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安的情況很糟糕,之前被子彈擦過的心髒,再次滲出了血。
郁結攻心,加上大量飲酒,情況比之前受傷的時候還要嚴重。
蘇夜與殷家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在急診室内醫治了整整八個小時,才稍微穩住了他起伏不定的心跳。
客房内……
占紫陌見房門被推開,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到季子期一臉的擔憂,心底不禁咯噔了一下。
“甜甜,他,他怎麼樣了?
”
吐了那麼多血,還沒走出餐廳就暈死過去了,在急救室搶救了八個小時,她真的樂觀不起來。
要不是擔心雷祀看出什麼端倪,她早就去急症室等着了。
季子期搖了搖頭,歎道:“情況不太好,又進了重症監護室,夜說,這次比上次更加危險,之前在餐廳,一口氣沒提上來,嘔出了心口血,導緻整個心髒受到了巨大的創傷,即使以後痊愈了,也會落下心痛的病根,隻要情緒波動過大,心口就會疼痛難忍。
”
占紫陌聽罷,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顫抖着聲音問:“你,你說什麼?
”
季子期堅定的點了點頭,再次重複了一遍。
占紫陌重心不穩,再次跌回了沙發上,有些魂不守舍地望着前方的虛空。
心疾?
天呐,他年紀輕輕,怎麼能落下這種病根?
“為什麼,我都已經遂了他的意,逼着自己去接納雷祀,退出了他跟徐笙的世界,他為何還會這樣?
?
”
季子期歎了一聲。
正因為她接納了雷祀,所以才在表哥心口劃了一道緻命傷。
“你也别擔心,有夜看着表哥,他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至于心疾,隻要日後能修身養性,也不會影響正常生活的。
”
占紫陌紅着眼眶,哽咽着聲音道:“甜甜,我真的是他的災難麼?
是不是我遠離了他,他就能無病無災?
”
季子期伸手抱住了她,“别這麼想,我們不是因誰而活,也不是為誰而活,每個人都有活着的價值與意義,你不要如此貶低作踐自己,紫陌,我還是那句話,随心所動,選擇自己認為對的就行了。
”
占紫陌的情緒很低落,她的喜怒哀樂,一直以來都系在葉平安身上,會随着他喜而喜,随着他悲而悲。
如今他痛了,她也痛了。
隻不過,傷了心的人,再也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了。
他親手将她推了出去,她不會在鼓起勇氣去守候,而他也不會違背初衷去追逐。
所以,兩個人注定要守着自己的傷痛,背道而行,越走越遠。
……
蘇夜的醫術得了蘇景的真傳,季子期說有他在,葉平安不會有什麼生命之危。
似乎在印證她的話,二十個小時過去後,葉平安的心跳慢慢平穩了下來。
病房外……
季子期有些詫異的望着從室内走出來的年輕女人。
“曉玲,你怎麼在殷家城堡啊?
”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聽到熟悉的聲音,倏地擡起了頭,一臉喜色的望着她,“子期,沒想到你真的在殷家城堡。
”
季子期挑了挑眉,心下好似,“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