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年聽到後,眼底閃過一絲悲傷,安靜了許久,忽然瞥了眼床頭櫃的抽屜,開口問了句。
“她呢,還好嗎?
聽說她和顧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
“已經分開了,洛洛離開了華城,她創立了一個公益基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公益項目中。
”
聽到這些,馬斯年微微蹙眉,問了句。
“分手了?
姓顧的欺負洛洛了?
”
聽到馬斯年的話,蕭映澤無奈一笑,看着馬斯年那一臉掩飾不住的擔憂,輕歎一聲道。
“既然擔心,又為何要逃避,洛洛從沒放下你,自從知道你車禍的事,她就一蹶不振,後來好不容易緩過來,卻不在像以前那麼開朗,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至于她和顧今墨,分手也是早晚的事,至少到現在,洛洛還愛着你。
”
蕭映澤說完,病房裡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最後,蕭映澤長歎一聲道。
“算了,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哥,我隻是希望你以後别後悔。
”
“不會的。
”
房間裡,傳來馬斯年低沉的聲音。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了,兩個人轉身看去,格森推門走了進來,見裡面氣氛凝重,微微蹙眉,随即開口道。
“抱歉,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要說,但是這個點,斯年,你該休息了。
”
不知不覺,他們在這裡聊了快一個多小時,為了明天以最好的狀态接受手術,格森不得不過來打斷他們的談話。
蕭映澤聽到後,雖然還有很多話要說,可他還是站了起來。
“哥,你好好休息吧,這幾天我都會待在這。
”
說着,他将馬斯年推到床邊,正準備扶他坐到床上的似乎,馬斯年卻阻止了,然後自己顫巍巍的撐着輪椅,艱難卻動作熟練的坐到了床上。
蕭映澤等馬斯年躺下後,這才離開了病房,不過在關門的時候,想起一件事,又開口詢問道。
“我過來的時候,爸叮囑我見到你後要告訴他,這個電話,是我來打還是你自己打。
”
馬斯年聽到後,思慮片刻,說道。
“現在洛城是半夜,晚點我自己給父親打電話吧。
”
蕭映澤點了點頭,随後便走出了病房。
蕭映澤走到門口并未離開,一直等格森走了出來,格森一看蕭映澤在那等着,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随口說了句。
“去我的辦公室談吧。
”
說完,格森便朝着辦公室方向走去,蕭映澤離開前對着霍克斯和單靖宇說道。
“你們先回酒店吧,有事電話聯系。
”
随後,蕭映澤便追上了格森。
“格森先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哥的照顧。
”
進去後,蕭映澤非常客氣的開了口,看得出,馬斯年和格森的關系很好,如果這個男人純粹把馬斯年當成是病人,不可能讓馬斯年如此放松惬意的在這久居。
格森聽到後,并未立刻回應,而是先給蕭映澤倒了一杯水,然後示意他坐下聊,随後才開了口。
“不用謝,我和斯年是朋友,如今,他更是我的病人,這家研究中心的資助者,不管出于何種理由,我都得好好照顧他。
”
聽到這些,蕭映澤略感驚訝,投資一個醫學研究中心,可不是一筆小錢,而他們所有人居然從未發現過,他都有些好奇這些年他這位大哥究竟在外面積攢了多少的私産,當然,他絕不懷疑馬斯年對蕭家的忠心。
不過現在也不是關心這些身外之物的時候,他沉默了片刻,回歸到了正題。
“格森先生,明天的手術,成功率有幾成?
”
雖然格森猜到蕭映澤會詢問手術的事,可真正問道,他還是有些為難。
格森眉頭緊鎖,深思片刻,這才緩緩開口。
“最多兩成,蕭先生,你應該知道,現在針對斯年的所有治療,都是從未有過病例的,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是在摸索和理論的基礎上進行實踐,而最終的結果,誰也不知道。
”
聽到這些,蕭映澤心裡一團無名火,可他也很清楚自己沒理由發洩,這些人也在努力的救治他的大哥。
見蕭映澤遲遲沒有說話,格森輕歎一聲道。
“蕭先生,請你放心,明天的手術,我們會盡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