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擰着眉,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開口道:“會不會是你的消息有誤?
亦或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圈?
你們如今的處境艱難,如履薄冰,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
莺歌是個心思玲珑的女人,聽她這麼一分析,也察覺到了這背後似乎彌漫着陰謀的氣息。
“谷雨的不錯,咱們确實忽略了很多東西,比如我母親突然知道我爹地與薔薇夫人有染,接着又偷聽到了他們兩的談話,今晚要秘密處決大師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聯系到一塊兒,這目的性就太強了,霜降,要不咱們就聽驚蟄的,先緩一緩。
”
霜降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沉聲道:“主人被逮是事實,他已經交出了所有殺手的名單,沒有了利用價值也是事實,你爹地或許真的想通過這個引我去劫獄,看看我究竟忠于水,但,不可否認,他有足夠的理由殺主人,即使我不出現,他也會殺主人,所以我不得不出手。
”
莺歌有些無奈,轉眸望向谷雨。
谷雨朝她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人家想要去送死,誰能攔得住?
霜降覺得去劫獄已成定局,所以沒有什麼探讨的意義了,于是道:“谷雨,謝謝你走這一趟,也謝謝你救了驚蟄,但,忠義當頭,我義不容辭。
”
“……”
霜降執意要出手,連莺歌都攔不住,隻得與他同生共死。
可,臨近傍晚的時候,霜降接收到了一個特殊訊号,裡面向他下達了一條命令,他竟取消了行動。
當晚,預料中的劫獄沒有出現,整個慎刑堂附近靜悄悄的,沒有半絲的風吹草動。
臨近晚上十一點,薔薇夫人越等越着急,她怕,怕霜降不出手,到那時她就慘了。
書房内……
大教官正冷冷地凝視着沙發上坐立不安的女人,沉聲道:“馬上就午夜十二點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霜降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待在别墅裡,哪兒也沒去,這像是要劫獄的樣子麼?
”
薔薇夫人緊咬着唇,眼底的慌亂越來越濃郁了。
這時,大教官擱在桌面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摁下接聽鍵之後,還不等他開口,那頭直接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大教官,不好了,總部的事務處理部一下子接到了世界各國數個分部傳回的消息,各個分部發生了大規模的暴亂,現在局勢難以控制,請求總部支援。
”
大教官猛地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你什麼?
”
那頭又戰戰兢兢的重複了一遍。
大教官額頭的青筋暴突了兩下,極力壓制才堪堪止住想要将手裡通訊器砸碎的沖動。
“原因,原因。
”
“回,回大教官,分部所有的殺手一緻表态,要他們認可您這個掌權者可以,但必須饒主人一條命,否則,他們都将叛出獵鷹。
”
“混蛋。
”大教官怒不可遏,一個沒忍住,将掌心的通訊器砸了出去,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這最先進的通訊設備竟被他砸得四分五裂了。
“好個冷寂,我還真就殺不了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