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就在他們即将跨出門檻時,站在台階上的男人開口了。
靜立在最wàiwéi的幾個黑衣保镖見主人發話了,面無表情的擋在門口,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季子期再次掙脫父親的手掌,鼓足勇氣轉過了身子。
冷寂沒有看她,轉眸望向一旁的冰淩與寒露,用着冷漠無情的語氣開口問:“那晚在别院裡宣布的,他們不清楚,難道你們也忘了麼?
”
那聲音,就像是千年寒潭裡冰封三尺的刃,帶着能穿透靈魂的威懾力,不怒自威。
冰淩與寒露渾身打了個寒顫,眼眸中閃過一抹駭意。
主人動怒時,誰也無法承受,更何況,他還釋放了強大的氣壓,即使她們是總部的四大理事,也有些頂不住。
寒露颔了颔首,起身朝季流年父女走去。
在季子期面前站定後,朝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寒露,獵鷹總部四大理事之一,拜見主母。
”
此話一出,如同一道驚雷平地起,炸懵了在場所有的分部高層。
主母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獵鷹的女主人,地位等同于主人,主人不在獵鷹時,主母能夠下達任何命令,更是能夠調動獵鷹數萬下屬。
倫敦分部的堂主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個開口道:“主人,她是南宮家族的人,而南宮家族的太子爺又是殺狼掌權者,加上您跟葉平安如今勢同水火,他還重傷了……”
不等他說完,冷寂一記犀利嗜血的目光掃射了過來,生生逼退了他未出口的話。
另外一個過來視察分部運轉情況的總部高層仗着自己是元老,又身居高位,在分部堂主被喝止後,他連忙開口道:“主人,您如今對葉平安開戰,非常時期,不能與南宮家族的人有任何牽扯啊,何況還是能夠調動獵鷹所有勢力的主母之位,萬萬不能将其交到南宮家族的人手中,否則,獵鷹會面臨滅頂之災的。
”
季子期苦澀一笑,她這是成了紅顔禍水了麼?
是這群人高看了她的本事,還是低看了忌的克制力?
他們的主人,哪裡像是一個會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主?
季流年的驚訝程度毫不遜色于獵鷹那些高層,他死死扣着季子期的手腕,沉聲問:“甜甜,你怎麼就成了獵鷹的主母?
你可知,這意味着什麼?
”
季子期滿臉陰郁的望着父親,苦笑道:“他們對我如此排斥,即使我想做獵鷹主母,怕也是癡心妄想,爹地,您擔心什麼?
”
話雖這麼說,可,季流年還是無法放心,扣住季子期的手掌再次用力,絲毫不給她掙脫了機會,生怕她腦袋一發熱,選擇永遠留在獵鷹。
如今忌與平安之間開戰的原因尚未弄清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将女兒扔在獵鷹的。
“小女才疏學淺,又是蒲柳之姿,怎配得上獵鷹主人,如何當得起這獵鷹主母之位,寒露xiaojie,你莫要開玩笑了。
”
寒露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樂得看熱鬧。
季流年見她不說話,不得不将目光落在冷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