左一直覺得,小深是景灏的種,今天晚上,聽陸翊臣說小深是他兒子,再加上那兩張極為相似的臉,他忽然就不确定小深到底是誰的種了。
想到四年前,唐蘇不僅勾搭了景灏,還勾搭了林翊臣,甚至背着他還有許多男人,陸淮左就恨不能将面前的女人抽筋碎骨。
景灏?
林翊臣?
唐蘇真覺得陸淮左這個問題問得特别特别的奇葩,他相信小深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的種,就是不願意相信,小深是他的親骨肉。
多搞笑啊!
“陸先生,你又不認小深,他是誰的孩子,與你何幹呢!
”
唐蘇這副無所謂的模樣,更是氣得陸淮左簡直要原地爆炸。
他手上的力道驟然收緊,“唐蘇,那個野種跟林二那麼像,他是林二的種對不對?
!
”
第一次被陸淮左扼住喉嚨的時候,真疼啊,可能疼痛太過頻繁了,也就麻木了吧。
就算是都已經被他扼得難以發出聲音,唐蘇依舊感覺不到疼。
隻有讓她連動一下都懶得動的疲憊。
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深會和林翊臣長得那麼像,或許,是緣分,或許,隻是巧合。
但這些話,她懶得跟陸淮左說,她隻是慵懶地翻了下眼皮,有些艱難地開口,“陸先生,你管得可真寬!
”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事情,早就已經與你無關了!
”
“陸先生,以前,你總是告訴我,别再自取其辱了,現在,我也告訴你,你也别再自取其辱了!
”
“我愛你的時候,你是我的一切,我不愛你的時候,你屁都不是!
”
“阿左,我已經不愛你了。
所以現在,你對我來說,算個屁啊!
”
“唐蘇,你再給我說一遍!
”
唐蘇張開嘴,不讓自己窒息,她使勁喘了一口氣,又恢複了那副一臉自嘲的模樣。
此時,就算是她被陸淮左扼着脖子,一身狼狽,她的身上,依舊帶着一種厭世的疏離,還有不能摧折的高貴。
“陸先生,我說,你算個屁啊!
既然你屁都不是,請你以後,别再纏着我了!
”
“我們,一别兩寬,誰都别再自取其辱了!
”
“哐!
”
陸淮左猛地将一旁男洗手間的門踹開,一個男人戰戰兢兢提上褲子,頭都不敢擡,就一路小跑往樓下沖去。
見男洗手間裡面已經沒人,陸淮左手上用力,就強行将唐蘇拽了進去。
唐蘇當然不想進去,但是她的這點兒力氣,根本就無法跟陸淮左相比,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就已經被按在了門上。
哐當一聲,陸淮左将洗手間的大門,從裡面反鎖。
“陸先生,讓我出去!
”
被禁锢在這種地方,唐蘇心中不安到了極緻,她手上用力,就想要将洗手間的鎖打開,但她還沒有成功打開,陸淮左就已經将她的手腕緊緊扼住,那麼疼那麼疼,她動都動不了。
唐蘇下意識地弓起身子,想要緩解一下身上的疼痛,手腕的疼痛,依舊是有增無減。
而且,她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她剛剛都已經吃了好幾片止痛藥了,她的胃,竟然又開始疼了。
唐蘇疼得額上冷汗直冒,因為太疼,她的意識,都有些混沌。
她隻能喃喃不清地說道,“陸先生,讓……讓我出去,我……我要去找……”
小深還在包廂,她要去找小深,隻是,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的胃驟然一抽,她難受得連氣都喘不上來。
陸淮左卻當成了她這麼急着出去,是想要去找林翊臣,他更是氣得發狂。
他粗魯地按住她的肩膀,“唐蘇,想要找林二,你做夢!
”
說着,他猛地俯下臉,就近乎兇惡地咬住了她的唇。
認識陸淮左那麼久,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她拼命掙紮,不想讓他得逞。
每一次陸淮左折磨她,她身上的衣服,都别想完整,若是他真的在這裡對她做了這種事,她一身狼狽地出去,該怎麼面對小深!
她不想,連她最愛的小深,也瞧不起她,覺得她這個媽媽髒。
“陸先生,你放開我!
”
想到了些什麼,唐蘇連忙開口,“陸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不能再這麼對我!
”
“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陸淮左擰眉,明明,是他提出的離婚,但聽着唐蘇口中的這一聲聲離婚,他依舊覺得說不出的刺耳。
将心中莫名其妙的煩躁壓下,陸淮左的聲音,帶着濃重的不屑與冷酷,“怎麼,這還需要那一紙婚約?
!
”
唐蘇身體僵了僵,她她麻木地看着面前一塵不染的白色大門,忽而臉上就喪失了所有的表情。
不哭,不笑,隻有行屍走肉一般悲涼。
陸淮左在公共場所這麼對她,終究,是連人都不讓她做了。
“蘇蘇!
”
聽着門外林翊臣焦急的喊聲,唐蘇的眸中,更是空洞得沒有了半分的焦距。
如果,林翊臣看到了陸淮左在男洗手間對她做這種事……
更或者,林翊臣是帶着小深一起過來的……
“蘇蘇!
”急促的拍門聲響起,唐蘇絕望地閉上眼睛,一身蒼涼,那一瞬,她覺得,她好像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