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你别發瘋!
”
唐蘇生怕景墨會真的傷害小深,她慌忙将小深護進懷中,就對着他冷聲開口,“景墨,今天的事情,小深沒錯!
是方糖在故意陷害他!
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冤枉了小深!
”
“故意陷害?
!
”景墨那雙清潤的眸中,湧起了層層的狠,“唐蘇,糖糖到現在還看不到東西,你讓你生的這個瘸子,把糖糖害成了這樣,是誰給了你臉,讓你還敢說,是糖糖在陷害這個瘸子!
”
景墨這一聲聲的瘸子,真刺耳啊!
唐蘇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小深那小小的身子,緊繃成了石塊。
她知道,小深一定很疼。
哪怕他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弄丢了他的墨叔叔,其實,他還是把面前的景墨,當成了他最愛的墨叔叔的。
“景墨,我有證據!
”唐蘇從包裡掏出優盤,“我已經截取了地下車庫的監控視頻,是方糖自己故意摔倒,小深根本就沒有推她!
”
“景墨,隻要你看了這段視頻,你就會知道,小深是無辜的,方糖有多虛僞!
”
“唐蘇,我不瞎!
”
景墨沉着一張臉,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在唐蘇的小臉上。
他那張臉,真的特别特别好看,如同上好的美玉,被精心雕琢。
隻是,那麼一張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臉,現在,斂去了溫潤如玉的光輝,倒是覆上了一層寒冰的冷。
“我親眼看到,這個瘸子,将糖糖推倒,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
眸光深深地凝視着景墨這張越來越冷的臉,唐蘇隻覺得,她的心,也冷了。
“對,景墨,你眼睛是沒瞎,但是你的心,瞎了!
”
一顆瞎了的心,眼中所看之物,又能有幾分是真!
“唐蘇,你再給我說一遍!
”景墨上前,他粗魯地扼住唐蘇的下巴,冷厲的眸中,帶着濃重的警告,“唐蘇,你說誰瞎了?
!
”
“景墨,你瞎了!
你的心瞎了!
”唐蘇昂着下巴,倔強地開口,下巴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但她還是平靜而又驕傲地揚起了手中的優盤,“景墨,真相就在這塊優盤裡面,若你不想一直瞎下去,就好好看看這塊優盤裡面的東西!
”
“墨叔叔,你放開媽媽!
”
小深見景墨這麼死死地鉗制着唐蘇不放,他不由得急了眼,他上前,用力去推景墨。
隻是,他才剛碰到景墨的腿,就被他毫不客氣地甩在了地上。
“小深!
”
唐蘇急得不行,她想要把小深從地上抱起來,但景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動不了,她沒法去抱她的小深。
她隻能,看着小深艱難而又笨拙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紅着一雙眼睛,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他的小臉上,也帶着酷似唐蘇的倔強,他輕輕拉住景墨的衣袖,“墨叔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墨叔叔,男子漢說話是要算話的,你說過會保護我媽媽,你為什麼要欺負他?
你把我的墨叔叔還給我!
”
小深一激動,又去推景墨,這一次,景墨倒是沒有再把他甩開,而是直接讓他的手下,重重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景墨,你讓他們放開小深!
”
唐蘇急得都想要報警了,隻是,她也不蠢,景墨既然敢過來,就早有準備,他不可能給她報警的機會。
現在,夜已深,小區外面根本就沒有來往的行人,就連小區保安,也早就已經偷懶地鑽到了旁邊的小屋,正做着好夢。
“景墨,你可以去我的公寓,我公寓裡面有電腦,我把優盤放在電腦上,你就能知道真相了!
”
唐蘇在秦明那裡待的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泡在藥桶裡面。
秦明說,經過這一個月的治療,她的胃,短期之内,就算是不服用止痛藥,也不會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情緒起伏太劇烈的緣故,她的胃,竟然又開始頻繁地痙攣。
唐蘇用力抓了下自己的肚子,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景墨,小深真的不可能推倒方糖的!
”
“你也看到了,小深身體很不好,他身上使不出多少力氣,他連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都推不倒,怎麼可能會推倒方糖!
”
“景墨,你不能隻相信方糖的一面之詞,你難道忘了,之前好幾次,都是方糖故意害我!
事實證明,錯的人,不是我唐蘇,是她方糖!
”
“唐蘇,之前糖糖是犯過錯,但她已經改正。
糖糖的手上,有這個瘸子咬她留下的牙印!
糖糖一心為這個瘸子好,他都能咬她,他為什麼不會推她?
!
”
景墨鄙夷地看了小深一眼,接着開口,“這個瘸子,剛剛還自不量力地想要推我!
”
“他推我,是自讨苦吃,可是糖糖,今天穿了高跟鞋!
她本就站得不算多穩,又被這個瘸子推咬,她不受傷才怪!
”
“景墨,你沒有确鑿的證據,你不能随便冤枉小深!
而現在,我有證據!
景墨,算我求你,你看一眼這塊優盤裡的東西好不好?
!
”
景墨沒有說話,而是放開唐蘇的下巴,捏起了她手中的優盤。
唐蘇以為,他是答應看這塊優盤裡面的東西了。
但是她低估了景墨的殘忍與自以為是,他勾唇,淡漠一笑,就狠狠地将這塊優盤扔了出去。
“景墨,你簡直就不可救藥!
”唐蘇氣得都想要爆粗口了,但現在,她顧不上去罵景墨,她隻想把那塊優盤找回來。
隻是,她還沒有邁出步子,就被景墨狠狠地按在了一旁的牆上。
他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的手下心領神會,就将小深提起來,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抵在了他的眼角。
他譏诮地擡了下眼皮,看向唐蘇的眸中,寒氣凜冽,仿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最卑微的蝼蟻。
“唐蘇,給你兩個選擇。
”
“要麼,我挖了這個瘸子的眼!
要麼,你乖乖跟了我,做我暖床的工具!
”
“景墨,你有病!
我不許你傷害小深!
”
景墨眸中的冷意更加令人喘不過氣來,“你不想我挖了這個瘸子的眼?
好,那就跟了我!
”
“唐蘇,取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