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與她分開。
隻有跟她待在一塊兒,冰冷的心才能感受到片刻的溫暖。
季子期伸手推了推他,拒絕道:“紫陌打算跟我一塊兒去倫敦呢,我就這麼跟你走了,她非得氣炸不可,還有小家夥,他還沒恢複呢,身邊得有人照顧着。
”
冷寂挑了挑眉,紫陌也去倫敦麼,呵,有好戲看了。
“行,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直接找阿七,他能調動獵鷹大部分勢力。
”
“嗯嗯,你趕緊登機,别耽誤了正事兒。
”
冷寂不再多說,附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利落的轉身離開。
目送他攀着鐵鍊重新回到機艙,看着專機一點一點消失在黑夜裡,在原地靜立了良久後,季子期這才折返了回去。
她割腕自殺的事情,沒有告訴季流年夫婦,所以這事兒還沒鬧開。
許是白天睡了一整天的緣故,此時并無睡意。
遣退身後跟随的女侍,沿着小徑朝花園方向走去。
經過一處回廊時,她緩緩頓住了腳步。
兩個灑掃的女傭正靠在護欄旁,邊休息邊聊天。
“聽主屋的女侍說,主人昨晚臨幸了季家長女。
”
臨幸?
季子期蹙了蹙眉,她很不喜歡這個詞,就好像她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那又如何,别說一個小小的世家嫡女了,就是王室公主,主人也染指得了,這些年,眼巴巴的往主人懷裡送公主的王室還少麼?
”
季子期笑了笑,原來忌的私生活如此豐富啊,也對,放眼整個國際,哪方勢力不想攀附獵鷹掌權者?
他,以前該是不缺女人的,得空一定要問問他,過去那些年裡到底染指了多少女人。
“主人似乎對季家長女有些不同,他好像很寵愛她,為了她,上午還放過了一個遲到的醫師。
”
“那也說明不了什麼,我聽主屋的女侍說,主人在季氏長女的飲食裡下了事後藥,擺明了不想讓她孕育自己的子嗣,有什麼好得意的。
”
事後藥?
季子期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回想起下午醒來時喝的那杯牛奶,确實有藥味兒。
是,事後藥?
他不想讓她孕育孩子麼?
“那是,少主乃主人心愛之人産下的子嗣,他自然不會再讓其她女人生下孩子與少主争奪繼承權。
”
“說到主人的愛人,我們都沒見過,真好奇是怎樣的女人能入得了主人的眼。
”
“我倒是有所耳聞,聽法國那邊調過來的女侍說,主人在四年前還帶那個女人去了巴黎聖母院,想想就浪漫。
”
“可不是麼,能得主人首肯為他産下子嗣,還被立為獵鷹的新一任少主,可見她在主人心裡有多重要。
”
很重要麼?
季子期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那被刻意忽視的不敢去面對的事實,還是在她耳邊提醒着她,在那些她所不知道的歲月裡,他曾将别的女人捧在手心裡疼着寵着。
那個女人得他首肯,為他孕育孩子,而她呢,一杯事後藥灌進腹中,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哪個輕哪個重麼?
忌啊忌,我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