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脫口而出。
他知道她小名叫甜甜,之前追風給他看的資料裡面有。
但,這些日子他從未叫過。
這個稱呼太過親昵了,屬于情人之間的愛稱,他與她,不合适。
可,就在剛才,看到她昏死過去的那一瞬間,他心髒倏地一痛,萦繞在唇舌間的稱呼就那麼喚了出來,好似他應該這麼喚她,必須這麼喚她一樣。
那熟練的語調,沒有一絲别扭與青澀,好像曾經無數個日夜喚過這個名字一般。
他,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這個女人究竟有怎樣的魔力,居然能左右他的思想。
剛将季子期放在榻上,谷雨便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榻上女人的情況後,她的恭敬道:“少主,風護法在書房等您,好像有急事要禀報,他不敢闖進您的卧室,所以要屬下過來支會您一聲。
”
冷寂輕嗯了一下,擺手道:“去看看她,據說季氏長女先天聾啞,後來才治好的,你仔細診治,一定要保住她的嗓子。
”
谷雨不敢耽擱,連忙走到床邊,細細查探了一番之後,眼底劃過一抹凝重,試着道:“聾啞患者的聲帶本就薄弱,如今遭受到了重創,我擔心她有可以會再次失聲。
”
冷寂的身形一顫,眉宇間劃過一抹戾氣。
深深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後,沉聲道:“先給她止血,把傷口包紮起來,後面的事情再想辦法。
”
“是。
”
冷寂不在看她,轉身望向一旁不曾離去的冰淩,眸子裡突地迸射出了一抹狠厲之色,“是誰允許你私自進入我卧室的?
”
季子期那一刀捅在了她肩頭,雖然不緻命,但,由于失血過多,整張臉都是慘白的。
聽冷寂如此冰冷的質問她,她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了幾下,單膝跪在地上,颔首道:“屬下擅自做主,違抗了少主的命令,甘願受罰。
”
冷寂看了一眼她血流不止的肩膀,沉聲道:“念在你為我擋刀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自己去慎刑堂領罰吧,隻有記住了教訓,日後才不會再犯。
”
冰淩不敢求饒,起身朝門口走去。
轉頭間,她的眼底劃過了一道陰冷的光芒,她是逐月的女兒,逐月是誰,與追風平起平坐的鷹集團總理事,獵鷹少主的恩師,她就不信自己比不過這個女人。
呵,來日方長,未來某一天,她定要讓這個女人落個凄慘的下場,一解她心頭之恨。
……
書房内……
“少主,風叔被葉平安扣押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還請您示下。
”
開口的是鷹集團四大理事之一的風護法,名叫驚蟄,與冰淩,寒露,霜降并列,是冷寂身邊最得力的四個屬下。
扣押?
冷寂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的笑,葉平安已經查到是他綁了他表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确實小瞧了那家夥的能力。
“葉平安現在在哪兒?
”
驚蟄想了想,恭敬道:“雲城季家莊園,至于風叔被他扣押在哪個地方,我們還在進一步調查。
”