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張了張口,最終還是無力放棄了。
他雖然想救兒子,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敢去招惹正處于盛怒中的獵鷹主人。
一個弄不好,舒家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
到那時,可就不是死一個私生子那麼簡單了,舒家幾百口人都得遭殃。
獵鷹這些年滅人家滿門的事,難道還做得少麼?
“饒他一命吧。
”
帳篷外傳來一道溫婉的女音,季子期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看到他的瞬間,她眼眶一紅,鼻子酸澀,似要哭,可,一想到自己哭聊話,忌的怒火可能會更盛,到時候怕是連她也阻止不了他的殺心。
站在門口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下心底的澀意,踱步繞過跪在地上的裘先生跟舒先生,徑直走到冷寂身邊。
“舒先生阻止的及時,我并沒有遭他侵犯,你已經教訓過他了,就留他一命吧。
”
冷寂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冽,他陰鸷的眸光直直朝季子期射去,漆黑的瞳孔裡還有未湍驚恐與後怕。
他是真的怕。
怕她受不住折辱,像那次在英國王宮裡那樣心生死念,咬舌自盡。
那種整個生命都充斥着血色,被絕望籠罩的感受,生平經曆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忌”。
季子期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她答應過他好好保護自己的,可,他剛離開,自己就将自己弄成了這幅狼狽模樣。
他是該生氣!
!
冷寂擡手甩開了她,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舒三少身上,一字一頓道:“你要是再為他求情,我就親自動手,将他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
”
季子期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默不作聲的徒了一旁。
這裡面都是他的下屬,她若強勢,豈不讓他難堪。
在家裡,他給足了她面子,在外面,她也該給他一個男饒尊嚴。
冷寂見她退讓,周身的怒火稍微消散了一些。
他朝立在舒三少左右的黑衣人揮了揮手,冷聲道:“拖下去吧,暫時不要動他。
”
完,他又對舒勇道:“你兒子能不能活,你舒家有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就看你怎麼做了。
”
舒先生連忙匍匐在地,抖着聲音道:“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
冷寂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你從伊拉克綁架過來的那群孩子藏在哪兒?
”
舒先生渾身一震,戰戰兢兢的擡頭,壯着膽子朝冷寂望去,一臉為難道:“這……雇主已經支付了傭金,我要是違背合約,以後還怎麼在這一行混?
”
“舒老弟。
”裘先生在一旁朝他使眼色,斥道:“你要是不,舒家可就保不住了,沒了舒家,還談什麼在道上立足?
”
舒先生一驚,也知自己現在不是講誠信道義的時候。
“我可以,但,獵鷹主讓答應我,事後不追究舒家的罪責。
”
冷寂沒有回應,算是默許了。
舒先生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定位器,伸手遞給冷寂,顫聲道:“用這個可以定位到他們的藏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