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帶着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季子期在原地頓了片刻,向前挪了幾步。
冷寂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問:“你不是過來看望我的麼?
隔那麼遠,看什麼?
”
額......
季子期有些為難,靜默了片刻後,硬着頭皮走到他面前,垂眸間,見他右手食指跟中指還染着血,驚呼道:“你怎麼沒有包紮啊,血都沒處理。
”
看那傷口,深可見骨了,這家夥,鐵打的麼,居然不知道疼。
十指連心呐。
冷寂勾了勾唇,他就喜歡看她現在的樣子。
明明抗拒着他,又不受控制的揪着心。
“我這裡沒有醫藥箱。
”
“啊?
”季子期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無奈道:“你不是跟我爹地說有私人醫生麼?
”
“他明天來,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包紮的,可如今既然大小姐過來了,就請你屈尊降貴的幫我處理一下。
”
“啊?
”
季子期再次愕然。
“怎麼,師生一場,這點小事都請不動你?
”
“呃,不是不是,我這就命人去取醫藥箱。
”
話落,她轉身準備離開。
剛跨出一步,手腕被人給拽住了。
“大小姐......”
這一聲,用低沉渾厚的音調喚出來,有種纏綿入骨的感覺。
季子期渾身一顫,倏的頓住了腳步。
身後有一股幽冷的氣息在靠近,接着,後背抵在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上。
不等她掙紮,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磁性聲音,“手指很痛,今天就不教你演奏鋼琴了,大小姐的舞技也不行,咱們就從舞步開始學。
”
季子期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我,我還是去拿藥箱,給你包紮一下。
”
“不用了,血已經凝固了。
”
“你,你剛剛不是說痛麼?
”
冷寂低低一笑,湊到她耳邊道:“不奏鋼琴就不痛,這幾天,怕是隻能教大小姐舞步了。
”
季子期渾身抖如篩糠,大腦像是缺氧了似的,迷迷糊糊的,沒頭沒腦的吐出一句,“那兩天後的大賽怎麼辦,我還想聽您提點一二,一舉奪冠呢。
”
沒關系,走後門就行了。
别說是當冠軍,就是想當女王,也有辦法滿足你。
“發揮你的正常水平就行了,現在認真學舞步,就你那天晚上展現出來的舞技,真是...哎,難以描述。
”
季子期漲紅了臉,不等她開口反駁兩句。
身後的男人扣着她的肩,将她旋轉了360度。
四目相對,她被他那雙幽暗深邃又冰冷淡漠的鷹眸給吸引住了。
冷寂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肩,腳步邁動,帶着她在空曠的室内旋轉,飛舞。
兩人剛進入狀态,屋外跑進一女傭,喘着氣禀報道:“大小姐,小少爺不見了。
”
啥?
季子期腳下一個踉跄,撲在了冷寂懷裡。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小少爺’是誰。
“怎麼回事?
”
“我也不清楚,先生讓您去主屋。
”
“好,我馬上過去。
”
話落,她掙脫了冷寂的懷抱,直徑朝門口奔去。
冷寂的臉色黑沉了下去。
那混賬東西,要是讓他逮住,非抽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