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流年夫婦像往常那樣來私人别墅看望她。
畢竟是夏天,衣物單薄,手腕上的傷,怎麼也隐藏不了。
季子期沒瞞着,但,也沒說實話,如果讓父母知道她起了自殺的念頭,指不定得多傷心。
客廳内,許青春拉着女兒的手腕來回打量,還不忘斥責,“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如此不小心,切個水果居然都能劃傷手腕。
”
季子期尴尬一笑,撇嘴道:“切完水果後忘記将刀收起來,擱在案幾上不小心碰到了,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啦,就是割破了皮。
”
許青春又斥責了一番後,轉了話鋒道:“關于你跟冷先生的傳聞,越演越烈了,甜甜,你真的打算跟你爹地去倫敦拜見雷家家主,用季雷兩家的婚事澄清謠言麼?
”
季子期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說辭,認真道:“倫敦我是一定要去的,但,隻有我一人去,爹地就算了。
”
許青春蹙眉,“你爹地不去,怎麼敲定婚事?
”
“不敲定婚事,我打算去跟殷權談一談,這些日子想了很多,我可以将他當朋友,當知己,但,唯獨沒法将他當戀人,他很優秀,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
許青春有些詫異,又有些疑惑,轉眸望向一旁的丈夫,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季流年搖了搖頭,他或許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現在不好跟妻子坦白。
擡眸望着女兒,歎道:“我與殷家主是故友,他遭此劫難,我理應去看望,甜甜,不管你與殷權是否結親,我都必須去一趟殷家,你明白麼?
”
可,您去了忌會不高興的。
季子期撇了撇嘴,沒法反駁,沉默了片刻後,試着道:“那好,不過您得答應我,隻要我不松口應承這門婚事,您就不能擅自做主替我決定。
”
季流年有些好笑,在她眼裡,他這個父親就如此不靠譜麼?
“放心,你爹地我還沒到糊塗的年紀。
”
許青春在一旁開始納悶了,“不是,你們父女兩在盤算什麼呢,前天還說敲定甜甜與殷權的婚事,這隔了一天怎麼就改變主意了?
”
父女兩對視一眼後,季流年開口道:“甜甜覺得不合适,咱們總不能強逼着她嫁,婚姻大事,還是讓女兒自己做主,咱們不能過多的幹涉。
”
許青春一噎,有些無語的問:“那外面那些傳言怎麼辦?
就這麼放任他們繼續傳播下去?
”
話落,她又轉頭望向季子期,問:“甜甜,冷先生怎麼說?
這事兒也該影響到了他的生活,他有什麼打算?
”
季子期歎了一聲,有些無奈道:“他出國避風頭去了。
”
“什麼?
”許青春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的不滿,“怎麼如此沒責任心,扔你一個女孩子獨自面對,他居然跑路了,這種男人,你最好離得遠一些。
”
額……
季子期有些心虛,她似乎将忌的名聲敗壞了,媽咪對他的意見,好像很大很大。
“媽咪,我能說這種事兒越描越黑麼?
”
“那也不能腳底抹油直接溜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