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裡,隐含警告。
冷寂的神色,一直都是冰冷無溫的,接收到未來老丈人的警示目光後,不為所動。
他靜靜地望着地面上跪着的數十個屬下,一字一頓道:“我的女人,自然不能跟季家跟南宮家有任何關系。
”
話落,他将視線落在了季子期身上,繼續道:“與季家斷絕所有關系,跟我回獵鷹總部,從此做獵鷹的女主人,我保你一世無憂。
”
季子期滿是詫異的望着他,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男人,剛才說了什麼瘋言瘋語?
他說,讓她與父母至親斷絕所有關系?
這種荒唐又可笑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如果做獵鷹女主人的前提是舍棄所有的至親好友,那,她甯願不要,甯願一輩子守着那份無望孤苦一生。
季子期在後退,一邊退,一邊搖頭,悲傷的開口,“你是要我為了你做一個大義滅親的人麼?
不,這種情況,不單單隻是大義滅親了,而是六親不認,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與自己的父母斷絕關系?
獵鷹主人,我欠你一條命,你大可以殺了我,但,不能泯滅我的良知。
”
“良知?
”冷寂低低的笑,笑着笑着,眼眸深處迸發出了徹骨的寒,“既然這樣,那你就走,踏出了這道門,咱們以後,沒以後。
”
說到這兒,他目光悲憫的看了她一眼,又補充了一句,“葉平安,我是非殺不可,與其日後讓你陷入天人交戰的兩難之境,還不如趁此機會斷了你所有的念想,阿七,送他們離開。
”
話落,他再次轉過了身體,隻留一道清冷的背影。
季子期眨了眨眼,醞釀在眼眶裡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滾落下來。
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忌與表哥,為何會走上不死不休的絕路?
季流年深深看了台階上那道背影一眼,神色複雜難測。
“甜甜,跟爹地回去,你隻當,從未認識過這個人。
”
話落,他拽着季子期的胳膊就往外拖。
季子期沒有反抗,像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着父親拉着她離開了大廳。
最後一眼,她似乎看到台階上那抹背影在微微顫抖着,好像在隐忍着什麼。
忌,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隐?
出了大廳,她反手抓住了父親的衣袖,急聲道:“爹地,你帶我去見表哥,忌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一定要找表哥問清楚。
”
……
此時的葉平安,正躺在重症監護室内,渾身插滿了管子,如果不是心電圖呈現着波浪線,估計會認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現在就是像個死人,因為他還沒脫離危險期。
“怎麼那麼嚴重?
”
季流年問一旁的南宮葉,語氣裡夾雜着一絲擔憂。
南宮葉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他的眉宇間滿是疲倦,可以看出葉平安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那小子,下手忒狠了,一顆子彈擦着平安的心髒而過,傷了一瓣髒片,要不是夜及時趕來,這會兒估計見閻王去了。
”
季子期上前一步,急聲問:“大伯父,那您知道他們為何會突然開戰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