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的墳還完好無損的立在陵園裡。
”
葉平安嘎了嘎嘴,嘀咕了一句,“沒趣。
”
話落,他轉身回了房間。
冷寂原本是打算離開的,可,聽季子期說要去華盛頓,又有些躊躇了。
雖然不能在她面前出現,但,遠遠守着她,還是可以的。
……
季子期在床上躺了一天,恢複了一些體力。
傍晚時分,她試着下了床。
南宮渝陪着她在花園逛了一圈後,她開口道:“表姐,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我想看看這夕陽餘晖。
”
這些年,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傍晚時分,迎着夕陽而坐,看天邊那絢麗的晚霞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這種時候,她的心會格外平靜。
南宮渝猜不透她的心思,隻當她還在為項鍊的事情擔憂。
“甜甜,我哥不是說了麼,他已經有那條項鍊的下落了,明天上午一定會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裡,你還擔心什麼?
”
季子期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
“人家都說睹物思人,我,不過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念想罷了,過兩天我就去一趟陵園,将那條項鍊埋進他的墓中。
”
南宮渝有些詫異,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埋掉啊?
”
季子期緩緩擡眸,望着遠處的晚霞,悠悠道:“夕陽再美,總有落幕的一刻,我對他的執念再深,也有放下的時候,以前,我一直都活在自己編制的夢裡無法自拔,如今,夢碎了,我才幡然醒悟,有些人,早已一去不複返了,我若一直在人世間念着他,會不會耽誤他轉世投胎?
”
南宮渝張了張口,最後,還是無力放棄了。
她該怎麼說?
她又能怎麼說?
忌那小子,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簡直活該,若甜甜真的選擇放下執念,去接納其他異性,也是戀愛自由,怪不得她移情别戀。
“我去那邊的涼亭坐坐,你先回去。
”
看着季子期遠去的背影,南宮渝不禁一歎。
命運向來喜歡捉弄人,誰也逃不掉。
回到主屋,南宮渝将季子期的原話告訴了葉平安。
葉平安聽罷,朗聲大笑。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作死的人通常都死得早。
甜甜若是肯敞開心扉,試着去接納異性朋友,這世上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樂意登門求娶她。
要他說,殷權那小子就不錯。
不行,他一定要拿這番話好好去刺激一下那狂傲自負的家夥,讓他也知道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
季子期坐在涼亭的長椅上,眸色平靜地望着天邊的晚霞。
這餘晖,真的好美,可惜少了一個能陪她欣賞的人。
表哥說她昏迷了二十幾天,從日曆上看,确實如此。
這些天的沉睡,她似乎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到了一個長相模糊的少年,他一個勁的在她耳邊低喃。
‘甜甜,忘了我’
‘甜甜,放下心中的執念’
這,是他的心願麼?
難道,她的挂念阻礙了他的輪回路?
所以,他入了她的夢,試圖勸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