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季子期去了冷寂的住處。
在院子裡碰到阿七,讓她有片刻的怔愣。
大學期間,三年同窗。
“阿七,你怎麼在這兒?
”
她有些疑惑,這兒是季家莊園啊,老同學是過來找她玩的,走錯了地方?
阿七也愣住了,求救似的目光落在了抱着胳膊倚靠在石柱旁的冷寂身上。
季子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台階上面無表情的男人,心底閃過一個念頭。
反過頭來再看阿七恭敬的模樣,她突然明白了。
什麼三年同窗,這家夥,就是某人安排過來守在她身邊的。
保護?
不至于,季家那麼多保镖暗中保護着她,沒必要錦上添花。
監視?
肯定是了!
她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太生氣了。
原來她的一切他都盡數掌控在手,可,他的一切呢,她知之甚少,甚至一無所知。
如果可以,她真想咬死這男人。
怎麼就愛上這麼個霸道強勢的野獸,還沒出息的念了那麼多年,他倒好,溫香軟玉在懷,兒子都生出來了,居然可恥的派人監視她。
恨呐……
胳膊被人拽住。
她下意識反抗,“放手。
”
“那個,子期,哦,不,季,季小姐,我,我……”
阿七有些着急,說不出一句完整的的話。
季子期回頭望着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試着道:“阿七,三年同窗,我與你,是最好的夥伴,你不覺得你叫我季小姐太過陌生了麼?
”
額……
當着主人的面,他不敢叫她子期啊。
這可是獵鷹未來女主人,叫一聲季小姐都越矩了,如果可以,他還想叫一聲‘主母’呢。
這稱呼,一定能取悅身後那隻野獸。
“對不起,剛才一時性急了。
”
季子期有些牽強的笑了笑,開口問:“你今天是過來找我的麼?
”
“啊?
”阿七有些懵圈,目光觸及到她臉上的不悅之後,連忙道:“對對對,我就是過來找你的,不小心走錯了院子。
”
既然她不想捅破,那,他索性順着她的台階下了。
季子期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一些,召來一旁的女傭,“将這位先生請到主屋的會客廳,好生招待着。
”
“是,大小姐。
”
阿七如蒙大赦,連聲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溜了。
院子裡隻剩季子期與冷寂,一個立在台階上,一個站在台階下,就那麼對視着。
冷寂的臉色始終平平淡淡的,隻是,眼底深處那抹柔和克制不住的往外溢。
世間女人千千萬,獨獨一個季子期能入他的眼,他的心。
“沒什麼要問的?
”
清冷的聲音如同山澗潺潺流水,帶着幾分冷冽,其中又夾雜着沁人心脾的甘甜。
就是這樣一種撩人心窩的聲音,蠱惑住了季子期。
呵,其實無需蠱惑,她也願意為他飛蛾撲火。
這個男人,總能牽動她的心,将她牢牢攥在手中。
他很得意,什麼都不用做,隻需慵懶的倚靠在那兒,便能勾了她的魂。
怎麼辦,她有些看不慣他的淡定了。
明明知道她很生氣,可,就仗着她愛他,所以沒将她的怒火放在眼裡,簡直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