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以為,陸淮左将她摔到床上,是要對她用強的,出乎意料的是,他将她帶到了環肥燕瘦。
同一個包廂裡面,還有好幾個油膩得令人發指的老男人。
那幾個老男人都是環肥燕瘦的常客,他們經曆過的女人雖多,卻從沒碰過唐蘇這樣的人間絕色。
對上她那張媚态天成的小臉,那幾個老男人的眸中,當下就放出了狼一樣的幽幽綠芒。
唐蘇的胃依舊撕碎一般的疼,她沒心情與那幾個老男人周旋。
她艱難地扶住牆,跌跌撞撞,就往包廂外面沖。
“唐蘇,你盡可以出去!
隻要你離開這包廂半步,我保證那個野種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
聽着陸淮左這寒到骨子裡的威脅,唐蘇的雙腿瞬間僵在原地,他總是能精準地捏緊她的軟肋,而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那幾個老男人更加熱情地一杯一杯給唐蘇灌酒,她的胃已經千瘡百孔,最怕刺激,她不想喝酒,但想到陸淮左的威脅,她還是咬着牙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陸總,這位小姐……”
酒過三巡,那些老男人打量唐蘇的眼神越來越放肆,顯然,他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帶回酒店,醉生夢死。
陸淮左沒有半分感情地掃了唐蘇一眼,忽而勾唇諷刺地笑了笑,因為笑容沒有達到眼底,襯得他那張寒星冷霜一般的臉愈加的薄情。
“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随意!
”
那幾個老男人心中俱是一喜,陸淮左帶着唐蘇過來,他們擔心她是他看中的女人,他們還不敢太放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他們就可以跟着自己的感覺走了。
唐蘇的小臉慘淡得可怕,随意啊……
陸淮左對她可還真貼心,幫她找了這麼多惡心老男人!
她沒有理會落在她身上肥膩的大手,而是眸光空洞地盯着面前越來越陌生的男人。
他還是和四年前一般俊朗好看,一樣的眉,一眼的眼,一樣挺拔的鼻,一樣菲薄的唇……
可她就是覺得,她認不出他來了。
她一直不願意承認,但現在,她隻能面對現實。
他早就已經不再是她的阿左了。
那個無條件寵着她,把她捧在掌心的阿左死了,死在了她十八歲的記憶中。
唐蘇側過臉,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她忽而就輕輕地笑了,媚态橫生,傾國傾城。
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當年,為了給他守住身子,不惜跟景灏搏命,還換來了四年的生不如死,可原來,在他心中,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小姐!
她早就該知道的,隻是不願意相信他的阿左會這般踐踏她罷了!
既然他說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麼,今天她幹脆就将這水性楊花的罪名徹底落實!
嬌嬌柔柔地握住那隻手,唐蘇輕輕在他的掌心畫了個圈,“老闆,這裡不方便,不如,我們去樓上的房間?
”
“砰!
”
陸淮左手中的高腳杯被他狠狠捏碎,鋒利的玻璃碎片狠狠地紮進他的掌心,鮮血橫流,他渾然未覺。
今天晚上,他本意是來羞辱唐蘇的,沒想到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如魚得水,唯獨他被氣得懷疑人生!
、
唐蘇方才那傾國一笑,李總就已經神魂颠倒,她這樣主動投懷送抱,他更是激動得渾身發顫,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陸淮左的異樣。
他聲音打了個結,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好……好啊!
去樓上!
樓上!
美人兒,你這麼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把命給你!
”
說着,李總就激動地抱住了唐蘇,嘴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