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朝床上望去。
見女兒已經擡起了頭,他連忙上前兩步,放緩了語氣道:“歌兒,你放心,爹地會為你讨一個公道的。
”
莺歌動了動嘴唇,嘶啞着聲音道:“那是個意外,爹地,就這麼算了吧,我跟霜降還年輕,以後可以再懷的。
”
話雖這麼,但,她的眼眶裡不斷有淚水在滾落。
她把霜降唯一的血脈給弄丢了,那男人該多麼傷心難過?
一見女兒哭,大教官夫人就生氣了,一把推開丈夫,伸手将她抱在了懷裡,“對,你們還年輕,以後可以再懷上的。
”
莺歌靠在母親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醫護人員站在門口恭敬道:“大教官,主母在外面侯着,想見莺歌夫人。
”
“她還敢來?
”大教官剛壓下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外冒,“來人,将那女人扔進慎刑堂,等我與幾個高層商量之後再做處置。
”
外面有黑衣保镖恭敬應是。
莺歌聽罷,連忙從母親懷裡退了出來,伸手揪住父親的衣角,啞聲道:“她是師兄所愛的女人,爹地,你不能動她,否則,師兄會動怒的。
”
“所愛的女人?
”大教官冷冷一笑,“他是獵鷹的掌權者,就該将自己修剪得無欲則剛,絕情斷愛,獵鷹主人,不能有任何感情,否則就會被對手拿捏住要害,繼而毀了他的一生,作為他的教官,我今日就給他上這一課。
”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夜冰冷無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語音落,外面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與痛呼。
大教官心下一沉,連忙走到門口,往往一看,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了幾下。
外面偌大的走廊上,橫七豎八躺了四五十個頂尖殺手,個個在地上翻卷,面露痛苦之色。
“你……”
蘇夜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笑道:“大教官或許不認識我,但,我父親蘇景您應該是認識的吧,他能殺人于無形,我作為他兒子,自然也能,怎麼樣,還要不要派人來圍攻我?
”
大教官劍眉倒豎,怒火翻卷,死死盯着他,打量了他數秒之後,這才将視線轉移到了季子期身上。
“你害得歌兒流産,還有什麼臉來見她?
如果覺得自己錯了,就主動去慎刑堂領罰吧,别以為你是獵鷹主母就可以為所欲為,犯了錯,一樣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哪怕忌在這兒,也保不了你。
”
季子期緩緩垂下了頭,嘶啞着聲音道:“您讓我見一見莺歌,我就與她聲對不起,然後我就去慎刑堂領罰。
”
“甜甜。
”蘇夜蹙着眉頭喊她,“之前在卧室,你承諾我什麼了?
”
季子期沒有理會,邁開雙腿走到大教官面前,然後朝他鞠了一躬,誠懇道:“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您讓我去見她一面,然後我随您處置。
”
“呵,倒有點骨氣,不愧是季氏長女,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你走吧,我是不會讓你見莺歌的,她情緒不穩,受不了刺激,你别再去刺激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