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屹琛沒有注意到這些,捧着要給魏若的那一份去到聽松苑,問了秀梅知道魏若沒在聽松苑,于是便将木箱子交給了秀梅。
等到返回的時候路過迎竹苑,正巧魏若從裡頭出來,滿臉笑容,活潑靈動,一邊走一邊還和裡頭的人說着話。
“二哥再見,我明日再來找你吃好吃的,這幾日我苑内的南瓜熟了,我讓梅梅給你做南瓜餅吃。
”
魏若說完一個轉頭看到了魏屹琛,他正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大哥。
”
剛剛活潑的笑容被更為拘謹的表情所替代。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魏屹琛好奇地詢問道。
“剛剛在二哥那吃了點好吃的。
”魏若回答。
“聽到你剛剛跟瑾亦說要做南瓜餅給他吃,那大哥有沒有份?
”魏屹琛問。
“南瓜餅是鄉下人喜歡吃的粗糧,我怕大哥吃不太習慣。
”
“大哥想試試呢?
”
“自是可以的,我下次做了拿給大哥吃就是了。
”魏若答。
“那大哥就等着若兒的南瓜餅了。
”魏屹琛道。
“嗯。
”
和魏屹琛閑聊了幾句,魏若回到聽松苑,才知道剛才魏屹琛過來是給自己送筆墨紙硯的。
看着面前的筆墨紙硯,魏若歎了口氣。
魏屹琛對她應當不算不好的,當初原主也是這麼覺得的,故而對大哥傾注了大量的愛和期望。
可是每次遇到在原主和魏清婉之間二選一的時候,魏屹琛總是會選擇站在魏清婉的一邊,這也導緻了原主的嫉妒心瘋狂滋生蔓延。
其實魏若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一旦在意了就很難做到冷靜平和。
所以這一世的魏若從一開始就不想要和魏屹琛有過多的牽扯。
不付出感情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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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齋盲箱的事情雲氏十分上心,這幾日一直有在關注着,時不時地就讓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翠屏去打聽相關的消息。
和魏屹琛一樣,對于藏林居士的墨寶雲氏并沒有太在乎,再珍貴也隻是一副字,更何況上一次四寶齋開業的時候,她的長子已經赢得了一副了。
雲氏更加關心的是禾右公子與藏林居士是否真的是關系很好的忘年交。
她需要确定四寶齋所說是否屬實,也不排除為了招攬生意,四寶齋誇大宣傳了。
所以她多次派人去詢問打聽。
多番尋訪打聽之下得知:由于兩件藏林居士的墨寶都是真迹,而藏林居士不太對外出售他的作品,能夠得到他的墨寶的多為他的至親好友。
如此可見四寶齋對外所言,他們的老闆禾右公子是藏林居士的忘年之交,能夠幫忙寫推薦信一事并非誇大其詞。
為此雲氏特地遣人去了一趟四寶齋試着與四寶齋的掌櫃的溝通,希望對方能幫忙做引薦。
但是被對方婉言拒絕了,并告知,他們老闆不見任何人。
被對方婉言拒絕後,雲氏有些不甘心,決定親自跑一趟。
四寶齋店内的盲箱已經售賣光了,此時門口已經貼出了一張告示,上面寫着明日一早禾右公子會聯絡登記在冊的一人,将推薦信交予他。
此時店裡的客人不算多,陸陸續續也有進來問掌櫃的盲箱事情的,但都被告知盲箱已售罄,相關結果不日将會公布。
雲氏領着嬷嬷和丫鬟進了鋪子,賈掌櫃笑着迎接。
有點眼力勁的都知道,這般帶着好幾個下人出入的都是普通人家惹不起的。
“掌櫃的,我想見見你家老闆禾右公子。
”雲氏開門見山地道明了來意。
賈掌櫃一臉歉意并且駕輕就熟地回答道:“抱歉這位夫人,禾右公子他并不見外人。
”
“我是校尉府的魏夫人,今日特地來此就是為了見見禾右公子的。
”雲氏表明身份。
在興善縣這個不大的地方,校尉府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了。
“十分抱歉,魏夫人,前兩日錢夫人也來問過一樣的問題,奈何我們老闆他确實不見外人。
”
賈掌櫃再次婉拒。
别說外人沒見過了,就連他這個店鋪的掌櫃的,也是一次都沒見過,所有消息都是通過許老闆來傳遞的。
聽聞錢夫人也親自來了,雲氏便知道,和自己一樣動了心思的不在少數。
雲氏眉頭緊鎖,思索了一陣後道:“賈掌櫃,若是禾右公子能額外幫我兒寫一封推薦信的話,我承諾必定會給貴店豐厚的報酬。
”
開店的商人,無非就圖一個利字,隻要開出合适的價格,對方應當會同意。
賈掌櫃笑道:“魏夫人,屬實抱歉,我家公子已經交代過了,推薦信隻這一封,多了便不管用不值錢了。
”
賈掌櫃面上帶着笑,心裡卻忍不住想:這又不是地裡的地瓜葉,摘了一茬還能有一茬。
推薦信寫了,也得人家藏林居士認才行。
再好的朋友關系,塞一堆推薦信過來,輕則藏林居士煩死,重的怕是要和他們公子絕交。
賈掌櫃繼續道:“魏夫人且放心,明日便能有結果了,等出了結果,小店會将公子的信函送到府上的,若是沒有收到信函,便是無緣了。
”
“勞煩了。
”雲氏見狀也隻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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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四寶齋的人到校尉府送信。
守衛一聽是四寶齋那邊送來的信,絲毫不敢怠慢,忙邀請對方進府。
但是賈掌櫃婉拒了,稱自己隻是來送信的,将信交給守衛後就走了。
守衛忙将信件送到後院交給管事嬷嬷,如今校尉府後院裡頭最大的管事嬷嬷是張嬷嬷。
張嬷嬷得了信忙送到了蒼雲苑交給雲氏。
看到信函,雲氏心頭一喜,連忙把魏屹琛喊了過來。
“屹琛,你快來看看,四寶齋派人送信來了。
”
“真的?
”魏屹琛滿臉喜色。
“别猜了,打開看看就知曉了。
這好消息自是要你親自來看的。
”雲氏敦促魏屹琛打開信函。
“好。
”魏屹琛打開了信函,然而他臉上的喜色卻一點點的褪去了。
“怎麼了?
”雲氏疑惑了,兒子的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