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與莺歌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莺歌問:“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
谷雨正了正神色,認真道:“莺歌,你應該知道我這些年暗戀着一個男人,至于他是誰,你想必也有所耳聞吧。
”
莺歌微微眯眼,谷雨喜歡誰,她确實有所耳聞,如果是那個理由,就值得信任了。
女人面對愛情,往往都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即使知道自己得不到,也要一往無前。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來,“驚蟄還活着?
被你救了?
”
霜降豁的轉眸,目光直直掃向谷雨,不等她開頭,連忙詢問:“驚蟄真的還活着?
”
他雖然不知道妻子為何有這種法,但,妻子所言,并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有她的道理。
谷雨不禁失笑,想起了來總部基地找霜降與莺歌之前與驚蟄見面的那一幕。
驚蟄:“你去見了霜降與莺歌之後,他們一定會通過你懷疑我在你這兒,如果你不明情況,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的,畢竟誰也不會對一個有秘密不肯的人産生信任,如果他們一味的逼問,就告訴他們實情吧。
”
在這世上,最了解驚蟄的人,一定是霜降莺歌這些與他親近的人。
果不其然,她還沒開口勸他們别去劫獄,他們就有所察覺了。
“不錯,他确實活着,隻不過雙腿癱瘓,雙手剛剛才恢複知覺,離痊愈還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
癱瘓?
這兩個字如同重錘一樣狠狠砸在了霜降心口,一個武士,如果失去了行動能力,該是多麼沉痛的打擊?
難怪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想必他得知自己癱瘓之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吧,得知主人有危險,他這才肯露出行蹤。
不過,萬幸的是保住了一條命。
這比什麼都重要。
“是他讓你過來找我的?
他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麼?
”
谷雨斟酌了一下辭,這才徐徐道:“驚蟄要我轉告你們,别輕舉妄動,更别去劫獄,這或許是個陷阱,大教官将總部所有隐藏勢力一網打盡的陷阱,你們一旦行動,就會徹底與大教官撕破臉皮,到時候定會性命堪憂,别救主人了,你們自保都成問題。
”
一聽這話,霜降當即動怒了,“他的意思是要我放棄營救主人,任他自生自滅麼?
怎麼,他驚蟄可以為幫助主人離開總部血灑萬裡高空,我就不能去劫獄救人了?
”
“你先冷靜點兒。
”莺歌伸手拉了拉丈夫的衣袖,斥道:“咱們先聽谷雨把話完,然後你再發表意見,别一驚一乍的,雖然這是咱們的卧室,爹地不可能安裝攝像頭,但,動靜大了也不安全。
”
霜降這才按捺住性子。
谷雨也沒心思與他兜圈子,直言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驚蟄登錄了資料系統,看了裡面的内容後就與我了這些,讓我轉告你,别輕舉妄動,主人肯定另有安排,你們出手的話,反而會壞事。
”
“什麼另有安排,據我所知,他們今晚就要秘密處決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