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低低的笑。
季子期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真受不了!
!
!
“說正事。
”
她試着闆起臉。
冷寂拍了拍她的臉蛋,“小丫頭,在我面前甩臉色,你還是頭一個。
”
季子期擰了擰眉。
小丫頭?
她比他還大幾個月好不好?
?
真是郁悶。
他應該叫她姐的。
如今倒好,在他眼裡,她整個就成一小姑娘了,不,他或許還想将她當女兒來養。
“說正事,不然真的生氣了。
”
冷寂不再逗她,抱着她靠在了身後的石柱上,淡漠道:“雷祀是k先生用來牽制東南亞雷氏一族的棋子,又怎會将他帶去獵鷹?
訓練他,然後讓他殺了自己麼?
”
“廢話少說,說重點。
”
冷寂不禁好笑,這丫頭,挺沒耐心的麼。
他活了将近二十五年,這些年所說的話還沒有與她重逢這段日子說得多,她倒好,居然敢嫌他啰嗦。
女人呐,太慣着也不好,讓她忘記了自己該如何依附男人。
“中間經曆了些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後來他被扔進了獵鷹的死亡基地。
”
季子期抱緊了他的腰。
她的忌,曾經也被k先生扔進了獵鷹的死亡基地。
在那原始森林裡,處處是毒蛇猛,機關陷阱,他踏着屍山血海走出來,那場經曆,一定是他不願想起的灰色過往。
冷寂微微垂眸,看她眼底隐含心疼,胸口有暖流淌過。
這女人,是這世上唯一能溫暖他的人。
他比雷祀幸運,兒時與她邂逅,得了她一世的情。
如今,沉浸在她濃郁的愛戀之中,那些食人肉,啃人骨的灰色過往,早已淡化在了歲月的長河之中。
雖然這些都是因失憶引起的遺忘,但,她溫暖了他的心,是不争的事實。
大概在七年前,雷祀曾找過他。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
曾經,他被k先生扔進死亡基地,雖然活着出來了,但,在裡面的時候也曾命懸一線過。
雷祀說,他曾救過他,所以找上了他,希望借助他的勢力奪回家族大權。
六歲以前的記憶,對他而言是一片空白的。
雷祀跟他說了在死亡基地的經曆,他信了。
或許,他真的欠那家夥一條命。
所以他出手幫了他。
外界盛傳,雷家那個被狼群養大的長子,僅僅用了兩個月時間奪了大權,将一衆兄弟的勢力全部瓦解,不服者,直接殺之。
無人知曉,這場用雷霆手腕以暴制暴的duóquán之戰,獵鷹少主出了一半力。
“那,他是被狼群養大的麼?
”
耳邊傳來季子期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不錯,獵鷹的死亡基地裡有一處惡狼谷,他身受重傷,被狼王收養了。
”
惡狼谷……
萬毒谷……
聽雷祀說,獵鷹的死亡基地裡,貌似還有個萬毒谷。
蠍王,蜘蛛王……
冷寂微微眯眼,腦海裡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逝。
看來,得抽個空與那家夥見一面了。
他在獵鷹的死亡基地裡待了那麼多年,應該很了解萬毒谷的情況。
“老師,雷祀真的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有着野獸般的性情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