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她有些摸不準這位占夫人此舉是為何了。
雖然,她們以前見過數面,但,關系還沒好到像母女許久未見突然撞上了猛地來個擁抱的地步。
時淺感受到了她的僵硬,讪讪一笑,輕咳了一聲之後,開口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你開導紫陌,本來還有些擔心她如今的狀況,可,如今這麼一瞧,是我以前那個沒事就犯渾的女兒無疑,沒有任何變化,她跟你待了一段時間,似乎想通了許多,我要感謝你。
”
原來是這樣啊!
季子期順勢從她懷裡退了出來,淡笑道:“我與紫陌是好朋友,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時姨客氣了。
”
占紫陌聽罷,不禁嘀咕,“确實太過客氣了,也太過熱情了,鬼知道她又在打什麼注意。
”
時淺擡起胳膊,準備敲她兩記爆栗子。
眼前突地閃過一道身影,将占紫陌給拉出了數米遠。
待退到安全區域之後,他忍不住斥道,“她要敲你,你不知道躲麼,平日裡那股滑溜勁去哪兒了?
”
話落,他又對豎起了睫毛的時淺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想打她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
時淺聽罷,挑了挑眉,眸底劃過一抹亮光,好似發現什麼有趣兒的事情一般,“雷家主,你倒是不客氣,老娘養了二十年的姑娘,你說拐就拐。
”
雷祀将占紫陌緊扣在自己懷裡,目光無懼的睨着時淺,淡淡提醒道:“之前我已經親自登門拜訪了,把話也說得很明白,我誓要娶占家嫡女,此志不改,所以如今算不得不客氣,也算不得說拐就拐。
”
時淺的眸光深沉了幾分,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出口的話,卻沒什麼溫度,“别以為自己在狼群長大,如今又掌控了東南亞的勢力我就拿你沒轍,小子,這世上可還沒人敢威脅到我的頭上,咱們出去幹一架,你還不一定能赢我。
”
這話一點也沒誇大,她從小在暗門長大,受過最嚴酷的訓練,能孤身闖鳄魚潭,以一搏四,精通各種進攻,博弈,防禦,反擊,她那第一女殺手的名頭,是靠鮮血與白骨堆積而成的,沒有注半絲水分。
雷祀松開了占紫陌,朝她微微鞠了一躬,颔首道:“您在國際上享譽盛名,我自然不敢不敬,而且我也無意拿手中的權勢逼占家應允這門婚事,在我看來,得了紫陌的心,便能如願以償了,犯不着拿命去拼,最後弄個兩敗俱傷。
”
時淺收斂了眸底的冷芒,這回,唇角是真的勾起了一抹笑,饒有興緻的問:“如果我家閨女看不上你,不想嫁入雷家呢,你能放手麼?
”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有誠意,哪怕是塊石頭,也該捂得熱。
”
時淺朗聲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你很好,是個有血性的,我祝你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
說到這兒,她突地轉了話鋒,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我女兒對你無意,也請你别一直糾纏下去,否則,我占氏一門無懼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