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微微垂眸,靜默了片刻後,問:“你覺得葉平安此舉意欲何為?
”
驚蟄一愣,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獵鷹,大家都知道冰淩愛慕少主,以她的身份,日後成為獵鷹的女主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若少主也有這方面的心思,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可,這兩天他在外面處理事情,對少主帶回的那個女人也有所耳聞,知道那是季家的長女,少主待她貌似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
剛剛回分部的時候,就聽說冰淩惹怒了少主,被遣去了慎刑堂受罰,而這一切的導火線,就是那位豪門千金。
這就是所謂的紅顔禍水麼?
他,不認為那個女人配得上少主,所以……
“少主,請恕屬下直言,季氏長女失蹤一事,如今已經轟動了整個國際,季家,玉家,南宮家派出了所有的勢力全範圍搜尋,南宮家族的太子爺葉平安也從殺狼的特工島趕了回來,他一來雲城就扣押了外出辦事的風叔,想必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您應該早作決定,斷了與季家小姐的牽扯,将她送回季氏,然後與葉平安罷手言和,如此方能太平。
”
冷寂聽罷,也不動怒,劍眉微挑,伸手将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那是怎樣一張面容呢?
剛毅的五官輪廓,俊削的面部線條,眉角有一條疤痕,大概兩公分長,乍一看,或許影響了美觀,可,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這條疤痕為這張臉增添了一股陽剛之氣。
若說葉平安像未經雕刻的璞玉,帶着原始的野性與淳樸,那,他就像熔爐裡千錘百煉的礁石,帶着天生的凜然與霸氣。
都是上位者,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驚蟄連忙垂眸,收斂了自己的目光,不敢直視他的面容。
冷寂把玩着手裡的玉質面具,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我生平最讨厭别人自以為是,尤其自己的屬下,你覺得呢?
”
驚蟄渾身一凜,心中閃過一抹懼意,連忙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失言了,還請少主恕罪。
”
冷寂也沒叫他起來,陰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慢條斯理道:“你們幾個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有什麼心思,自然逃不過我的眼,驚蟄,你是幾人中的老大,應該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而不是為情義所擾,明白?
”
“是,屬下謹遵少主教誨。
”
冷寂将手裡的面具往案幾上一扔,從身旁的女侍手中端過酒杯,輕抿了幾口後,淡淡道:“風叔那邊,先觀察幾天,我倒要看看葉平安能耐我何。
”
“是。
”
西郊,某私人别墅内……
“小子,十五年不見,你倒是出息了。
”
開口的是追風,他眸色冷淡的望着對面的年輕男人,眼底沒有驚恐,有的隻是惆怅。
葉平安挑了挑眉,冷笑道:“爺向來出息,早在十五年前你不就領教過了麼?
”
追風失笑,用下巴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道:“請我過來不止喝茶這麼簡單,說一說你的目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